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公ai你 - 3、南岛bk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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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辰秋整人的小把戏显然还没结束,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东西推到褚森眼前,道:“送你的,开学礼物。”

    巴掌大,橙红色,五只脚。

    乍一看还有点腥。

    “……”褚森沉默地望着眼前的海星。

    不是陶瓷或塑料做的工艺品,而是一颗真正的海星。

    他等,当然最多的还是南岛特产——贝壳。

    褚森小心地拨弄了一下,腾出空间把今天得到的海星放进去。

    ……

    褚森第一次见到骆辰秋是在小学三年级结束后,那个蝉鸣声格外响亮的暑假。

    那日他和堂哥褚溱拿着竹网在爷爷家的院子里抓独角仙。堂哥人高腿长,几下爬上树,抓到了一只特别大的。

    暗红的盔甲,巨大的角突,看起来威威风凛凛。

    褚森渴望极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因为这是堂哥抓到的,倒是堂哥主动相赠——对方已经过了喜欢虫子的年纪,最近正痴迷于收藏卡通美少女手办。

    褚森抱着罐子往家跑,迫不及待地要把这只‘大将军’放进自己的生态箱里。生态箱是和爸爸一起制作的,里面有泥土、椰壳和各种各样的绿植,温度和shi度也模仿了野外的环境,只不过放在那里好久都因为他没有抓到独角仙而闲置着。最近不知怎么的,小他两岁的妹妹悠悠也盯上了这个漂亮的玻璃箱,想把她养的小金鱼放进去,做成豪华水族馆。爸爸妈妈让他俩自己协商,妹妹很讲理,过来询问他可不可以,这弄得褚森十分愧疚。因为妹妹有鱼,且在源源不断地制造新的鱼,原本的鱼缸装不下,需要更多的空间,而他却没有独角仙,一只也没有。

    褚森满头大汗地从后院跑进屋,一溜烟顺着楼梯哒哒哒冲上二楼。生态箱就被放置在他和妹妹的玩具房里。他喘着粗气,眼睛被汗水蛰得火辣辣,他使劲揉了一把,再睁开时半只脚刚好踏进房门中。

    然后就他定住了。

    ——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正抱膝坐在生态箱前,听到声音扭过头看他。

    一双大眼睛占了半张脸。剩下的一半也没空着,用来放雀斑。

    褚森不认识他,问:“你是谁?”

    男孩没说话,又默默把头转了回去,下巴搭在膝盖上,一声不吭地对着空荡荡的生态箱。

    不太开心的样子。

    褚溱猜想可能是妹妹的朋友。

    他挠挠脸,走过去把装着独角仙的玻璃罐子放到地上,正跪着开箱盖时,身体不小心蹭到了男孩。

    很轻的一下,他几乎都没感觉到,结果对方却像是被吓坏了,猛地站起来跑出屋子。

    褚森:?

    又过了一会儿穿着小花裙的褚悠甩着手进来,见屋里只有褚森,疑惑问:“他呢?”

    褚森:“谁?”

    褚悠:“白阿姨的小孩,秋秋。”

    褚森:“白阿姨是谁?”

    褚悠:“妈妈的朋友,正在楼下哭。”

    “哦。”褚森刚刚没去客厅,直接上楼的。他指了指门,“跑出去了。”

    “好吧。”褚悠耸耸肩,“他不搭理我,我也不想和他玩。”

    ……

    白阿姨是在晚饭前离开的,一个人走的。褚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男孩,像颗放了两天的麻球,中间瘪下去一块,显得软塌塌。

    妈妈和他们说这是秋秋,秋秋妈妈有事要忙,没空照顾秋秋,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秋秋会和他们住在一起,希望兄妹俩可以尽地主之谊,热情招待新朋友。

    褚悠刚上一年级,不懂就问:“那秋秋的爸爸呢?”

    男孩低下头,妈妈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避重就轻道:“秋秋和她妈妈住在望都,但是他的其他家人都在南岛,南岛离望都很远很远……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越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就越应该互相帮助,努力成为秋秋在望都的家人,对不对?”

