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难以入睡的日子,整夜整夜地在黑暗中睁着眼,第二天又昏昏沉沉地被拖去教室消磨着我本就不多的Jing神力。我想自己应该患上了神经衰弱,得靠服药才能安定下来。
谢归时每天都要看着我把药吃下去,我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很是好笑。我记得他才是那个容易出问题的病人来着,怎么却总是他在照顾我呢?
宿舍那张小床成了我和谢归时如今唯一的联系。他晚上回来,比以往的时候要早很多,我十点就要洗漱完躺在床上等熄灯,他必须在我睡前确定我服了药。
有时候他会上我,不过次数减少了许多。大部分时间他会让我触碰他的那个部位,用双腿夹着我的手磨蹭,或者坐在我大腿上摩擦,还会说一些黏乎乎的情话。他常常在高chao时念我的名字,然后把那些随之喷涌而出的ye体涂抹在我鼓涨的欲望上,顺势帮我撸出来。
在他一切收拾完毕后,就会靠着我一起挤在那张床上睡。他偶尔会哼歌给我听,但是更多是和他戴着同一对耳机听着歌入眠。这种疗法似乎有了成效,我能渐渐睡得安稳,只是后遗症让我难以启齿,如果他的温度一旦脱离,我就会立刻惊醒。
在谢归时的监督下,我的Jing神状态稍微恢复了一些。但我想我和谢归时一起出门,如果有路人说我俩中有一个是Jing神病,那个被指指点点的必定是我。
直至学期结束,我都没有问出谢归时那个关于滥交的问题。偶尔我甚至会恶意地庆幸自己的Jing神状态不好,这样他就必须抽出去乐协的时间守在我身边。我当然不是担心他,我只是怕他真得了会传染给我。
谢归时和我在一起花了太多时间,自然乐协那边去的少,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的音乐事业。毕竟这是他唯一的爱好,也是他所有的Jing神寄托,他很享受和器乐的相容。谢归时问我知不知道“清醒梦”,我说我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他就告诉我那是一阵接近梦幻的状态,所有的思绪都能由自己牵引,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东西,哪怕明知是一场幻觉。而他在演奏的时候,就能进入那种状态。
真好,有梦可做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考完专业课离校前,我又开始恍惚起来,这意味着我又要回到那个空落落的家,或是那个一切伊始的小屋。但谢归时的安排并不止我,他要花更多的时间去那个我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乐队,可是我如今又能和谁一起。
也许谢归时辨出了我的担忧,直到清校他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我,现在我已经会主动让他教我乐器,不然这些日子该怎么过去呢?
捱到不得不归家前一晚,谢归时终于教会了我弹《Creep》,不过是我弹他唱。我忘了谱子或是弹错了音,就会重新弹一遍。谢归时肯定被我折磨得想再次砸了琴,不过他好歹忍住了,唱累了就倚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我弹,不时因我犯下的低幼错误笑出声。
最后洗漱前,我坐靠在夜晚阳台shi冷的墙壁角落,让谢归时唱了最后一遍。他背对着我,支手靠在栏杆上看外面的景色,嘴里敷衍地发出模糊的哼唱。不过他肯定不知道,这一遍我是跟着他一起唱完的,我一直看着他清晰倨傲的背影,哼出的每一句词都被吹散在海风之中。
睡前他问我要不要做,明天送我回了家他就要离开两周,我将两周见不到他的面,如果我不想也没关系。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这种事他几乎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我一度认为他是性欲很强的人,也许是源于他不平常的身体构造,也许这是他过度躁郁的发泄方式。他真的能忍到两周之久吗?至少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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