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点头,她跟在南舟身后走,还沉浸在刚才那个画面里,那一场chaoshi霞光,让她与糟糕的一天握手言欢。陈诗快走几步,跟上南舟的步伐,想起白天那事,迫不及待道:“姑姑,你也太神了吧,王老师平时可是说一不二的,这可是我第一次见着她做了决定又更改的,你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啊?”“迷魂药倒是没有,我只不过给她叙述了事实,那本来就是我的烟,你又没有抽,不该赖给你。”陈诗心中动容一瞬,“对,是你的烟,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没抽呢?”南舟看了陈诗一眼,弯了下唇,“平时闻到烟味恨不得退到八百里以外的人会抽烟?”陈诗挠了挠头,“哦。”南舟目光落在陈诗书包的卡通图案上,唇角再次勾起,“幼稚。”“哪里幼稚了!?”南舟伸手朝马路对面一指。陈诗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一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一手提着一个书包。女人手中的书包,和陈诗的一模一样。陈诗脸唰地一红,连忙低下头去,半张脸严严实实地藏进衣领里,缩着脖子说:“那小女孩也真是,干嘛背大人书包。”南舟偏过头,微微偏了身,尝试去看陈诗羞到抬不起的脸,“哦,原来是大人书包。”“姑姑!”想不出可以挽回面子的话,陈诗急得边走边跺脚。“嗯?”“你你你……”“我怎么了?”脸上chao红尚未褪去,陈诗再也按耐不住,抬起头就是一顿解释,“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书包,是因为当时买书包的时候,店里只剩这一款了,我也是没办法才买它的。”南舟没点破她,只是在过马路时,虚搂一下陈诗的腰,然后悄悄在心里记住,陈诗喜欢小棕熊。回到家,陈诗刚一露头,看见孟子池和陈宇松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球赛。孟子池那自在劲儿,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好奇怪,几天前陈宇松还因为那事对孟子池冷脸,这么快就勾肩搭背了?真是搞不懂。陈诗在心底默默吐槽,却被南舟扔到怀里的大书包压得弯了腰。陈诗瘪了瘪嘴,撒娇般说:“姑姑,我拿不动。”“是吗?”南舟语气有点Yin阳怪气,说话间,她往孟子池那边瞥了好几眼。南舟冷漠,陈诗便不开心,偏孟子池还不知好歹地凑过来,“小诗,你回来啦。”
陈诗没理他。孟子池在捕捉到南舟犀利的目光时,快速放弃准备凑近陈诗的打算,他悻悻地笑了,转身回了沙发。孟子池坐下,陈宇松问他:“家里很冷吗?”“不冷。”陈宇松扔了条毯子给他,“那我怎么感觉你在发抖呢,别冻着了,快盖上。”“谢谢叔。”孟子池咳了两声,不自在地盖上毯子,他已经无心管球赛有多Jing彩了,只觉脊背发凉,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孟子池常来陈诗家里,没见过南舟几次,虽见面少,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南舟看他的眼神变得古怪又Yin森。孟子池感到心慌,原本还打算留在这里吃晚饭,现在他只想赶快找个借口溜走。孟子池战战兢兢,陈诗也没好到哪去。陈诗直观察觉出南舟情绪的变化,从进门后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偶尔意味深长地看她两眼,也很快就移开视线。陈诗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她不敢说话,只是默默跟着南舟。南舟只当陈诗不存在,该干嘛就干嘛。走到卧室门口,南舟进去,脚步顿了两三秒,陈诗也跟着顿住,她刚想问“姑姑,我可不可以进去”,南舟砰一声把门甩上了。陈诗吃了个闭门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紧咬下唇,忍不住鼻尖酸涩,委屈的泪水直在眼眶打转。干嘛呀这是,刚还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陈诗看着眼前那扇门,嘴巴撅得老高了。房间内没有脚步声响起,过会儿,陈诗听见里面传来南舟的声音,“你进来。”陈诗吸了吸鼻子,推开门却没进去,她就这样握着门把手一动不动,任由南舟将她通红的眼眶和委屈的模样尽收眼底。难过了就该让南舟知道,十分难过就该表现出十分,不然鬼知道你难过呀,陈诗才不会做躲躲藏藏的傻事。陈诗没说话,她笃定南舟一定会说。果然,看着陈诗表情越来越难过,南舟叹口气,拿过陈诗抱在怀里不放的书包扔到一边,问:“不沉吗?”“沉。”“沉你还一直抱着?”陈诗调皮眨眼,良久才开口说:“姑姑没让我放,我不敢放。”南舟眉头轻挑,握住陈诗手腕把她拉进来,陈诗没反应过来,身体往前倾了一瞬,下意识低呼一声,这时,南舟伸出另一只手,只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肩,不轻不重地戳了两下,“这么听我话?”陈诗久久恍惚于南舟戳她肩头那刻,回想起来心还是一痒一痒的,她几不可察地向前挪动一小步,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然后重重点头,“当然。”陈诗有多认真,南舟就有多不信。如果时间能倒退二十年,南舟可能会相信这种话,但她早就过了那个年纪了,好听的话听听就算了,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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