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 [盗墓笔记][瓶邪] - [瓶邪]三、两不相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车子最後抵达的地方,是一栋极具现代感与科技感的玻璃帷幕大楼。

    yan光洒落,整座大楼彷佛镀上了一层金光似的,很是气派。

    看来海外张家的这一派系混得挺不错,而且还挺入时的—相较之下,我们这些还在古墓明器中铤而走险的土夫子,实在是显得相当不合时宜。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後,张海客领着我们搭停车场的电梯直上高楼层。在电梯里他十分尽责地跟闷油瓶解说着:

    「族长,这栋大楼主要还是作为办公使用,但是地底下的部分,除了停车场,我们兴建了一些训练的设施和互相对战的场地。等会儿我先带您到中控室看看,然後再下去参观。刚好今天是假日,在地下室训练的夥伴不少,等会儿他们见着您一定兴奋极了!」

    张海客在跟我说话时总是带着点高冷,但跟闷油瓶说起话来可不同,热切得很,十足就像个见着偶像的粉丝那般。

    由於这些事与我没多大相关,我也落得轻松,用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角se,观察着这些张家人—

    他们最大的一个共通点,就是看着闷油瓶时,脸上的那gu子景仰崇拜。

    那应该不至於是装出来的,毕竟要从机场一路带着这表情,没有一定的真实作为基础,应当撑不了这麽久。

    一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

    我们抵达的这层楼完全没有隔间,只有一座非常巨大,像是某种c作平台一样的设备,和一道尺寸同样非常惊人的薄型透明屏幕,自天花板垂挂下来。

    这一切,就像是好莱坞高科技电影一样的场景。我以为这种科技只是电影拍起来好看的,没想到真的可以实际应用。

    我看张海客双手俐落地在那中控台上按了几个键,滑了几个旋钮,眼前的屏幕上便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分割画面,看起来是不同位置的监视器画面。

    张海客一一解说着:

    「这是攀岩场,可以训练我们的族人臂力和专注力;还有这间是武器室,有古今中外各式各样的武器可供练习;还有这,族长您一定有兴趣,我们还在地底兴建了一座仿古墓的模型,里头我们连机关也建置好了,随时可让人挑战」

    我仰着头,看着屏幕上那些挥汗如雨、动作俐索的年轻人们张家人t质特殊,他们是不是真如看起来这般年轻我也无法确定,看着他们使用着几乎已经要失传的盗墓工具,我感觉彷佛走入时光隧道那般

    在这样一座新颖的大楼里,却保留着这麽古老的技艺与传承,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张海客,但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对於固守本家的坚持与用心良苦。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望着那些画面,表情看起来异常的严肃,不晓得他现在在想些什麽,是否有种归属感呢?

    张海客说:「族长,你有没有对哪个楼层b较有兴趣,我带您直接下去参观一下。」

    闷油瓶没说话,他看向我,我猜测他是在徵询我的意见。张海客也察觉了,不过他却是凌厉地扫了我一眼。

    我对闷油瓶笑了笑,说:「感觉挺有趣,你下去看看,指导指导他们也不错。我在这等你,好吗?」

    一整挂姓张的人聚在一起,我还是别去瞎搅和为妙。

    闷油瓶点点头,指了指那个古墓的画面,我看张海客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他恭恭敬敬地领着闷油瓶走了,临走前还丢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不为所动地回视他。心说:爷都配合你至此了,可没欠你什麽!

    他们一行人离开後,中控室只剩下我一个人。反正也没什麽事作,我索x拉了张椅子,准备收看闷油瓶的教学秀。

    屏幕上出现了闷油瓶一行人,原本在练习的年轻人们围拢了上来,脸上全都是复制一样的景仰崇拜表情—看来张家人的表情顶贫乏的,而闷油瓶是其中之最。

    我见他们拉着闷油瓶七嘴八舌地在说话,而闷油瓶嘴唇动了动,似乎也在回应着什麽。

    这些监控画面并没有声音,所以我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在谈些什麽,但我看闷油瓶接过了其中一名年轻人手中的盗墓工具b画着,所以我猜想他是在教他们如何使用。

    一开始我还兴致顶高地笑看着,後来我却觉得有些笑不出来—

    这些监视画面的解析度极高,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无所遁形。我见闷油瓶脸上从原本一贯的面无表情,到後来微微放松,甚至隐隐带着笑意有几名年轻nvx红着脸,扭扭捏捏地不知问他什麽,他似乎也有问有答。

