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岚低头看着冉郁：“过来。”

    冉郁穿着白色双丁裤，戴着皮质项圈和手铐脚铐，身后还被插上一只白色尾巴。他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心跳不自觉加速，随后缓慢地爬向晏岚。

    “躺到上面。”晏岚说道。

    冉郁：“是。”

    应下后，冉郁起身躺到黑色检查床上，这和他在其他科室轮转时看到的检查床构造相似，只是用于调教的检查床功能更多。

    他自觉将两腿分开，抵在床尾两端抬起的脚托上，室内明亮的灯光将他张开的下身照得清楚无遗。从跪下那一刻产生的羞耻心，刺客不断攀升翻涌，可他表面依然故作冷静。

    晏岚将冉郁的腰部系上皮带固定，四肢也绑在床边。晏岚右手抓住冉郁手腕内侧，左手抬起查看手表，过了几秒钟，笑道：“心跳90。”还挑了挑眉，“不错，正常范围，只不过有加速的趋势。”

    冉郁微微皱眉看向晏岚，这种被人完全窥探内心的感觉似乎不太愉快。他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决定不计较。

    晏岚弯下腰，凑近冉郁的脸：“怎么，是紧张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冉郁坦白：“兴奋，紧张更多。”

    ——

    半个月前，冉郁作为麻醉科的规培生，轮转到了骨科，也就是晏岚所在的科室。

    晏岚在骨科算是很年轻的医生，读博期间发表论文无数，光是第一作者就发表了七篇，其中五篇发在核心期刊上，后来留在医院工作，他也非常顺利评上了副主任医师。

    所有人都说他年轻有为，就连冉郁初次见到他，也只是觉得人长得英俊高大，性格开朗会好相处。

    但没人知道，晏岚还是一位调教高手。

    冉郁只想安分守己完成规培任务，然后回到麻醉科干本职工作。

    而打破这一切的，得从冉郁来到骨科的第一个早会开始说起。

    ——

    那天早会结束，冉郁做完自我介绍后，忙着添加科室各位医生的联系方式。他本就清冷的性格，还要表现得积极主动。

    当他最后回到晏岚的诊室，晏岚大方摊开二维码让他添加时，扫描的二维码快速弹出了一位已添加的联系人的名片——是他三天前刚加上的do。

    “你已经有我联系方式了？”晏岚全看到了，还看到冉郁给他备注的名字，[待考虑]。

    “没有。”

    在冉郁将手机收回口袋之前，晏岚捉住了他的手，问：“待考虑？考虑什么。”

    晏岚从冉郁的手中抽出手机，想要探个究竟，他点开冉郁的个人界面查看微信名和头像。

    看清楚后发出轻笑：“你就是他？”晏岚起身，以审视的目光认真打量冉郁。

    冉郁见状也未表现惊慌，他习惯隐藏情绪，只是现在脑子有点乱。

    冉郁回想他和这位do的聊天记录，无时无刻谨慎提防，用词语气句句冷清，还说过什么“do当然要sub满意，才会让sub愿意交出一切”“是sub选择do，不是do选择sub”之类的话。

    该死，刚认识还没决定见面的do，竟然是自己的规培老师。

    晏岚帮他把手机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虽然有些惊讶世界这么小，但如果sub是你，那还不错。”

    “抱歉，我也没想过那位do是你您。”冉郁快速换了敬称，不论是对do还是对自己的老师，敬称都会更合理。

    他又继续说：“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吗？”晏岚反问，“你是说对我的调教技术不看好，以及挑衅do的那些话？”

    晏岚的笑像在欺负人：“看来是一位要求很高的sub。”

    冉郁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待考虑的意思是你会和我试一次吗？”晏岚又问。

    “不是”冉郁解释，“因为刚被其他人拒绝，所以短期内没有这个想法。”

    “被谁拒绝？”国内叫得出名字技术又好的do屈指可数，晏岚很好奇。

    于是随口一猜：“摆渡人？”

    一猜一个准。

    冉郁眼神闪过惊讶，而后变得疑惑：“你们认识？”

    晏岚：“不认识，但我也有关注，听说他最近新收了一位sub。”因为他看到“摆渡人”的社交帐号上发了一张耳钉的照片，想必就是给sub定制的标记物。

    “嗯。”冉郁被拒绝的原因便是“摆渡人”告诉他已经收了sub。

    “被他拒绝不必失落，何况他并不是否定你。”晏岚在冉郁身后悠然走动，“所以上次拒绝我的原因是这个？”

    上一次，晏岚在微信上问过冉郁要不要和他试试，冉郁直接拒绝了。

    “这次第一选择没了，不考虑第二选择吗。”晏岚在冉郁耳后说道，“乖小孩儿，我想试试你，给个机会。”

    冉郁第一反应想要拒绝：“我们现在的身份考虑这个，不太合适。”

    “你是说我会影响到你这个月的考核？”晏岚说，“大可不必，我向来公事公办，对规培生，严格得很。”

    “况且你能否最终通过考核，不是只看我一人。”

    晏岚说的有道理，冉郁承认，他动摇了。

    “我给你时间‘待考虑’。”

    半个月过去，冉郁发现晏岚不再提及这件事，他正常跟在晏岚身后工作，小手术他帮忙打下手递物品，晏岚时常让他上手缝合伤口，而更多时候是让他整理病历。冉郁心细，做得晏岚挑不出毛病。

    周五下班，晏岚忽然向他争取：“给我一晚上的信任好不好，作为你我真实身份的信任，保证不会伤害到你。”

    冉郁答应下了，因为晏岚同意他所有不接受的事项。

    他不接受性器插入的性交和口交，不接受重度施虐，不接受严重影响日常生活的一切游戏，也不接受户外或第三人在场的调教

    晏岚全同意了，以往他对别的do说这些要求的时候，他们都会轻嗤不屑。但晏岚完全没表现出那种情绪，仿佛这对他来说也是轻易办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