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公ai你 - 2、哥哥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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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月没见,众人你推我搡地往食堂走,把路堵得死死的。

    走慢一步褚森和林叙只得跟在后面慢慢挪,崔熠点人数待会到了统一去自助点餐机那下单,数着数着也把他俩给算上了。褚森平日在班里人缘不错,跟着大部队不算突兀,可林叙就一般了。他是学委,有点书呆子那劲儿,性格也十分孤高,看不上这群咋咋呼呼的疯子。崔熠还挺还纳闷,用胳膊撞骆辰秋,“行啊冰哥,我们学委都被你的魅力折服了?”

    骆辰秋回过头,瞄到林叙不耐烦的表情,笑了笑,“我的荣幸。”好像根本没所谓是不是要多请一个不熟的同学。他是真漫不经心,可这语气在敏感的人耳朵里怎么都像是在Yin阳怪气。

    “不必了。”可惜林叙向来狗脾气,伸手只打笑脸人:“让开,你们挡路了。”

    愉快的气氛像是被当头泼了桶冰水,几个男生当即脸上就没了笑。

    青春期的孩子个顶个的膨胀,再加之家世都不错,从小被宠惯了,天大地大,自己的感受最大。

    “哎哟哎哟挡路了。”看不惯林叙的人不少。这人高一上学期还挺正常的,结果下学期家里发生变故,从此整个人rou眼可见的长出了一身尖刺。开始同学们还表示同情,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谁也不谁爹妈,好意抛出去也得对方肯收才行,自作多情多没劲儿。

    “装什么逼啊?”

    “大少爷看不起人呗。”

    “什么大少爷?有班长牛逼?”

    林叙嘴角紧抿,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出声那几人。他虽被认作是书呆子,白净清秀的长相,戴着细框眼镜,但个子却一点也不矮,除了青春期快速抽条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单薄外,和孱弱窝囊这种印象是毫不搭边的,再加上那Yin沉沉的气场,真打起来不一定会是一边倒。

    眼见事态升级,褚森眉头拧起望向崔熠。崔熠家里是做餐饮,为人仗义,情商不低,有点子江湖气,算是班里的小头头。

    “行了行了,火气这么大?是我大冰哥不给你们买凉茶喝吗?”崔熠挠挠头,指挥众人往旁边站,摩西分海似的让出中间一条路,“学委大人您这边请。”

    林叙拉着脸头也不回地走掉。

    “班长呢?和我们一起?”崔熠问。

    褚森略有些心不在焉,闻言‘嗯’了一声,反过来又道:“算了,我去看看他。”

    崔熠:“行吧,要不是你他都不知道挨多少顿揍了,也不知道你想护多久。”

    “都是同学。”褚森说,想说你们去吃饭吧,就听一直没言语的骆辰秋突然出声——

    “好温柔的哥哥,要是我以后被坏男人欺负了,哥哥也会这么护着我吗?”

    “……”

    场面顷刻间冻结,方才紧张的氛围一扫而空,几秒后此起彼伏‘草’从每个人的嘴里吐了出来。

    崔熠的‘草’最动情,搓着胳膊大骂:“可别祸祸我们班长了,他快让你恶心吐了!”

    骆辰秋眨眨眼:会吗哥哥?”

    褚森:“……”

    众人实在看不下去,用武力胁迫骆辰秋闭嘴,骆辰秋拔腿就跑,男孩们在后面追,呼啦啦的脚步声震得教学楼都在摇晃。

    喧嚣如过眼云烟,走廊里恢复午后的静谧。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墙面上留下似黄非绿的斑驳光点。

    褚森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

    午餐时间的食堂人山人海,六个年级的饿鬼们如从校园的各个角落席卷而来,如同蝗虫过境,在每个档口前排起望不到头的长龙。

    褚森走了一圈没找到林叙,也没辙,想着待会回班后再找机会和对方聊聊。林叙和他自小就认识,两人家住一个小区,小时候在一起玩过,不过真正熟络起来还是在上高中后被分到同一个班。林叙打小父母离异,他跟妈妈,妈妈是做生意的,为人强势,后来和一个不太入流的男人结了婚。去年夫妻俩外出旅游时,他妈意外坠崖去世,作为等,当然最多的还是南岛特产——贝壳。

