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展结束的第二天,程乘就被工作扯住了,“我们去度假的计划要往后推了。”他抱歉地亲了亲我的脸,我没有异议,只是觉得有点烦,他怎么总是那么多工作。
“我想去一趟西北。”采采风,拍点照片。我不想再一个人孤独地呆在这个家里了。
他有点惊讶“什么时候?”
“明天。”其实我觉得我可能有点赌气的成分。
他拉过我的手,跟我讲要注意安全,要准时吃饭等等,我一句也不想听。
其实我根本不在意我会不会遇到危险什么的,谁在乎,我只在乎有人陪,有爱做。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被噩梦缠住了,我又回到了童年时期,被困在一个的漆黑的大房子里,里面那个小小的我无非常无助,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澡,一个人睡觉。拿着母亲给我买的童话书,反反复复地看,书页已经被我翻皱了,封皮的胶已经开始脱落,但我每次翻的时候明明都是轻轻的,我不知道它怎么破旧得那么快。
我想美好的事物总是留不住的。
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身边声音窸窸窣窣,到了,我没有办托运,一个人,一个包,一台相机,已经足够。
我预定的民宿给我找了一个司机,他会带着我去找一些美丽的自然景观,一个黝黑强壮的alpha站到我面前,他有点窘迫,把自己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伸出粗糙的手和我握手。
“您好。”我感觉他手指上很多厚厚的茧,应该是当地的村民出来兼职的,整个人很朴素。
一路上他都很热情地和我搭话,我望向窗外,公路的两边是一片片黄色的土地,土地上有石块,有小坑,没有任何高大的植被,光秃秃的,丑丑的,但因为是那样的一片茫茫,看上去竟让人神思开阔,和南方是完全的不同。
“这里是我们的丹霞地貌。”高大的汉子和我介绍着,我拿起挂在脖子的相机开始拍照,调准焦距,是连绵的一片,火红色的,淡红色的,粉红色的,高高低低的小山丘。
突然有点想程乘,我想我是希望他陪我来的。
接连几天,我在沙漠骑骆驼看游客的帽子被风刮走哈哈大笑,对莫高窟的佛像说些恶心又隐晦的话语,还在茶卡盐湖被大妈们拉着帮忙拍照。
晚上,我的司机载我回到客栈,他说一定要我喝一杯他们自己家酿的酒,他请我到他家做客,用方言跟我介绍介绍酒的名字,但我听不懂,酒很烈,我有点醉了,所以一个劲地在那笑。
我眼角一抹绯红,单手撑在桌子上,眯着桃花眼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点害羞,这么高大的人连话都说不清了。
“你怎么一个人来西北旅游?”
“没人陪我啊,我只能一个人来了。”
“这几天觉得如何,我们大西北是不是很美丽。”他很自豪地笑笑。“来过之后没人会觉得失望。”
“我觉得很好啊,风景很好,人也很好。”我好似有所指。
他听了之后,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捏了又松开,好像在做一番心理建设,然后伸出一只手慢慢摸向我的手腕,我没有推拒,我们的手在桌子上交缠在一起,手指上的神经传递着触感,酥酥麻麻的,蔓延到心脏,我感觉有点兴奋,环顾这件简陋的小土房,一张桌子,一个土炕,床上的棉被还印着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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