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闷声:嗯。
她低头吃东西,拿着勺,一点点舀。
商行舟咬了几口排骨,迁就她,速度也跟着慢下来。想到什么,他漫不经心:或者,要不你衣服脱了,给我看一眼。
温盏顿住,抬头看她。
两个人目光相撞,她眼瞳很清澈,黑白分明,让人不太好意思有别的想法。
空气却忽然变得粘稠。
商行舟低咳一声,解释:我这不是,比你有经验。
温盏不说话。
他自顾自:你瞧咱俩都住这儿了,就别见外,医生和护工肯定也没法时刻盯着,咱们互相照顾点。我呢,你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至于你你也别跟我客气,我们都坦诚一点。
温盏:不要。
怎么?
温盏非常警惕,有理有据:你伤口会再崩开。
商行舟:
商行舟被噎住,一言不发低下头,将菜里的葱姜蒜和长得像苦瓜的东西都挑出来,放自己碗里。
两个人就这么在医院住下。
没几天,商行舟苏醒的消息,传遍朋友圈的五湖四海。
这次撤侨闹得不小,涂初初忧心忡忡,把事发的新闻反反复复来回看,生怕一不留神,自家户口本上又少一个人。
一听说他醒了,立马叫着嚷着要来看他。
商行舟烦不胜烦,看看坐在外间安静看书的温盏,猜测这距离估计她听不到,凶狠:来个屁,非要我扇你?
涂初初:如果你实在不想看见我,那我叫上一茗哥和司宴哥他们一起,你到时候就只看他们,别看我。你受这么严重的伤,我不去看你,多不合适啊。
商行舟咬牙笑:你故意的,你知道温盏现在跟我住一块儿,就想过来看热闹,是吧?
涂初初眨眨眼,故意:什么?你跟盏盏住一块儿?
你知道的,温盏最怕吵了。商行舟笑得透野劲儿,敢来,我打断你和纪司宴的腿。
话筒里静默几秒。
传来一阵掀翻屋顶的怪叫。
果然不是只有涂初初一个人在听电话,那边扩音器外放,一圈人都在。
纪司宴乐不可支:可以啊哥们,这就追到手了?你效率惊人啊?
商行舟冷笑:滚。
纪司宴故意,大声问:那你孩子叫什么,想好了没?
商行舟被气笑。
病房是套间,温盏在外面沙发上,听到里头有动静,又听不清内容。
她放下书,困惑地走过去,刚走到门边。
商行舟沉哑的嗓音传过来,正经又郑重,一字一顿,带点儿痞气的笑意: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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