    褚森小心地拨弄了一下,腾出空间把今天得到的海星放进去。

    ……

    褚森第一次见到骆辰秋是在小学三年级结束后,那个蝉鸣声格外响亮的暑假。

    那日他和堂哥褚溱拿着竹网在爷爷家的院子里抓独角仙。堂哥人高腿长,几下爬上树,抓到了一只特别大的。

    暗红的盔甲,巨大的角突,看起来威威风凛凛。

    褚森渴望极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因为这是堂哥抓到的,倒是堂哥主动相赠——对方已经过了喜欢虫子的年纪,最近正痴迷于收藏卡通美少女手办。

    褚森抱着罐子往家跑,迫不及待地要把这只‘大将军’放进自己的生态箱里。生态箱是和爸爸一起制作的,里面有泥土、椰壳和各种各样的绿植,温度和shi度也模仿了野外的环境,只不过放在那里好久都因为他没有抓到独角仙而闲置着。最近不知怎么的,小他两岁的妹妹悠悠也盯上了这个漂亮的玻璃箱,想把她养的小金鱼放进去,做成豪华水族馆。爸爸妈妈让他俩自己协商,妹妹很讲理,过来询问他可不可以,这弄得褚森十分愧疚。因为妹妹有鱼,且在源源不断地制造新的鱼,原本的鱼缸装不下,需要更多的空间,而他却没有独角仙,一只也没有。

    褚森满头大汗地从后院跑进屋,一溜烟顺着楼梯哒哒哒冲上二楼。生态箱就被放置在他和妹妹的玩具房里。他喘着粗气,眼睛被汗水蛰得火辣辣,他使劲揉了一把,再睁开时半只脚刚好踏进房门中。

    然后就他定住了。

    ——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正抱膝坐在生态箱前,听到声音扭过头看他。

    一双大眼睛占了半张脸。剩下的一半也没空着,用来放雀斑。

    褚森不认识他,问:“你是谁?”

    男孩没说话,又默默把头转了回去,下巴搭在膝盖上,一声不吭地对着空荡荡的生态箱。

    不太开心的样子。

    褚溱猜想可能是妹妹的朋友。

    他挠挠脸,走过去把装着独角仙的玻璃罐子放到地上,正跪着开箱盖时,身体不小心蹭到了男孩。

    很轻的一下,他几乎都没感觉到,结果对方却像是被吓坏了,猛地站起来跑出屋子。

    褚森:?

    又过了一会儿穿着小花裙的褚悠甩着手进来,见屋里只有褚森,疑惑问:“他呢?”

    褚森:“谁?”

    褚悠:“白阿姨的小孩,秋秋。”

    褚森:“白阿姨是谁?”

    褚悠:“妈妈的朋友,正在楼下哭。”

    “哦。”褚森刚刚没去客厅,直接上楼的。他指了指门,“跑出去了。”

    “好吧。”褚悠耸耸肩,“他不搭理我,我也不想和他玩。”

    ……

    白阿姨是在晚饭前离开的,一个人走的。褚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男孩,像颗放了两天的麻球,中间瘪下去一块,显得软塌塌。

    妈妈和他们说这是秋秋,秋秋妈妈有事要忙,没空照顾秋秋,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秋秋会和他们住在一起,希望兄妹俩可以尽地主之谊,热情招待新朋友。

    褚悠刚上一年级,不懂就问:“那秋秋的爸爸呢?”

    男孩低下头,妈妈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避重就轻道:“秋秋和她妈妈住在望都,但是他的其他家人都在南岛,南岛离望都很远很远……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越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就越应该互相帮助,努力成为秋秋在望都的家人,对不对?”

