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 - 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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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什麽办法能让我上台不紧张?」肖战进门後,王一博一对水汪汪的狗狗眼就急急忙忙怼到他面前,神情有如世界末日。

    「没有。」他拧着眉不耐地回答,脱了鞋迳自进屋往厨房走。

    「咱现在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能别这麽绝情吗?」从得知逃不过登台命运就苦恼一整天的人转身追了上去。

    「谁跟你一条船?」拉开餐桌边固定的位置坐下後,肖战隔着颇有厚度的镜片瞪了王一博一眼。

    他还是不习惯回到家後屋里多了个人,特别是王一博还b他以为的更吵闹时。

    「你怎麽老吃这些垃圾食物啊?驻唱的待遇应该挺好的不是?而且你还那麽受欢迎。」王一博顾左右而言他,凝着又从便利商店的塑料袋拿出面包和牛n当晚餐的人。

    肖战没回答他,自顾自地拆了包装小口小口吃了起来,人长得高头大马的,吃东西却像只兔子似的,王一博瞧着暗忖,他也不是善於社交的人,若不是除了肖战想不到其他对象能求助,也不会y着头皮尝试和人亲近。

    他刚算过这个月的开销,一整天连饭都没敢吃上,坐在肖战对面盯着他半天,肚子没多久就不争气地发出悲鸣。

    王一博吞了口口水,低下头抚着自己没几两r0u的肚子叹息时,肖战终於分给了他一个眼光。

    「」还真像只小n狗。

    「你就为了这种无聊的小事不吃饭?」他最後没忍住地开口,语气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责难。

    「一点也不无聊,你这样的人不会懂的。」饥饿加上接二连三降临的不幸,王一博脾气也不好了。

    「我怎样的人?」肖战反问,朝王一博扔了个n油面包过去,有些蓄意地砸到男孩头上才落进他手里。

    「不需要你施舍!」小朋友气不过地抓起面包要扔回。

    「我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不吃,你不要就丢了。」肖战制止。

    「ai惜粮食,从娃娃抓起!你这人怎麽这麽浪费呢!会遭天谴的。」王一博果然顿住了动作,想起此前肖战还嫌过他是不乾净的东西,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天谴?已经遭过了,不差这一件。」肖战将x1管cha进牛n盒淡道。

    「啧我就知道,肯定g过不少坏事才要在学校里遮遮掩掩的吧?」王一博难得坏嘴地反讽。

    「嗯,我是同x恋。」他面无表情地应道。

    静谧一瞬蔓延,小朋友突地就无言以对,不是因为肖战坦承的x向,而是他说同x恋是天谴。

    王一博尴尬得不知所措,只好乖巧地拆起手里的面包果腹,也自觉自己刚才确实失言,他该最清楚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的感受,可却肆意猜测肖战疏离人群的原因,真是烂透了。

    「我吃饱了,之前一直没机会提醒你,我房里有的卫浴,所以外头的浴间就归你一个人使用,没事的话别随便敲我房门,有事也不要,反正我都不会开门。」

    肖战说罢,将垃圾仔细分类完毕後就转身回房,留下王一博握着手里的半个面包发愣。

    夜半,肖战房里就留着桌前一盏灯,桌面散落的、摊开的是不同语言针对脑神经相关的医学论文与最新期刊研究,无一不例外重点处都用不同颜se的笔画上记号,旁边写满备注。

    他支着额打盹,脑子却不放过他般,不断闪过片段记忆里的画面。

    「哥,回家吧以後我们都是一家人。」

    长相清俊,白皙的脸蛋上总鼓着两团n腮的少年,穿着校服,沐浴在橙hse晚yan中笑着朝他伸出手,笑容就跟背後的yan光一样温暖。

    「哥,我拿奖了!评审特别夸赞我很有潜力,若成为音乐人,作品肯定能大卖,以後就由我负责写歌,你来唱。」

    肖沐似只摇着尾巴兴奋朝他扑来的小n犬,眸里绽着星光,举着手里的奖盃显摆。

    「哥,你为什麽不喜欢nv人呢?」

    少年满脸不谅解,这次手里是不经意发现的情书。

    「哥,对不起你喜欢谁都没关系,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很久没机会打开的语音留言传来肖沐带着歉意的嗓音。

