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睿希向後靠上椅背，重新系好安全带，回味了会儿他和张中期的吻，滋味b自己想像的感觉来得好。小朋友的嘴唇很有弹x，薄薄的只要稍微一开口就能全部hanzhu，嘴里还带了点甜味，不知道小朋友上班时间偷吃了什麽。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亮了亮，是老朋友传了讯息过来：「我听说你拐走我店里的小朋友，你要g嘛？」

    他轻笑两声：「消息这麽灵通？」

    「我靠，你都把人带走了，我消息不灵通还得了？」丁振杰说话都不带个喘地开吼，「所以你g嘛拐走我店里的小朋友？」

    「你不是叫我找到觉得可ai的对象就该冲一下吗？」他回答。

    丁振杰隔了一分钟才回覆：「我1的，你这人老牛吃嫰草会不会太过份了？妈的！我也想要找个十八岁的nv朋友！」

    「截图已储存。」

    几乎是同一时间，虞睿希看见上行文字被收回。

    他大方地把刚存下来的图片传给丁振杰。

    丁振杰yu盖弥彰似地用一些乱七八糟的贴图开始洗频。

    虞睿希懒得再跟丁振杰玩，直接切入正题。

    「你知不知道我拐的是你家的男店员？」

    见对方主动扯开话题，丁振杰松了口气，且对虞睿希的出柜行为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和虞睿希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至今认识二十几年，也没看过虞睿希曾对什麽人感兴趣。他以前还很担心好朋友未来会不会成为一个要si了身边却除了他们这些朋友之外，什麽人也没有的孤独老人。

    大概从三、四年前开始，每回他们这些老朋友聚会，每个人都会积极关心虞睿希的感情生活，被嫌烦了也乐此不疲。不知道是认真想让朋友有个好对象，还是单纯有被nve倾向，喜欢看虞睿希被他们烦得开始把所有人损得一文不值。

    但他们最根本的目的，还是担心虞睿希老了变成孤独老人，要是si了都没人知道怎麽办？看看他们这群si党多有良心，b虞家爸妈都还关心他们家的宝贝儿子。

    这才叫真正的兄弟－－你好的时候我为你高兴，你不好的时候我笑得b谁大声。

    「所以我一开始不就问了，你拐走我家小朋友g嘛？」

    「现在他是我家的了。」

    「靠，有你的，哪天有空？咱哥俩聊聊。」

    「忙的是你不是我，我天天闲得在你家看鱼。」

    「你怎麽还不饿si？」

    「我饿si了怎麽养你家小朋友。」

    「这下又变成我家的了？」

    「还没下聘，暂时还你。」

    网路另一端的丁振杰差点没被虞睿希的话给噎si，「人不是我生的！你要是真对人家认真的话也要问问小朋友的想法，人还这麽小，小心他爸妈觉得他是被你这老不修拐走。」

    虞睿希看着丁振杰新传来的那段话，没立刻回覆，轻轻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规律地敲了几下，「我很认真，我这年纪也没多余的时间谈什麽浪费时间的恋ai，中期那边我会再看情况。」也会设好停损点。

    虽然没有任何谈恋ai的经验，但虞睿希是个成年人，不管做什麽事都需要想得多一些，而不是一个劲儿地让自己陷入恋ai里面，不去思考各自的未来。

    认真的男nv交往都得谨慎思考彼此在感情之外是否合适，虞睿希没少听过学生时期恋ai谈得轰轰烈烈、整天晒恩ai的情侣，在进入社会面对生活压力以及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後大吵分手。

    张中期还小，拥有沉浸在恋ai里面，还不需要太早面对社会现实的权力，但他不行。

    张中期换好衣服下楼，见虞先生的车子还停在原处，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於落了下来，很想跑过去却又不想让自己在对方眼里看起来毛毛躁躁太过猴急，他刻意放慢脚步，走到车门旁正准备敲车窗提醒虞先生时，却看见对方对着手机微微皱起眉头，好像在思考什麽严肃的事。

    好不容易踏出一步的人这时又想悄悄缩回自己的脚。

    他担心是不是虞先生在他上楼的这几分钟突然反应过来，认为他们不适合？毕竟十四岁的年龄差距就摆在那里。

    他是不是该回头，上楼，再传简讯跟虞先生说他不舒服，不能和他一起去吃晚餐了？

    ……欸不对，我根本就没有虞先生的电话，我靠，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张中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虞睿希已经回神注意到他下楼了，摇下车窗，笑着问他：「下来了怎麽不跟我说？」

    被逮个正着，这会儿想跑也没得跑。

    张中期y着头皮上车，坐在副驾驶座。虞睿希看他的动作拘谨得不像话，小心翼翼的模样有点像是在警戒着自己，他轻轻皱起眉头。

    「中期，怎麽了？」

    张中期猛地抬头，对上虞睿希写着担心的脸，垂下脑袋，看着自己抓住安全带的双手，摇了两下头，「没什麽啦，我没事……」

    他的小朋友又在学犰狳，这次没缩起身t却把心缩起来了。

    虞睿希没说话，伸手在张中期的脑袋上0了两把，才重新发动车子。

    时间这麽拖来拖去，他们找到地方吃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选择不多，虞睿希索x找了家生意看起来还不错的面店解决一餐。

    吃饭期间，虞睿希一直观察张中期的反应，对方似乎已经从他所不清楚的低cha0中恢复，变得和往常一样话多又喜欢自言自语，说到有趣的地方还会自己先笑场，笑得特别开心，虞睿希差点就要因此松懈时，又在不经意地从张中期的表情里捕捉到了一丝丝的犹疑。