    看起来他们就像是一个大家庭

    「你也见到了吧,他属於这里。」

    这种高冷嘲讽的语调,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张海客—果然我还在想怎麽画面中没见着他,原来他是折回来找我了。

    我盯着画面中闷油瓶难得放松的表情,淡淡回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脚长在他身上,要走要留他有选择权。」

    张海客冷哼了一声。「他在配合你,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虽然我不晓得为什麽,也许是他觉得你自青铜门将他接出来,欠了你一个恩情得还。不过你不觉得你没权利一直这样将他绑在身边吗?」

    权利?他有什麽资格跟我谈权利?!我跟闷油瓶之间的纠葛他理解吗?我因为他付出的东西,失去的东西,我与他共同走过的那一切为什麽我没有权利将他绑在身边?闷油瓶已经说了,我属於他,而他理所当然,也属於我!

    我感觉一gu火从x腹处烧了起来,但我仍是尽量维持语调的平和—我不想让张海客知道他踩到了我的地雷,免得让他得寸进尺,一直大作文章。

    「我说过了,脚长在他身上,他愿意被我绑在身边,由得你说三道四吗?」

    「你!」张海客低喝了声,看来他也跟我一样,来火气了。

    「你有想过你一个凡人能够陪他多久吗?你自私地放任他留在你身边,等到你寿命尽了,他身边还剩谁?你替他想过吗?」

    张海客顿了顿。「我们才是他理所当然的归宿,我们已经等他很久了,随时欢迎他来领导我们。况且,族里有些年轻nvx能力都很不错,也许我们族长能够趁此机会繁衍下一代。」

    我转了转脖子,扭了扭肩颈,张海客说的话让我全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nv人、繁衍什麽的?我现在难道是在看动物星球频道吗?都什麽年代了,两情相悦不是基本吗?!

    张海客又说:「你不觉得,身为他的朋友,不应该只是顺着他想怎麽做,而是该帮他想想:怎麽作对他最好,不是吗?」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让我一时语塞,竟想不出什麽反驳的话。

    怎麽作对闷油瓶最好?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能是留在我身边吗?

    但就像张海客所说,我和胖子都定会b闷油瓶早走的,到那时,谁来陪着他呢?

    我终於转过头,看向张海客,後者露出一个正中下怀的笑容,让我觉得很是刺眼。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明明是一场放松身心的小旅行,到底为何会演变成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我光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张海客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离开族长。」

    我冷笑一声,说:「就算我离开,也不代表他会留在这里。」

    张海客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那你也总该给他一个平等选择的机会不是?我会说服他的,只有你离开,他才会听进我说的话。」

    我c!这样算什麽平等啊!根本就是牺牲老子的利益来成全你们张家吧!

    我一口鸟气堵得慌,但我也知道,对张海客这种族长狂热分子而言,抱怨什麽都是没用的。

    张海客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水晶小瓶,放在身旁的架上。我看着他的举动,不明所以。

    他说:「这是无se无味的镇静剂,只要一滴即可发挥作用。从喝下到发作的时间大约有一两个小时,所以明日族长醒来时,不会发现他是被下药的。」他顿了顿,续道:

    「我希望你能让他觉得是你自己为了他好,决定要离开他,而没有任何张家人的加工帮忙。」

    我翻了个大白眼。

    以闷油瓶的警觉,我要能不用上任何药物而离开,基本上就是件不可能的事;再者,张海客的如意算盘也未免打得太jg,竟想完全置身事外,称他一声老狐狸恐怕还亵渎了狐狸咧!

    张海客见我一迳沉默,只盯着那水晶瓶,似乎终於良心发现,不再步步进b,只淡淡地落下一句:「你好好考虑吧。」便转身离去。

    我的视线从那水晶瓶转向屏幕上,闷油瓶微笑着的脸,开始啃起指甲。

    数个小时候,张海客领着闷油瓶回来了。他似乎看出我的神se有异,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带着点探询,我安抚地朝他笑了笑,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僵y。

    张海客毕恭毕敬地说:「族长,已经帮您准备好两间客房,等会儿简单休息一下,就可以下楼用餐。今日特别为族长办了个欢迎的晚宴,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我们一族可以这样聚在一起吃顿饭,实属不易,还请族长务必赏脸。」

    闷油瓶点了点头,张海客脸上又是那种得偿所愿的灿笑,只可惜,这笑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

