回了酒店，闻楷江缠着卫季做了一次，卫季本就担心他长途旅行加上今天的奔波身体会吃不消，做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

    闻楷江不满足似的勾着他的腰让他用力，仿佛是为了派遣心里的苦涩。

    最后还是做狠了，闻楷江一直睡到了下午，连午饭都错过了。

    醒来的时候，卫季不仅准备了食物，连晚上拜访要的礼物都买好了，闻爸爸闻妈妈，甚至还有那个卫季连面都没见过的弟弟。

    “你这么贴心，我都不舍得把你放走了。”

    “我不走，事情结束，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第一次被人提结婚的事，闻楷江有点手足无措，见他没有回答，卫季又说了一遍：“和我结婚吧，我想和你有一个家。”

    闻楷江不争气的哭了，边哭边说“好，我答应你”。

    算着父母下班的时间，两人提着礼物敲开了门，父母都在，唯独缺了弟弟，闻楷江心下了然，不就是觉得自己会传染弟弟吗？

    闻爸爸闻妈妈看见是卫季陪着闻楷江回来的，不免有些惊讶。卫季提着满手的礼物，闻楷江让他放下后，四人便在客厅落了坐。

    父母与孩子之间虚伪的客套了几句，闻楷江也不想再兜圈子了，直接点明了来意。

    “我要把户口迁出去，以后我们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闻爸爸对闻楷江的态度一直是矛盾的，一方面是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他疼爱闻楷江，一方面闻楷江的行为又不正常，做了出格的事，丢尽了他的面子。

    “我答应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了。”明明是伤人的话，闻爸爸的声音里却有一丝不舍。

    “那明天一起去派出所把手续办了吧。”

    父子的交流少的可怜，闻妈妈只是在一旁低着头，听着他们父子做着决定，不只是低眉顺眼，还是逆来顺受。

    隔天四个一大早就来到了派出所门口，手续办的很顺利，闻楷江拿着那本只有自己名字的户口本，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临别前，闻妈妈拉住了卫季的手，终于说出了这两日的第一句话。

    “小季，好好对小江。”

    其实家人什么都知道，只是总要端着不值钱的脸面，把隔阂越端越深。

    户口的事办完了，闻楷江就带着医院开的证明准备再去改性别，性别一改，即便是还没有做手术，闻楷江就已经觉得焕然一新了。

    只差最后一步。

    卫季偷偷动了点关系，给闻楷江安排了最好的主刀医生，费用也背地里由自己补上。

    术前闻楷江做了很多项检查，每天都要抽血，两条手臂都被扎得青紫。

    卫季看着闻楷江的手臂，有些心疼，想买些好吃的给闻楷江补补，闻楷江拒绝了，医生告诉他术前要清淡饮食，他牢记在心。

    一晃就到了手术前一天，闻楷江换上了病号服，头发也剃掉了，显得有些滑稽。

    “听说手术大部分项目都不打麻药，你……撑得住吗？”

    “古时候凤凰可以忍受烈火灼烧，做到浴火重生，我也想做那只凤凰。”闻楷江的语气满是坚定。

    “我永远陪着你。”

    卫季紧紧握着闻楷江的手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