    兄妹俩被一番话感染,重重点头。

    后来褚森才知道,秋秋是被白阿姨妈藏在他们家的。

    秋秋没有爸爸,而是有两个妈妈。一个妈妈是白阿姨,另一个妈妈在南岛,她们离婚了,都想要秋秋的抚养权,法院把秋秋判给他的南岛妈妈,可白阿姨不死心,趁前妻外出时撬门将孩子偷了出来,连夜离岛。

    前妻穷追不舍,白阿姨东躲西藏。

    在来到褚森家之前,这倒霉孩子已经被到处藏了一年多了。

    随着测试日期一天天的邻近,游泳馆里愈发热闹,连午休时都有不少跑过来加练的。

    没出几日,骆辰秋浪里小熊猫的名号全校皆知,再加上他上学期选修跳水和体育老师们关系很好,被拉来做壮丁,在上午大课间的半小时里充当游泳馆临时纪律委员。

    骆辰秋坐在泳池边的高高的了望椅,脖子上挂着哨子,手里拿着大喇叭。他猪鼻子里插葱,就爱装象,扩音器声音开到最大,一句接一句——“那边几位高一的小朋友,不可以打闹哦。”

    “穿蓝色泳衣的女生,对,就是你,腿再绷直一点,用力往后蹬。不是sao扰,你已经原地打转半分钟了,我担心你抽筋。”

    “二高四班王坤同学,请克制一下,不要水里放屁。”

    泳池里哄堂大笑,一个男生脸涨得通红,指着高脚椅大骂:“骆大冰,你在南岛叫我王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话说的。”骆辰秋打了个哈欠,模样极其欠揍:“干咱们这行的,对客人和对同学能是一个态度吗?”

    王坤气笑了:“你等着,我回去就给你家店写差评。”

    骆辰秋腾一下坐直,举起喇叭表演滑跪:“王子我错了!王子请继续放屁!”

    屁屁屁——

    尾音回荡在偌大的场馆里,又激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爆笑。

    王坤:“……”

    在离眺望台最远的角落,林叙扶着泳道浮线喘气,红唇白肤,墨染的眉眼被水一浸更显清冷。

    他学习好,身体素质也不差,其他的体测项目无一例外全是a等,唯独游泳因为练得少而有些不得要领。不过经过几天的加训自由泳已经熟练许多,一口气游满几个来回不成问题。

    林叙眉头皱了皱,今天他的状态不太好,刚游了两圈就感到莫名乏力,身体发虚,胸口也烦闷得很。他抬起头,将原因归结于泳池边有一位烦人的噪音制造者。

    吵死了……

    他深吸气再次潜入水中,打算游完这趟就回教室。

    不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夸张,真正的溺水有时是悄无声息的。

    林叙游了不到十米,突然一阵心慌袭来,划水的手臂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他下意识地想站直,结果一脚踩空了,冰凉的池水在顷刻间漫过头顶。他心里一咯噔,意识到情况不妙,试图保持冷静寻找自救的方法,他伸出手想水中的安全浮线,可明明那抹鲜艳的黄色就在咫尺间,他却怎么也够不到。

    从溺水到被水淹没只需要20秒。

    鼻子里呛了水,顺着气管流进肺部,来带火辣辣的疼痛。死亡的威胁第一次如此直观,绝望逐渐在心底蔓延开,清晰的大脑也随着缺氧而迟钝……林叙越想挣扎,手臂就越是沉重,到最后连点水花都拍不起来。离他几个泳道外那几个高一男生还在玩闹着,另一边不知谁又闹了笑话,嬉笑声不绝于耳。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偶有人余光划过,也会误以为他是在练习闭气。

    模糊的眼前里出现了走马灯般的画面,一会儿是坐在了望台上的熊猫人,一会儿是那个恶毒下贱的小白脸,还假惺惺的过来给他送早饭,真可笑,做戏给他天上的老妈看吗?

