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天都在返程路上,有两次清晨停泊补给时樊山誉正好在甲板上,从船上往下望,繁华码头的那一侧就是数不清的楼。要不是那些字足够大的英文广告,这里与国内几乎没什么两样。
刘泽文这两天没出来,他老婆有点孕期反应和晕船,估计是玩得累了。
其他人有的泡妞,有的打游戏,也有的打球去了,反正老樊现在孤狼一个,谁也不担心他。
樊山誉叼着棒棒糖,一边吹海风,一边觉着船尾的这片甲板区实在是好地方。太阳充足,海风时常光临,靠岸时会有海鸟停在栏杆上,从游客手里啄食。
最后一天,这趟补给完,明天早上靠岸时这趟旅程就结束了。生日那天之后,樊山誉再也没见到过池林,倒是从阳台往下望时,见到过一两次他的猫。
布偶猫眼睛很蓝,爱窝在椅子上晒太阳。它的毛毛软白顺滑,不知怎么,樊山誉看着,总觉得像池林。
面是没见过,但时不时有些礼物送上来,挂在他的房间门把手上。
有时是毛毡扎成的小狗,有时是一盒饼干,有时是一本书。最后一次池林送来的,是一个手摇八音盒。
樊山誉手都摇酸了才把曲子听完。
从来没听过,不知道是谁的。
池林还是会留下卡片,这些卡片是他手写的,说一些礼物的来历。
饼干是他在咖啡厅里和厨子偷师学的,书是他随手买错了、但觉得观看体验还不错的,小狗是用猫毛扎的,池林收集了小两个月的自家猫毛。
猫毛扎小狗毛毡,亏他想得出来。
池林把自己的生活展现给他,本人又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他来了几次,没有一次被樊山誉撞见。
他总是这样细致又熨帖。
下船,转机。樊山誉的行程和朋友们不一样,他还得回西海岸,要开始上班了。
再收到池林的消息是两天后,一条定位加四个字:安全抵达。
定位在X市,靠海那个区,离着樊山誉现在的家不算远。
樊山誉的班排了几天,还要飞两趟新疆,他在飞机上补了个觉,回到国内马不停蹄回了趟家,放行李。灯一拍开,屋里乱糟糟的,家政显然没来过。
妈的,樊山誉还赶着回局里,一边提鞋一边给家政公司打了个电话。对面说他合约两天前到期了,家政就没上门。
拜托,他家这情况岂止是两天没来啊。他现在懒得吵,挂了电话先去上班,回来再算账。
路上莫名下起了雨,樊山誉没带伞,淋了一身。好在局里有换洗衣服,他换了一身出来,甩甩头发,到上司老刘那儿报到。
“小樊啊,生日快乐。这回玩爽了吧。”
“爽了爽了,今年都不想玩了。”樊山誉不敢造次,“有啥情况吗这次?”
“地面要我们配合,抓一个逃犯。”老刘说,“在你们队跟的那趟3U8769上,你带人盯着。”
川航飞乌市,樊山誉一边擦头发一边翻文件,仔细把要点都看了。
“犯啥事了这个,三省联合抓捕啊。”樊山誉说。
“搞网络赌博的,骗了一个多亿。他这回出去只是旅游啊,你动作小一点,我们地面这边等飞机起飞就出动。”
樊山誉把毛巾搭肩上,看完文件抬起头,发现老刘一直盯着他。
“你小子最近气色挺好的,”老刘说,“是不是谈姑娘了?”
这话哪能老实答啊,樊山誉低着眼睛笑,打哈哈道:“八字都没一撇呢。”
“小樊啊,该着急一下了,我儿子大你两岁,我孙女都上小学了。”
“几年级了?”樊山誉问。
“三年级,是中队长了。厉不厉害。”老刘一脸的骄傲。
樊山誉乐了,又聊几句,回去干自己的事儿。
航班是下午的,樊山誉换上便装,脖子上挎着耳机,整个儿一拽爷。路上没啥人跟他说话,耳机里偶尔传来兄弟调侃他的话。
“诶诶,逼装过了啊,收敛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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