    兄妹俩被一番话感染,重重点头。

    后来褚森才知道,秋秋是被白阿姨妈藏在他们家的。

    秋秋没有爸爸,而是有两个妈妈。一个妈妈是白阿姨,另一个妈妈在南岛,她们离婚了,都想要秋秋的抚养权,法院把秋秋判给他的南岛妈妈,可白阿姨不死心,趁前妻外出时撬门将孩子偷了出来,连夜离岛。

    前妻穷追不舍,白阿姨东躲西藏。

    在来到褚森家之前,这倒霉孩子已经被到处藏了一年多了。

    随着测试日期一天天的邻近,游泳馆里愈发热闹,连午休时都有不少跑过来加练的。

    没出几日,骆辰秋浪里小熊猫的名号全校皆知,再加上他上学期选修跳水和体育老师们关系很好,被拉来做壮丁,在上午大课间的半小时里充当游泳馆临时纪律委员。

    骆辰秋坐在泳池边的高高的了望椅,脖子上挂着哨子,手里拿着大喇叭。他猪鼻子里插葱,就爱装象,扩音器声音开到最大,一句接一句——“那边几位高一的小朋友,不可以打闹哦。”

    “穿蓝色泳衣的女生,对,就是你,腿再绷直一点,用力往后蹬。不是sao扰,你已经原地打转半分钟了,我担心你抽筋。”

    “二高四班王坤同学,请克制一下,不要水里放屁。”

    泳池里哄堂大笑,一个男生脸涨得通红,指着高脚椅大骂:“骆大冰,你在南岛叫我王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话说的。”骆辰秋打了个哈欠,模样极其欠揍:“干咱们这行的,对客人和对同学能是一个态度吗?”

    王坤气笑了:“你等着,我回去就给你家店写差评。”

    骆辰秋腾一下坐直,举起喇叭表演滑跪:“王子我错了!王子请继续放屁!”

    屁屁屁——

    尾音回荡在偌大的场馆里,又激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爆笑。

    王坤:“……”

    在离眺望台最远的角落,林叙扶着泳道浮线喘气,红唇白肤,墨染的眉眼被水一浸更显清冷。

    他学习好,身体素质也不差,其他的体测项目无一例外全是a等,唯独游泳因为练得少而有些不得要领。不过经过几天的加训自由泳已经熟练许多,一口气游满几个来回不成问题。

    林叙眉头皱了皱,今天他的状态不太好,刚游了两圈就感到莫名乏力,身体发虚,胸口也烦闷得很。他抬起头,将原因归结于泳池边有一位烦人的噪音制造者。

    吵死了……

    他深吸气再次潜入水中,打算游完这趟就回教室。

    不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夸张,真正的溺水有时是悄无声息的。

    林叙游了不到十米,突然一阵心慌袭来,划水的手臂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他下意识地想站直,结果一脚踩空了,冰凉的池水在顷刻间漫过头顶。他心里一咯噔,意识到情况不妙,试图保持冷静寻找自救的方法,他伸出手想水中的安全浮线,可明明那抹鲜艳的黄色就在咫尺间,他却怎么也够不到。

    从溺水到被水淹没只需要20秒。

    鼻子里呛了水,顺着气管流进肺部,来带火辣辣的疼痛。死亡的威胁第一次如此直观,绝望逐渐在心底蔓延开,清晰的大脑也随着缺氧而迟钝……林叙越想挣扎,手臂就越是沉重,到最后连点水花都拍不起来。离他几个泳道外那几个高一男生还在玩闹着,另一边不知谁又闹了笑话,嬉笑声不绝于耳。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偶有人余光划过,也会误以为他是在练习闭气。

    模糊的眼前里出现了走马灯般的画面,一会儿是坐在了望台上的熊猫人,一会儿是那个恶毒下贱的小白脸,还假惺惺的过来给他送早饭,真可笑,做戏给他天上的老妈看吗?