    就这么死了似乎也不错。林叙疲惫地想,化成厉鬼反倒轻松快乐。

    真可笑。

    就在他的意识在恐惧和不甘中彻底消失时,环绕在他四周的平静水流突然漾起波纹,随后越荡越快,好似被一股迅捷袭来的旋风搅乱。恍惚中有什么东西用力地钳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往上带去。

    林叙在遮天蔽日的黑沉中找回一丝清明,求生欲也在这一刻猛烈爆发。他扑腾起来,下意识地抱紧身边的救命稻草。

    “放松,不怕。”

    有人在和他说不要怕。

    和多年前的那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面临的危险宛如一场虚构的梦,狂飙的心脏也因为这句话而落回到肚子里。林叙松开手臂,顺着身上的力度翻了个面,直立在水中,对方温暖的身影紧贴着他的后背,双臂从腋下穿过,托着他往前送。

    他被七手八脚地拉上岸,围观群众们复读机卡带似的‘你没事吧’环绕耳边。

    林叙躺在硬邦邦的磨砂地砖上,在睁眼和装晕中摇摆不定,有点丢人。

    然后鼻子上就挨了几下捏——有人在给他挤鼻涕。

    这手劲儿……

    林叙疼得一激灵,睁开酸胀的眼睛。

    入目就是骆辰秋那张阳光四射脸,过长的shi发撸到脑后,shi漉漉的白t恤紧贴在身上,呲着小虎牙对他笑:“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可就要吻你了。”

    林叙怔怔的。

    褚森跟在体育老师身后急急忙忙地赶到,刚挤进人群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林叙面色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给赶来的老师吓坏了,骆辰秋说:“他低血糖犯了,老师你给他点吃的呗。”

    体育老师一看那发虚的样子,还真是,不过他也没回去找,因为王坤举手说自己泳裤里有。

    众人目睹王坤左掏右掏的在裤裆里找出一块糖,包得是真严实,在水里泡那么久都没化。

    “……”林叙在老师的催促下抖着手接过,脸上千百个不情愿。

    “你不用瞪我。”骆辰秋坐在一边捶腿,“我今早看见你把你爸给你的早饭扔了。不是偷窥,你就在校门口扔的,我想不想我也都看见了。你爸给你做了什么?鸡rou卷还是粢饭团?这么难吃。”

    林叙一言不发。

    好半天,才垂着鸦羽般的睫毛问:“你管我?”

    “不管不管。”骆辰秋忙摆手。

    “……”

    体育老师表示纳闷:这学生缓了这半天,脸色怎么越缓越差?

    几句话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插科打诨,骆辰秋没在意,一旁的褚森心里一颤。

    林叙最烦别人提他继父,按照往常他一定会厉声反斥“关你屁事”或者“和你有关系吗”,而不是像这样轻飘飘,撒娇似的‘你管我’。

    褚森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林叙只是有点虚,没力气凶罢了。

    又过了一会林叙体育老师搀去了医务室,围观群众终于从惊恐中回神,七嘴八舌地复盘骆辰秋救人的英姿。

    王坤:“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冰哥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我还以为他在表演跳水呢!”

    “给我也吓一跳。”有人附和,仍心有余悸,“太惊险了,也没见那人扑腾,谁知道竟然是溺水?冰哥牛逼,有事儿他是真往前冲啊。”

    “这高低得全校表扬,说不定还会给你颁个见义勇为奖呢。”

    “太帅了,下次我也要救人!”

    骆辰秋脱掉shi透的t恤站在泳池边拧水,“我救可以,你们不行。一百米自由泳都过不了还救人,是怕黄泉路走得太寂寞?”

    “草。”膨胀的年纪总有人不愿意听diss,Yin阳怪气:“看来这大英雄只能我冰哥当。”

    骆辰秋没呛声,没经历过说再多也没用。

    水下救援其实一件很危险的事,溺水者由于紧张和求生本能往往会下意识地紧缠上来,使得施救者行动能力被限制,很容易呛水甚至溺水。万幸骆辰秋的经验是在开放性水域里积累出来的,且系统学习过救援方法——他妈在南岛开潜水俱乐部,在旅游旺季常有不听劝的新手因Cao作不当遇险,救人是家常便饭,区区两米深的学校泳池还真算不上逞英雄。

    站在一旁的褚森沉默地听着,薄唇抿起,脸上神色严肃。

    “行了都打铃了。”王坤赶人,“走走走。”

    已经迟到了,骆辰秋也不着急,走到了望台下拿起手机划了划,突然问:“哥哥不回去吗?”