    「哥我有事想告诉你,如果有时间,回个电话给我。」

    「哥,阿战哥哥我好想你。」

    「如果有来生,希望我能活得像个人。」

    「都是你!我为什麽会生出你这种怪物啊!你怎麽不去si,肖战,该去si的是你。」

    「是你杀了小沐。」

    「你没有做人的资格,我当初就该让你妈把你打掉!」

    「杀人凶手!」

    他终於在方岑悲愤狰狞的控诉声中惊醒,发现泪水不自觉地滴落纸面,晕染开笔墨,才慌张地用掌腹去抹,却越抹越狼藉越糊涂,唯独病历表上脑si二个字清晰依旧地刺进眼底,肖战气得直接撕烂了它,仍不解气般连同桌面资料都扫落一地。

    门外锅碗坠地的铿锵巨响同时传来,王一博的c骂声和若有似无的焦味接着唤回他的理智,肖战举手将散落的额发往後梳,瞥了眼桌面的电子钟,拧紧眉心往房外走,认为有必要再提醒王一博不该在近凌晨时分扰人清梦。

    但他刚开门就被厨房源源不绝冒出的白烟给惊愣,奔到门口後,就见王一博慌乱得徒手去抓烧乾的锅,再被烫得惊呼一声,手里的锅具甩翻在地。

    「别捡了!」他不晓得这人脑袋到底哪儿破洞,才被烫着竟还不知险地弯腰又要拾,遂冲上前握住王一博的手腕先拖着人往流理台冲水。

    「你还没睡啊?」王一博凝着肖战侧脸,将过长没修剪的发用橡皮捆起,露出大半张脸後,男人就像只是居家休闲点的sean,少了点高高在上,多了点亲和力。

    「厨房都要被你炸了还不醒,等着被烧si?」肖战口吻带着怒气嘲讽,看都没看他,专注盯着水柱冲刷下,小朋友烫得红肿的指节跟掌腹。

    肖战一出现就手脚俐落地先关了炉火,拔掉响个没停的电器,危机三两下就被解除大半,他这才有办法环视原来窗明几净的厨房被自己整成啥鬼样子。

    王一博咽了口唾沫,g起嘴角,笑得尴尬也抱歉,但望见掏空一周餐费买的食材几乎全部报销,眼神仍难免显得失落,暗忖着自己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那个pgu还吃泻药?我可不会跟你一起负责赔偿。」察觉王一博似乎是想自己开火却厨艺欠佳时,肖战没好气又强调了句。

    他松开小朋友腕臂,确认四周没有再可能引发火警的危机後,没打算再多cha手地转身就yu回房。

    「对不起。」王一博却在他走出厨房前迅速转过头,怕他听不见似地吼了声。

    「你该跟屋主道歉,不是我。」肖战好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气势像要找他打架,不像为自己差点烧si他抱歉。

    「我不是指这个是晚餐时我不该没经大脑就随便批评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王一博抿了抿唇,肖战回凝向他後,他反倒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没有人会自愿遭排挤,被当异类看待,但他却对肖战说了自己也讨厌别人说的风凉话。

    「你说的也没错,不必道歉。」肖战回答,转过头又要走人。

    「同x恋不是天谴!都什麽时代了,一个人要喜欢男的nv的都是他的自由,ai是一种很美好的感情,你根本不用因为这样遮遮掩掩」王一博急道,抓起桌台上一包东西冲上前,却被地板散落的厨具绊倒,整个人直接往前扑跌,落进反应过来後也上前一步捞住他的肖战怀抱。

