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满是不解:“为什么把最寒酸的两盆交给我?”
瞧瞧,一朵花没开,徒有几根前途渺茫的细枝丫。
外婆回:“小霍专门给你挑的。”
陆梨胸口又被扎几刀。
啥意思?
他啥意思?就这种审美还有脸鄙视她的品味?
陆梨嫌弃地拿起吊牌查看,发现是不同两个品种的月季。
名字倒挺特别。
一盆名叫你的眼睛。
另一盆叫……我的心。
我有女朋友
他的心。
开出来的花会不会是黑色的?
陆梨脑中冒出这么一句调侃。但微抿的嘴唇抑制不住上扬, 胸膛里萦绕着棉絮般的飘忽感,好像包裹在软蓬蓬的云朵里,悠悠荡荡。
讲真的,那些陶瓷花盆确实很漂亮。按理说, 人家送礼, 她怎么也该请顿饭才对。
不过要等伤口拆线才行, 否则就这么和他出门,很可能让人产生一些联想和误会, 比如家暴之类的, 对他名声不好。
陆梨自认考虑周全,谁知拆线那天打电话约饭却找不到人了。
大白天的, 他居然手机关机。
不正常,干啥坏事呢?
陆梨发现自己有点酸, 略微一愣,接着摇头笑了笑。狗崽子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 天生就是个风流sao货。
一整天, 她待在店里百无聊赖, 神思恍惚, 没几分钟看一次手机, 到后来无比厌烦自己这副鬼德行,也不知烦什么, 索性开始打扫卫生。
晚上在客厅吹头发, 隐隐约约听见来电铃响,陆梨关掉吹风机, 听明白了, 忙跑进卧室。
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 她赌气瞪了会儿, 很久才接起。
“喂。”
“你下午给我打电话?”他说得若无其事。
陆梨撇撇嘴:“没什么,本来想请你吃饭。”
他很轻地“嗯”了声,接着又沉默片刻:“最近可能都没有时间。”
陆梨琢磨这话的意思,是最近,还是以后都没有时间呢?
她缓缓深呼吸:“那算了。”
正准备挂电话,霍旭西忽然说:“我今天刚到北都,之后得在这边待一段日子。”
陆梨顿住:“为什么?”
“我爸心脏出问题,要动手术。”
她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严重吗?”
“嗯,冠心病比较严重,要开刀做心脏搭桥。”
陆梨不知该说什么,但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哪个爸呀?”
那边霍旭西一怔,猝然失笑:“亲爹,生父。”
她听见笑声有点不好意思,摸摸鼻尖,赶紧转移这个笨蛋问题:“我有个叔公也做过心脏搭桥,虽然开胸听上去挺吓人的,但是他恢复得很好,现在偶尔还喝点儿小酒呢。你别太担心。”
“嗯,我知道。”
一阵沉默。
陆梨问:“你妈妈呢?”
“她很焦虑,Jing神状态不太好。”霍旭西说:“昨天通话的时候哭了,刚才还差点晕倒。”
陆梨想起一些童年记忆:“我爸病危的时候我妈也差点崩溃,半个月瘦了十斤,他们夫妻感情很深。”接着又问:“你是不是有个弟弟?”
“那个胡子都没长齐的弱鸡高中生。”霍旭西说:“指望不上,没被吓瘫就不错了。”
陆梨琢磨:“还在上学,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陆梨听见敲门声,接着有人喊他,猜想大概是他妈妈,于是准备挂电话。
“等等,”霍旭西毫无预兆地说了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去找野男人。”
哪儿来的野男人?陆梨无语,咬咬唇,心房叮咚响,本要骂他,开口却只嘟囔回:“哦。”
他相当满意。
一个人身患重病,对他的家庭成员来说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
程怀晟提前住院,开始为手术做准备。起初苏瑾还能保持情绪稳定,可随着手术时间渐近,她也越来越焦虑,总是手抖,抑制不住地抽泣。
霍旭西劝她回家休息,离开医院这个环境,养好Jing神再来。可她哪肯走,一分钟都不愿离开丈夫,晚上陪床也要拉着他的手才能入睡。
手术当天,霍旭西的便宜弟弟程慕合没有上课,请假来医院等候。
五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墙壁上显示屏里的手术状态一动不动,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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