    闷油瓶说:「我跟吴邪睡一间房。」

    张海客脸上的微笑瞬间凝滞,他越过闷油瓶的肩看向我,我露出一副不g己事的模样,耸了耸肩。

    张海客还试图作困兽之斗。「可是族长,那客房其实并不大,两个大男人」

    闷油瓶打断了他:「我与他,一间房。」

    闷油瓶简洁说话的时候,总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我相信张海客定也感受到了。他僵y地点点头,不再多言,仅说:「知道了,那我带您们到房间吧。」

    我站在落地窗前,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海港船只的点点渔火,和周边摩天大楼的灯光。我感觉自己好似踩在一条地面银河上,即使漆黑的夜空看不见半颗星子,地面上五颜六se的灯光倒是璀璨热闹的很。

    所以说张海客真的是睁眼说瞎话界的高手无误—

    方才不断说着客房挤不下两个人,事实上呢……我环顾四周,这间房大的夸张,还附设了一个小客厅,别说挤两个人,睡十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这栋大楼的地点取得好,从高楼层正好可以眺望维多利亚港—能够取得这样的位置当作企业基地,看来张家在这里当真混得不错,莫怪乎张海客老是一副眼高於顶的嚣张模样。

    我半转过身,客厅的桌上摆着满满的菜肴,和一瓶红酒。

    饭菜我是没什麽胃口,酒倒是需要来一点。

    我拔开软木塞,倒了些红酒在高脚杯中,漫不经心地摇着酒杯,再度踱回落地窗前。

    我一只手执着杯子,一只手cha着口袋,捏着那只小水晶瓶—我终究是拿了这东西,但是我自己是怎麽想的呢?用?还是不用?

    早些时候我跟闷油瓶说我不太舒服,不下去用餐了,他听我这麽说,眉头也没皱一下地便说他也不去了,要张海客将餐点备在房里。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我想我应该早被张海客给瞪si了。

    所以我说脚长在闷油瓶自己身上,他g嘛老迁怒我!

    最後我哭笑不得,好说歹说地将闷油瓶给推出去了,大抵就是跟他表示机会难得,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好好跟张家人吃最後一顿饭之类的。

    我的确是没什麽胃口,而且我也想要独自思考一下……或许,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指的是我跟闷油瓶?

    我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酒jg独有的灼烧感从咽喉、食道直达到胃部空腹喝酒酒jgx1收得特别快,我几乎立刻就感到晕眩。

    该放手吗?

    就像张海客所说的,也许这是我和闷油瓶都不愿意的事,但是却是他身为张家族长应当做的事,身为他的朋友和……伴侣?是否我该推他一把?

    可能闷油瓶一开始会有些恼火,但毕竟他是和他的族人们在一起,相信张海客总会有办法说服他的。话说他们两人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童年玩伴不是?只是感情十分凉薄的那种而已。

    那我……还能再见到他吗?我感觉以张海客的个x,绝对会封锁掉我与他见面的所有可能x,以绝後患,所以……真要这麽做吗?

    我,吴邪,当真要无私大ai到这种地步,置自己内心的渴望与情感於不顾,一心促成张家的团结繁荣吗?

    只能说,真他娘的郁闷!

    我捏紧口袋中的水晶瓶,转过身准备再倒杯酒,却差点吓掉了手中的酒杯—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静静地伫立在我身後,此刻正抱着x盯着我手上的酒杯。

    是闷油瓶!

    我知他脚步很轻,尤其房中又铺着地毯,但我竟连他开门的声音也没注意到,可见我想这事有多烧脑。

    我吁出一口憋住的气,松开口袋中的水晶瓶,拍了拍x口。

    「你吓着我了。」我说。

    闷油瓶微微转过头去看桌上的饭菜,视线再回到我脸上时,多出了些不赞同。

    「你空腹喝酒?」他问。

    我摇摇头。「我有吃。」

    此刻我也跟张海客一样,睁眼说瞎话了起来。

    闷油瓶没说什麽,但我从他脸上细微的神情看得出他压根儿不信。

    我走向他,与他错身,从桌上再取了一只酒杯,倒上两杯酒。就着此刻背对着他的姿势,我不着痕迹地从口袋中0出那水晶瓶,倒了些在他杯子里。

    我转过身,闷油瓶正看着窗外的夜景,应当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下载app进行无广告阅读!

【1】【2】【3】【4】【5】【6】【7】【8】【9】【10】

添加书签

站长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