    「」

    「你到底是怎麽活到这个年纪的?」肖战百思不得其解,垂眸盯着人儿圆滚滚的後脑袋质问。

    「我平常不是这样的」小朋友尴尬又腼腆地撑着他的胳膊站起,自己也ga0不清楚怎麽老在肖战面前糗态毕露。

    「没什麽说服力,我能回房安静地睡上一觉没?」肖战视线追着王一博都烫出红痕的手心跑,他的皮肤白,彷佛稍稍嗑碰一点都能烙下伤疤。

    「你等等这个给你我没多少钱,外卖喊不了什麽,所以刚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回来,本来想作顿消夜表现点道歉的诚意,但」王一博将手里抓着的纸袋塞给他。

    肖战打开看了眼,里头装着几个西点小面包,看起来还像店里卖剩的,他不禁挑了挑眉。

    「我就剩这个了,但保证都是今天下午出炉,只是打工的店里没卖掉,我就带回来准备当储粮。」王一博脸红了红,他也知道这种东西拿出手丢人。

    肖战将纸袋搁回餐桌上便一语不发地走回自己房间,留下似乎被他沉默拒绝的王一博呆在原地,他心沉了一下,才懊恼g嘛脑ch0u拿什麽储粮送人,就听见肖战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这次大叔提了个医药箱回来。

    「手。」将箱子搁在餐桌上,取出消毒用的药水、烫伤药跟棉bang後,肖战朝仍微张着嘴愣在原地的王一博不耐道。

    「蛤?喔手」他表现得有些傻,像只听话的小狗般乖巧地把手搁进肖战掌心。

    肖战察觉自己开始有些难以自控,似乎无法漠视总在他面前各种狼狈的王一博,难道就因为这张与肖沐相近的脸,让他产生补偿心理,才一次次打破尽可能不再和任何人深交的原则?

    他垂着眸,用沾了药膏的棉bang细心涂抹王一博每一处烫伤,小朋友则是直盯着他的眼睫与五官暗自赞叹,之前是喝醉酒,所以这算是提供的建议,不外乎是深呼x1、专注演出这些他早就尝试过无数遍的法子,但现实有这麽容易就好。

    王一博深呼x1了几口气,心跳声仍震耳yu聋,抚着弦的指尖都在颤抖,当他咬着牙一鼓作气地抬头看向台下。

    果不其然,原来嘈杂的广场,靠近舞台这端喧闹的人群都彷佛突地静谧,他知道自己不该过度关注那些带着打量的目光,但望着不时与同伴交头接耳的观众,他就是无法不去猜测这些人是不是正议论着他的父亲杀过人,或是他对徐甄暴力相向的谣言。

    好想逃啊,那个人为何这样看他?这个人又跟旁边的姑娘说了什麽?他们会在乎他的表演吗?或都是在等着看他出糗好笑话他?

    王一博脸se逐渐惨白,一旦成为群众的焦点,内心所有的恐惧不安,似乎全都ch11u0地被摊在聚光灯下,叫他无处可躲。

    他办不到,写再多励志的歌又如何?连自己伤痕累累的心都治癒不了,凭什麽冀望能给予谁温暖?他是个一事无成,毫无价值的废物,即使现在就从地球上消失,也没谁会在乎。

    意识到再多待一秒钟,他就能当场昏厥,王一博後撤了一步,不顾一切想逃离舞台时,台下的群众却突地发出一小阵惊呼。

    接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包含他自己,王一博顺着sao动的方向望去,看见肖战左手腋下夹着一团灰黑se的不明物t,右手拎着鞋,整个人sh答答的像是刚跌进校园里的荷花池爬上岸,赤着的两条腿沾满淤泥。

    他旁若无人地穿越舞台正前方,每走一步都在水泥地面烙下一个黑se的脚印,原来聚集在台前的学生皆自动闪避远离,从许多人摀鼻拧眉的动作看起来,大叔此时正散发前所未有的刺激气味。