    褚森站在他身后,场馆里闷热chaoshi,空荡荡的时候水汽粘在皮肤上的感觉格外强烈。他刚才就在二楼的办公室里和体育老师一起整理体测名单,那里视野良好,能将整个泳池俯瞰眼底。他对着电脑,余光却心不在焉地总往下瞟,直到那抹身影跃入水中,体育老师猛地一声“坏了!”,他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地跟着跑下楼。

    “刚刚很危险。”他望着那赤裸肩膀上粘着的水珠,垂在身侧的指尖勾了勾。

    “是啊,你那个朋友低血糖还下水,真是够作的。”骆辰秋转过来,换了个语调,“他作个什么劲儿呢?又不像我,”边说边来到褚森面前,将手飞快地伸进他的裤兜里,笑道:“有哥哥给我备着糖。”

    语闭张开手,手心里是一颗锡纸包着的太妃糖。

    褚森:“……”

    要命。

    骆辰秋把糖扔进嘴里,腮帮子鼓起一块,“我去冲个澡,一起吗?”

    语气十分平常,眼神却一点也不无辜。

    一起……去冲澡?

    作风优良、思想觉悟高的三好学生在这时候应该严厉拒绝,并督促对方赶紧回去上课。

    褚森喉结滑动,端正清俊的脸上露出一瞬的挣扎。

    长着雀斑的小恶魔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果然,没过几秒对方点了头。

    虽然幅度小几乎到看不见。

    骆辰秋了然轻笑。

    热水从花洒中流出,水汽弥漫在狭小的单人淋浴间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褚森被压在shi滑的瓷砖墙壁上,少年薄却结实的身体像是一条的蛇,缠绕上来,在他脸侧轻轻地吐息。

    “你刚才生气了。”骆辰秋在那凸起喉结上舔了一下,委委屈屈:“脸那么黑,吓到我了。”

    褚森嘴唇嫣红,那块太妃糖传来传去最后在他自己嘴里消失。甜蜜让他的眸光迷乱了,再找不见平日里温雅守礼的样子。

    “……没有。”很遗憾,嘴还是硬的。

    “骗人。”骆辰秋冷笑。

    两人太过熟悉,最微小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骆辰秋的眼睛,而且都不用他刻意寻找,这人的不爽简直写在脸上。骆辰秋玩心大起,手中稍一用力,紧贴着的身体骤然绷直——对方沉甸甸的性器被他掌控着,rou粉色的一大根,硬得跟什么似的,怕是一个月都没被碰过。骆辰秋故意用指腹在凹陷的马眼上磨来磨去,耳边压抑的喘息瞬时比砸落在地的水花还要响。

    “秋秋……”褚森揽住他的腰,在那漂亮的后背和tun部上用力揉搓。但又记着这是在学校,校工随时可能进来撞见这荒唐的一幕,所以压抑着不敢动作。

    忍得好可怜,像只被欺负的大狗狗。

    能让这个老正经露出失态的样子,骆辰秋也异常兴奋。但还不够。比起身体上的快感,他的Jing神需求显然更急迫。

    “哥哥,和我说实话。”手臂急切地攀住褚森的脖颈,他整个人黏上去,将自己同样昂扬躁动的Yinjing和褚森的贴在一起,就着融合的腺ye快速撸动起来,声音却可怜得要命,“求你了哥哥。”

    褚森臊得头昏脑胀,整个下腹燃起烈火,胸膛脸颊眼角渗血似的浮出chao红。

    少年很热,又像鱼一样滑。灵活的舌尖舔吻着他敏感的地方,吮吸他滚烫的耳垂,让他半是爽快半是羞耻,揽着对方腰的力气大到像要把人截断。

    褚森剑眉紧锁,试图负隅顽抗。

    他知道这人不怀好意,逗他取乐,但是悲哀的是他扛不住。

    实话?

    那太多了,一肚子烦心事,哪个单拎出来都是骆辰秋想听的实话。

    挑挑拣拣,褚森选了个最新鲜、最让自己感到‘心平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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