    就这么死了似乎也不错。林叙疲惫地想,化成厉鬼反倒轻松快乐。

    真可笑。

    就在他的意识在恐惧和不甘中彻底消失时,环绕在他四周的平静水流突然漾起波纹,随后越荡越快,好似被一股迅捷袭来的旋风搅乱。恍惚中有什么东西用力地钳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往上带去。

    林叙在遮天蔽日的黑沉中找回一丝清明,求生欲也在这一刻猛烈爆发。他扑腾起来,下意识地抱紧身边的救命稻草。

    “放松,不怕。”

    有人在和他说不要怕。

    和多年前的那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面临的危险宛如一场虚构的梦,狂飙的心脏也因为这句话而落回到肚子里。林叙松开手臂,顺着身上的力度翻了个面,直立在水中,对方温暖的身影紧贴着他的后背,双臂从腋下穿过,托着他往前送。

    他被七手八脚地拉上岸,围观群众们复读机卡带似的‘你没事吧’环绕耳边。

    林叙躺在硬邦邦的磨砂地砖上,在睁眼和装晕中摇摆不定,有点丢人。

    然后鼻子上就挨了几下捏——有人在给他挤鼻涕。

    这手劲儿……

    林叙疼得一激灵,睁开酸胀的眼睛。

    入目就是骆辰秋那张阳光四射脸,过长的shi发撸到脑后,shi漉漉的白t恤紧贴在身上,呲着小虎牙对他笑:“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可就要吻你了。”

    林叙怔怔的。

    褚森跟在体育老师身后急急忙忙地赶到,刚挤进人群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林叙面色苍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给赶来的老师吓坏了,骆辰秋说:“他低血糖犯了,老师你给他点吃的呗。”

    体育老师一看那发虚的样子,还真是,不过他也没回去找,因为王坤举手说自己泳裤里有。

    众人目睹王坤左掏右掏的在裤裆里找出一块糖,包得是真严实,在水里泡那么久都没化。

    “……”林叙在老师的催促下抖着手接过,脸上千百个不情愿。

    “你不用瞪我。”骆辰秋坐在一边捶腿,“我今早看见你把你爸给你的早饭扔了。不是偷窥,你就在校门口扔的,我想不想我也都看见了。你爸给你做了什么?鸡rou卷还是粢饭团?这么难吃。”

    林叙一言不发。

    好半天,才垂着鸦羽般的睫毛问:“你管我?”

    “不管不管。”骆辰秋忙摆手。

    “……”

    体育老师表示纳闷:这学生缓了这半天,脸色怎么越缓越差?

    几句话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插科打诨,骆辰秋没在意,一旁的褚森心里一颤。

    林叙最烦别人提他继父,按照往常他一定会厉声反斥“关你屁事”或者“和你有关系吗”,而不是像这样轻飘飘,撒娇似的‘你管我’。

    褚森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林叙只是有点虚,没力气凶罢了。

    又过了一会林叙体育老师搀去了医务室,围观群众终于从惊恐中回神,七嘴八舌地复盘骆辰秋救人的英姿。

    王坤:“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冰哥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我还以为他在表演跳水呢!”

    “给我也吓一跳。”有人附和,仍心有余悸,“太惊险了,也没见那人扑腾,谁知道竟然是溺水?冰哥牛逼,有事儿他是真往前冲啊。”

    “这高低得全校表扬,说不定还会给你颁个见义勇为奖呢。”

    “太帅了,下次我也要救人!”

    骆辰秋脱掉shi透的t恤站在泳池边拧水,“我救可以,你们不行。一百米自由泳都过不了还救人,是怕黄泉路走得太寂寞?”

