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风甚严 - 归乡(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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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境征战三年,王师收复两座城池,终于同扎古左达成了暂时的和平。当年背井离乡的兵勇如今论功行赏荣归故里,原是一件大喜事,只是陈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未进村先迎来了惊吓。

    “对不住对不住,你是……陈昉?”正撒腿狂跑的一个中年男人在村口撞上了陈昉,刚道了歉想接着跑忽然认出了他。

    “柱子叔,你这——”

    没等他把话说完,男人急忙忙地抓住他的手,“快!快回你家去,去晚了陈旸就没命了!”

    陈昉瞳孔瞬间缩紧,“出什么事了?”

    “郑家要占你家的房,陈旸拦着不让,打起来了!你快回去,陈旸叫我去县里递状子呢!”

    该死!陈昉拼了命地往回跑,恨不能插上双翅飞回去,三年来头一次后悔离开家。

    陈昉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俊秀的少年挡在陈家院门口,郑家的大儿子郑铁牛举着铁铲要往他身上砍。

    几步外郑元升还叫嚣着,“小王八羔子不想死赶紧让开!陈昉已经死外头了,你一个抱养来的杂种还想占着房?里正文书都批给我的,不让开就劈死你!”

    铁铲眼看要砍在陈旸肩上,一只包袱斜刺里飞过来砸到郑铁牛手腕上,郑铁牛惨叫一声,铁铲也跟着飞了出去。

    在场的几人都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只见高大的男人Yin沉着脸,一脚把蹲在地上的郑铁牛踹出一丈远。

    “我怎么不知道我死了,还有人要打死我弟弟霸占我家房子?”

    郑家人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陈昉居然回来了,一时面面相觑。郑元升转了转眼珠,“你是何人?冒名陈昉还打伤了我儿,可是要吃官司的!”

    “哥!”

    陈昉回过头示意陈旸稍安勿躁,从怀中掏出一方官印来,“敢说本校尉是冒名顶替,确是要吃官司的。”

    小小校尉不过是芝麻大的官身,但放在衙役都能横着走的乡野村头已是不得了了。事情又告到了县衙,陈家兄弟一个校尉一个秀才,县令也乐得做顺水人情,很快把郑家几人都拿了去,里正也要问罪。

    待到处理得妥帖从县衙回村,天色已经擦黑。陈昉领着弟弟敲了柱子叔家的门,递了两匹县城里买的粗布道谢。

    刘柱子摆着手推脱不过才收下了,“我怎么说也是看着你俩长大的,只是跑趟腿的事肯定要帮的。”他觑见陈昉Yin沉的脸色,隐晦地劝道,“大老远回来你肯定累了,小旸今日也吓坏了,且回去早些歇着吧。”

    “劳您惦记,今日辛苦您了。”

    兄弟俩走在回家的路上,陈昉沉默不语,陈旸低着头跟在他身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到了家门口,陈昉停下脚步,扭头轻飘飘地说:“柱子叔好眼力,我可真没看出来你吓坏了。”

    陈旸喉咙干涩,“哥……”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看着陈旸在堂屋里规规矩矩地跪得端正,陈昉才自去烧了热水洗澡。

    陈昉靠在浴桶边沿,长长叹了口气。为着及早赶回来路途上已是奔波了几日,今日又折腾了这么一桩事,心绪大起大落之下他也不免疲惫。想到堂屋还跪着一个弟弟,陈昉眉头皱起。

    陈旸是陈父陈母从外乡抱回来的孩子,原是为了给陈昉做个伴,陈家彼时家境还好,将两个小子都送去念书。谁料两口子走的早,只剩下陈昉一个半大小子跌跌撞撞地拉拔比他还小六岁的陈旸长大。亏得陈昉体格强健身手灵活,有一手狩猎的本事,再加上家中的十亩薄田,兄弟俩竟真撑了下来。陈旸也争气,十六岁就考了个秀才回来,眼看着田亩税不必再交,征兵徭役也可免除,陈家日子就要见起色……

    陈校尉抹了把脸。得知陈旸考中秀才的那天晚上,为了庆祝他多喝了几碗,事后回想那酒里必是掺了东西,他竟稀里糊涂跟弟弟滚到了床上。晨光将他唤醒的时候屋里一片狼藉,少年昏昏睡在他身侧,胸前腿根到处都是痕迹。事后陈旸倒也不曾提起,但逃避了两日的陈昉终是无法面对一手养大的弟弟,收拾了包袱自去投军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耳边还是会响起那个销魂蚀骨的夜晚少年人已经略微沙哑的声线,“哥哥说过最喜欢我的,我已经长大了……”

    一别三年,少年出落的更惹眼了,身量拔了一截,长腿窄腰,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陈昉不由想起将那劲瘦的腰肢按在掌下的感觉,哼笑了一声。

    一天之中经了这许多事,又跪了许久,Jing神一旦放松下来,疲惫立即席卷而来。陈旸初时还从困意中挣扎了几次,渐渐的眼皮像被浆糊黏住似的睁不开来,身体歪斜着往一边倒去。

    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男人不辨喜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要不你先去床上睡一觉?”

    陈旸一惊,瞌睡转眼间烟消云散。他赶紧跪直了身体,“鹿儿不敢。”

    鹿儿是陈旸的小名,只有家里人才这样叫他,这时候说出来就带着对陈昉隐晦的示好。

    不过陈昉对弟弟的亲昵之意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不敢?我看你挺敢的。”

    陈旸心思电转,拿不准陈昉是在说今天的事还是三年前的事。当年陈昉有意躲他,他穷尽心机也没能知道陈昉去了哪里,三年里一封家书也无,甚至全然不知陈昉还会不会回来,他只能在村里咬着牙苦熬。好不容易熬到陈昉回来,答错了话怕惹得陈昉不痛快,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陈旸做出乖顺的样子,“是鹿儿该罚,哥哥莫气。”

    “嗯。”一只竹板在他颈侧拍了拍。

    陈旸会意,利索地解开腰带将裤子褪到膝盖,衣摆提在腰间,双手撑地伏下身去又说了一遍,“是鹿儿该罚,哥哥莫气。”

    竹板贴在他光裸的tun峰,陈旸忍不住抖了一下。麦秆色的竹板用过许多年,表面磨得十分光滑,有一尺多长,约莫四指宽半寸厚,被高大的男人握在手里。从小到大,陈旸没少挨这只竹板责打,这会又要挨揍,心中竟生出几分安定来——陈昉既然还愿罚他,那应当不会再走了。

    竹板在他身后点了两下,紧接着就抽落下来,炸开一声脆响。

    “呃!”陈旸攥了下手指,强忍住挡住屁股的冲动。他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想到会这么疼。两年没受过罚,他几乎都忘了挨打是个什么滋味,这才是第一板,他能挨到陈昉消气吗?

    啪!竹板再次落下,打得软玉似的皮rou直颤。陈旸紧咬着牙根没有痛呼出声,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也不知是这两年自己变娇气了还是陈昉的手劲更大了。

    陈校尉打了这两下,倒不急着继续教训他,竹板在他才沁出粉色的屁股上点了点,“不怎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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