    王一博瞠目结舌地瞅着这一幕,刹那就忘了该紧张,以及此前自己有多恐慌,肖战的粗框眼镜上甚至还滑稽地挂着条水草,行至他正前方时,突地停下脚步,转头昂首看向傻站在台上的他。

    两人四目相对了起码有十秒钟之久,正当王一博以为大叔该向平常表现出的那样,转头抛下他离开时,肖战却又左右张望了下,然後盘腿坐了下来。

    「」

    如果他没解读错,大叔坐定後朝着他无声开阖的唇还呢喃着:「请开始。」

    开始什麽?他是来听他唱歌的?为什麽?

    王一博盯着肖战,但後者却自顾自地低头检视起夹在腋下的东西,以至於他都怀疑方才那一瞬间的唇语是错觉。

    不知不觉中,又向那日和徐甄分手时一样,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或许肖战听过他的歌,就愿意采用了呢?这样他的经济困境不但能够立刻解除,生活也能稍微有点盼头。

    当念头往此一转时,肖战身後,那些善意的、不善的、事不关己的目光全跟着黯淡褪se,他的视野只剩一个古怪,满身淤泥的宅男大叔,且对方还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恐惧源似乎全都消失了,王一博像独处在能让自己安心的小房间里,垂眸端正了手里的吉他,调节了几个音後,就像在无数个夜里练习的那样,行云流水地奏出亲手编排的音符。

    暖暖yan光懒懒爬进窗,幽幽微醺淡淡咖啡香,

    恍然你又在身旁,笑容星一样明亮,

    打开故事书翻到下一页。

    你说云落泪了风会吹乾它,我问风叹息又怎麽安慰呢?

    你只笑笑不回答,说小姑娘别犯傻,

    窗外天空晴朗。

    第一次站在台上顺利演出,虽就持续了两分钟,唱完整曲的一小段落,但对王一博而言已像做梦一样,即便广场上大多数人都把目光抛往举止怪异的大叔,真正关注表演的微乎其微,但他自己也只在乎从头到尾状似心不在焉的那人作何感想。

    肖战在他从後台跑到广场上时已没了踪影,地面还留着一滩滩延伸往另一头旧校区去的泥水印。

    「同学!奉劝你一句,别往那方向去。」王一博背着吉他yu追过去时,旁的一位看出他意图的陌生同学出声提醒了句。

    「为什麽?」他情不自禁反问。

    「林湘知道吗?大叔不知哪里招惹到他,刚被带走了,不想被波及就少管闲事。」对方摆摆手,不愿多提地快步离去。

    大一刚入学时,王一博就听过林湘,其与一众狼狈为j的同夥,多是家里有一定背景的富二代或官二代,更是出了名的校霸,私下打着各种名义在学生间作威作福,热心点的学长姐,都会提醒新生能离他们有多远是多远。

    王一博闻言自是有些却步,他多大能耐自己清楚,就算冒险cha手,也帮不上肖战什麽忙,且很有可能会因之被拖下水,处境雪上加霜地成为一同被针对的标的。

    但不管吗?像刚刚劝他的同学一样,在课堂上读着惩恶扬善的道义l常,课外却对恃强凌弱袖手旁观,独善其身才是人之常情,路见不平是英雄的责任。

    是肖战自己不好,社会本来就遵循着排异原则运行,不能按照寻常标准活着的人,就该被排除在外。

    但他和大叔都是站在世界之外的人。

    王一博仍是没听劝地往学校东边去,这一块是待拆的废弃校舍楼,大雨过後不时会有颓圮崩落,虽已拉起围篱禁止学生擅闯,但因平常只有校警松散的巡逻打卡,所以反而成为校园内的法外之地,林湘等人就常在此逗留出没,也是入学时热心前辈会叮嘱新生们别靠近的禁区。

