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脚下一软,整个人差点跌进池子里,幸好有人一把将她抱住。
身后的怀抱很温暖,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醉眼氤氲的少女抬起眼睛盯着眼前之人瞧了好一会儿,嫣然一笑,“原来是小泽啊。”
抱着她的男人身哑声道:“是哪个小泽?”
她不答,主动踮起脚尖吻他。
可他竟然不肯。
有些恼怒的少女一步步紧逼,将他逼到墙角的一棵海棠树下,再次踮起脚尖吻他。
避无可避的人欲推却,她已经将自己的软舌探入他口中,生涩笨拙地□□着他的舌尖。
原本十分抗拒的男人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舌用力吮吻。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舍得松开,搂紧怀中香软的少女,在她耳边问:“你吻的是哪个小泽?”
她仍是不答,伸出细软的胳膊圈紧他的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小泽低下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将自己的耳朵搁在她嘴旁。
少女呼出的热气犹如羽毛一样轻轻搔弄着他的耳尖。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裴季泽他啊,不是个男人。”
他闻言,整个人僵住。
怀里的少女轻声道:“我困了,回府睡吧。”言罢摇摇晃晃地要走,被他一把扶住。
他将她扶入一间厢房,又服侍她吃了一些水。
直到她见她阖上眼睛,方出去。
直到听到关门声,原本已经阖上眼睛的少女用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背过身沉沉睡去。
裴季泽自房里出来时,瞧见葵姐正站在不远处的海棠树下。
他走上前道:“多谢。”
她笑,“是我要多谢裴驸马才是。”
裴季泽瞥了一眼屋子,道:“今夜劳烦你帮着照顾一二。”
葵姐颔首应下,将他送出去。
经过池塘时,魏呈呆呆地望着眼前一袭绯袍,容颜若玉的美貌郎君。
清冷疏离的男人道:“某有话同魏先生讲,劳烦魏先生随某来。”
心里有些害怕的魏呈想了想,仍是跟了上去。
两人入了一间屋子。
待坐定,忐忑难安的魏呈正欲说话,就见他的随侍自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搁在他面前。
是魏呈的卖身契。
魏呈顿时面色煞白。
谢柔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魏呈守在她身旁。
她怔了一下,问:“你守了我一夜?”
魏呈挤出一抹笑意,“姐姐,咱们回家吧。”
谢柔嘉揉揉眉心,“好。”
一路上,谢柔嘉见魏呈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问:“怎么了?可是我昨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魏呈摇头,“并无。”
有些困顿的谢柔嘉没再说话。
两刻钟的功夫,马车在清然居门口停下。
谢柔嘉才下马车,就见文鸢正在院门口徘徊。一见到她,立刻迎上前,急道:“公主,太子殿下出事了!”
谢柔嘉顿时惊得困意全无。
“公主,您先别急,未必就那样严重!”
马车里,文鸢望着面色发白的主子,不停地安慰,“殿下本就监国,不过是私下宴请大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兴许只是圣人与太子殿下起了几句争执而已。”
谢柔嘉沉默不语。
若是搁在从前,太子哥哥监国,与一些大臣私底下来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如今圣人重新掌权,太子哥哥与臣子们私下来往过密,就会有涉嫌谋夺皇位的嫌隙。
她一时又想起裴季泽临走前所说的话。
他那样笃定自己会去找他。
她沉yin片刻,问文鸢,“小呈脱籍的事情可办好?”
文鸢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么件无关紧要之事,微微蹙眉,“原本问题不是太大,无非是讨回他的卖身契即可。可是萧世子说魏公子的卖身契被萧侯爷拿了去。”
萧侯爷好端端地怎会拿一个琴师的卖身契?
谢柔嘉问:“萧承则可还说起了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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