    “草。”膨胀的年纪总有人不愿意听diss,Yin阳怪气:“看来这大英雄只能我冰哥当。”

    骆辰秋没呛声,没经历过说再多也没用。

    水下救援其实一件很危险的事,溺水者由于紧张和求生本能往往会下意识地紧缠上来,使得施救者行动能力被限制,很容易呛水甚至溺水。万幸骆辰秋的经验是在开放性水域里积累出来的,且系统学习过救援方法——他妈在南岛开潜水俱乐部,在旅游旺季常有不听劝的新手因Cao作不当遇险,救人是家常便饭,区区两米深的学校泳池还真算不上逞英雄。

    站在一旁的褚森沉默地听着,薄唇抿起,脸上神色严肃。

    “行了都打铃了。”王坤赶人,“走走走。”

    已经迟到了,骆辰秋也不着急,走到了望台下拿起手机划了划,突然问:“哥哥不回去吗?”

    褚森站在他身后,场馆里闷热chaoshi,空荡荡的时候水汽粘在皮肤上的感觉格外强烈。他刚才就在二楼的办公室里和体育老师一起整理体测名单,那里视野良好,能将整个泳池俯瞰眼底。他对着电脑,余光却心不在焉地总往下瞟,直到那抹身影跃入水中,体育老师猛地一声“坏了!”,他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地跟着跑下楼。

    “刚刚很危险。”他望着那赤裸肩膀上粘着的水珠,垂在身侧的指尖勾了勾。

    “是啊,你那个朋友低血糖还下水,真是够作的。”骆辰秋转过来,换了个语调,“他作个什么劲儿呢?又不像我,”边说边来到褚森面前,将手飞快地伸进他的裤兜里,笑道:“有哥哥给我备着糖。”

    语闭张开手,手心里是一颗锡纸包着的太妃糖。

    褚森:“……”

    要命。

    骆辰秋把糖扔进嘴里,腮帮子鼓起一块,“我去冲个澡,一起吗?”

    语气十分平常,眼神却一点也不无辜。

    一起……去冲澡?

    作风优良、思想觉悟高的三好学生在这时候应该严厉拒绝,并督促对方赶紧回去上课。

    褚森喉结滑动,端正清俊的脸上露出一瞬的挣扎。

    长着雀斑的小恶魔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果然,没过几秒对方点了头。

    虽然幅度小几乎到看不见。

    骆辰秋了然轻笑。

    热水从花洒中流出,水汽弥漫在狭小的单人淋浴间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褚森被压在shi滑的瓷砖墙壁上,少年薄却结实的身体像是一条的蛇,缠绕上来,在他脸侧轻轻地吐息。

    “你刚才生气了。”骆辰秋在那凸起喉结上舔了一下,委委屈屈:“脸那么黑,吓到我了。”

    褚森嘴唇嫣红,那块太妃糖传来传去最后在他自己嘴里消失。甜蜜让他的眸光迷乱了,再找不见平日里温雅守礼的样子。

    “……没有。”很遗憾,嘴还是硬的。

    “骗人。”骆辰秋冷笑。

    两人太过熟悉,最微小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骆辰秋的眼睛,而且都不用他刻意寻找,这人的不爽简直写在脸上。骆辰秋玩心大起,手中稍一用力,紧贴着的身体骤然绷直——对方沉甸甸的性器被他掌控着,rou粉色的一大根,硬得跟什么似的,怕是一个月都没被碰过。骆辰秋故意用指腹在凹陷的马眼上磨来磨去,耳边压抑的喘息瞬时比砸落在地的水花还要响。

    “秋秋……”褚森揽住他的腰,在那漂亮的后背和tun部上用力揉搓。但又记着这是在学校,校工随时可能进来撞见这荒唐的一幕,所以压抑着不敢动作。

    忍得好可怜,像只被欺负的大狗狗。

    能让这个老正经露出失态的样子,骆辰秋也异常兴奋。但还不够。比起身体上的快感,他的Jing神需求显然更急迫。

    “哥哥,和我说实话。”手臂急切地攀住褚森的脖颈,他整个人黏上去,将自己同样昂扬躁动的Yinjing和褚森的贴在一起,就着融合的腺ye快速撸动起来,声音却可怜得要命,“求你了哥哥。”

    褚森臊得头昏脑胀,整个下腹燃起烈火,胸膛脸颊眼角渗血似的浮出chao红。

    少年很热,又像鱼一样滑。灵活的舌尖舔吻着他敏感的地方,吮吸他滚烫的耳垂,让他半是爽快半是羞耻,揽着对方腰的力气大到像要把人截断。

    褚森剑眉紧锁,试图负隅顽抗。

    他知道这人不怀好意,逗他取乐,但是悲哀的是他扛不住。

    实话?