    「唉!小夥子,你g啥呢?没看到那麽大的标示写禁止进入吗?」

    王一博绕了一圈都没找着肖战,在围篱边找到一处破口弯身想翻进前被人喊了住,他转头望见校警老江满脸不悦地瞪着他。

    「啊我」向来称得上循规蹈矩的好学生,g坏事现场被抓包还是第一次,王一博尴尬地愣在原地支吾。

    「你什麽?里头都是危楼了,上礼拜才又有个小夥子在里头受伤,你们还一天天老逮着空钻,要出了啥要命的意外,我都得跟着一起倒楣!」老江气势汹汹地提着他万年不离手的工具箱上前,王一博只好抿抿唇,收回已经跨出的一条腿。

    「老子成天光修缮这些被蓄意破坏的烂摊就饱了。」老江掠过他,恼怒地指着围篱上明显是被人用铁钳剪断的破口。

    「既然这儿既危险麻烦又多,怎不赶紧拆了呢?」王一博00鼻头找话开脱。

    「经费啊!几年前被并购後,校董事换了一批新人,学费越收越高,该修整翻新的设备却一直拖着」

    老江碎语的同时,与他们相距不远的距离处,传来另一阵sao动与微弱的猫叫声,接着便见肖战弯着腰,动作怪异地钻出头。

    老江、王一博:「」

    「臭小子」

    「哥!你没事吧?我可担心你了!」在老江板起脸要朝肖战接续开骂前,王一博先一步冲上前喊道。

    肖战因为不在预期内的两人存在微微愣怔,还没得及开口,小朋友便甩着毛茸茸的脑袋,紧张地窜到他身旁。

    「怎麽有血?你受伤了?」王一博马上就发现他胳膊和衣摆上的血迹。

    「不知道什麽时候被铁丝划的。」肖战举起手瞧了下後淡漠回答,此时一直被他用夹克包着的小东西又喵了声。

    「唉?又有流浪猫跑到里头去生崽了吗?我都不晓得送走几窝一天天的没完,老子命都要被磨光了,你可别在这儿养猫啊!」也走上前的老江继续唠叨怨怼,并朝肖战钻出来的破口处往内探望。

    「里头没有猫,这猫是我的,被惊吓到,跑了,我才进去抓,抱歉。」肖战言简意赅,表现得真像不善社交的人。

    王一博盯着他怀里的生物,认出就是早先被肖战夹在腋下的不明物t,此时大多数的泥巴都抹到了肖战衣服上,才逐渐看清是只毛发眼睛都被黏糊住的猫。

    「你真的没事吗?但我听说」他也迟疑地往荒凉的校舍内看了一眼,里头静得似鬼城,不像还有其他人。

    「听说什麽?」肖战没好气地问。

    「没什麽刚刚谢谢你」

    王一博一边回答他,却没回头地盯着校楼连通的廊道後,一片芦苇长得都b人高的荒烟漫草,风拂过时带出的律动与背景幽深漆黑的课室,叫之不由自主泛起j皮疙瘩。

    「人走了。」接着答应的却是蹲在他脚边补起破口的老江,小朋友这才回过头。

    「喂!肖战!你这人能不能有点礼貌,我还在跟你说话!」

    一转头看见大叔抛完问句,又自顾自留给他的背影,王一博气恼追上,留下老江在他们身後大声叨念,以後没事别乱闯,否则他全都直接开单让学校惩戒。

    「我没做什麽需要你跟我道谢的事,别纠缠我。」察觉小朋友y魂不散般又黏上来後,肖战虽低头专注在怀抱里气息微弱的猫身上,仍开口应道。

    「谁纠缠你了!林湘人呢?我刚听说你被他带走了,所以才」王一博立刻反驳,刚才是因为老江在,他怕肖战是不想招麻烦才对衣服上的血渍扯谎。

    「管别人闲事前也先掂掂自己斤两。」

    「要不是担心你惹上麻烦!我至於吗!一定要这麽说话?」王一博着实想不透肖战特别隔阂他的原因,正愤忾控诉,人就直接撞上突然顿住的大叔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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