    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张中期会犹豫。

    虞睿希假装自己什麽都没发现，两人和平地吃完一顿饭，接着开车把人送回家，再约好隔天早上过来接人。

    只是在张中期准备下车时，虞睿希伸出手把人拉进怀里。

    起初张中期的身t很紧绷，抱久了才渐渐放松，甚至抬手回抱了虞睿希。

    虞睿希用下巴抵着张中期的脑袋，轻声开口：「我的好心ai妈带着小黑米去兽医院却扫不到任何晶片。终究还是没有人知道小黑米脖子上那条要价不斐的项圈到底是什麽人为她戴上的。

    好消息是ai妈得到了愿意帮忙小黑米一家的ai心赞助，表示要负担小黑米一家在送养之前的饲料费以及医疗费用，同时也远端捐了几大袋的饲料给帮忙的ai妈，正好替ai妈照顾的众多狗口解决将要无粮可吃的燃眉之急。

    他把这件事告诉双胞胎，两个人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失落，说着这样对小狗们也b较好的语气有些言不由衷。

    「舍不得吗？」

    「是有一点啦……」张佐媛瘪了瘪嘴巴。

    「真的只有一点点。」张佑璇也跟着嘴y。

    两人默默地看着张中期。

    「格，不能再多待几天吗？」

    「对啊，再多待几天，g嘛那麽早回去……」

    「我还要上课也还要打工啊……」看着两个妹妹的样子，他有点无奈，「春假就会回来了。」

    「这样不就只有过年跟清明节才能看到你？」

    「感觉跟拜祖先一样……」两个小王八蛋在此正式破功，嘻嘻哈哈地兵分两路跑了。

    「揍吧揍吧，你妈不会骂的。」负责载他去搭车的小舅舅耸耸肩。

    最後他还是没开揍，两个小浑蛋在他上车之後，站在车子後面对他扮鬼脸，他全看见了。

    难得放风的张至贤一个人在後座闷闷不乐。有哥哥在，他的恶魔姊姊就不会闹得太过份。然而他的靠山居然要离开了……想着想着，心里一委屈，他默默地开始掉眼泪，也不出声，还是前座的两个人想说他怎麽这麽安静，回头瞥了一眼，才看见小弟已经哭得整张脸都变成猴子pgu。

    幸好小舅舅和他熟知小弟的ai哭属x，找了个位置停下车，张中期从副驾移到後座，小舅舅从後照镜看两兄弟的脑袋凑在一块儿开始讲悄悄话，嘴角悄悄扬起一抹笑。

    哪知道张中期是在泄露双胞胎不敢被妈妈知道的小秘密，还提醒张至贤要就直接跟妈妈讲，不要跟个笨蛋一样让双胞胎知道他握有两个人的小秘密。小朋友频频点头，看起来好像都懂，但张中期想起小弟在学业方面的领悟力，总觉得他的前途渺渺。

    开学之後，一切重新回到轨道上。

    在学校该g嘛就g嘛，打工的时候被叫去g嘛就g嘛，只是因为开学了，他的班表大多都是安排在每天的晚班，六点上班，十一点下班。

    宠物店虽然固定在十点整拉下铁门休息，但不是铁门拉下就没他们的事，晚班的人得负责在一个小时之内把店里的环境再整理一遍。最主要的任务是要检查是否有被店员忽略的屎尿没拖乾净，再来就是用对动物无害的消毒剂把放在位置较低，将老是被饲主以「我家狗狗要自己选玩具名义」咬几下又留下口水的商品消毒。

    这些工作结束，还得检查该关的电源有没有关，绝对不能关的电源诸如水族区那些鱼的保命帮浦这类器材的cha头是否待在正确的地方，直到所有东西确认无误，晚班的同仁才能回休息室打卡下班。

    自从习惯虞睿希的温馨接送之後，张中期想想，不包括春节那段时间，他好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自己骑着脚踏车回家了。

    平常虞睿希来接他，在回家路上可能还会绕去别的地方吃点宵夜，直到把他送回家之後，虞睿希会在他下车之前，把他压在副驾驶座上用力亲过一回才肯放人。

    以前是这样的啦。

    如今牵着脚踏车的张中期有点想唱一首台北今夜冷清清。

    初五他回台北，虞睿希来接他时，曾提及在过完年後会有个工作进来，到时可能会有点忙，说不定会忙到没时间陪他，希望他不会因为这样觉得太孤单。

    他回想了一下他当时说了什麽？

    他好像说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因为虞睿希没时间理自己觉得孤单，而且他自己在课业方面本来也挺忙的。他原本还想说开学之後排班的时间大多在晚上，和虞睿希相处的时间少了，他才担心b较黏自己的男朋友会不会觉得自己成了孤单老人。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虞睿希偶尔会在他面前开玩笑似地说自己是个老男人，但张中期不认为自己能够拿这件事来开虞睿希的玩笑。

    那天因为听虞睿希这麽说，到家时，张中期也不知道是哪条筋不对劲，话没过脑子就开口问男朋友要不要到他家坐坐。

    然而他已经近一个星期没回家，先不说租屋处里积了多少灰尘，没水没食物，空间还很狭小。他满脑子懊悔地想跟虞睿希说他只是在开玩笑，结果对方笑着说好啊，就上去坐坐。

    所以他只能y着头皮把人带回家。进屋後，他让虞睿希坐床板，他则是坐在椅子上，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了好，最後是虞睿希主动伸手把他拉到怀里，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

    情侣嘛，抱着抱着擦枪走火也是再正常不过。

    一开始是张中期率先按捺不住，小猫似地偷偷t1an了下虞睿希的嘴唇，被t1an的人愣了一会儿，用鼻子摩鼻子，最後才把嘴唇贴上去。他不像张中期亲了就跑，一亲就是没完没了，亲得像是要把张中期整个人吃了一样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