    那太多了,一肚子烦心事,哪个单拎出来都是骆辰秋想听的实话。

    挑挑拣拣,褚森选了个最新鲜、最让自己感到‘心平气和’的。

    “……你说要吻他。”

    林叙没有昏厥,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做人工呼吸,骆辰秋比谁都知道,褚森也知道他知道,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但褚森就是记住了,还不小心把情绪挂在了脸上,被对方抓住把柄。

    骆辰秋明知故问:“吻谁?”

    褚森闭上嘴。

    骆辰秋又问:“你的朋友吗?他叫什么来着?”

    “……”

    “哦,想起来了。”骆辰秋狡黠眨眼,“林……”

    话没说话他就被掐着脖子按在了墙壁上,两人位置调转,粘稠的欲望骤然消散,淋浴间里只剩下水流动的声音。褚森额角鼓起,双目因怒火而泛红,牢牢握着骆辰秋脖颈的手背青筋暴突,低沉警告:“骆辰秋。”

    一字一顿,气场刚刚天差地别。

    脆弱的咽喉被抓在掌中,呼吸受阻,骆辰秋的眉头却反而舒展开,像是终于等来了他所期盼的。

    无数细小的泡沫向上涌去,金色的光线穿透水面,热带鱼拖曳着长长的尾巴。骆辰秋面色迷离,张开嘴,在飘飘然的起伏中吐出甜软的吐息:“哥哥……”

    褚森唇角平直,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

    星星点点的白浊正被水冲散。

    骆辰秋竟在这种情况下高chao了。

    又让那家伙得逞了……

    褚森懊恼地坐在教室里,转眼就到了下午。

    林叙从医务室回来后一直低着头看手机,专心致志的,比解数学题还专注。

    褚森坐在他正后排,按理说他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好友,但怎么提不起兴致。

    因为他刚刚起身时瞥见对方正在和骆辰秋聊天。

    那熟悉的蓝天大海头像,越看越刺眼。

    应该是道谢吧……他神色沉沉,俯下身侧脸趴在桌子上,这个角度又刚好对准斜前方那个长发如瀑的背影。

    崔熠的大嗓门直冲云霄:“冰嫂!”

    罗韵合上书,应了这个称谓,“干嘛?”

    “……”

    褚森闭上眼,心虚又eo。

    好混乱的关系。

    从那天起,这个叫秋秋的小男孩就在他家住下了。

    最开始的相处并不是很顺利,秋秋不是哑巴却从来不讲话,整天梦游似的愣神,别人离得稍近些他就往后躲,像被一层冰隔绝着。项雪以为是自闭症,把研究幼儿行为的专家请来,评估后得出结论:孩子没有先天问题,可能因为后天的经历导致极度缺乏安全感。

    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实在不妙,褚悠很快就把‘照顾新朋友’的约定抛之脑后,直接将人无视,于是重任全落在少年长些的褚森头上。奈何褚森也不是什么生性热情的小孩,项雪让他带秋秋一起玩,他听话,但只听一点点。两人坐在玩具室里,褚森看书,秋秋盯着生态箱里的‘大将军’发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时褚悠也会加入,摆弄她那些宝贝金鱼,仨人一天不带说一句话的。

    给项雪都整eo了。

    她想:我家什么模范Jing神病院吗?

    没办法她向小姑子求助,借来一条哈士奇。结果是条疯狗,一进屋就把褚悠的鱼缸撞翻了,鱼落得满地都是,褚悠尖叫起来,秋秋倒真有反应——他被吓得身体僵直,‘嘎’一下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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