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舟还是说:“听我话?那你还早恋。”陈诗想都没想就说:“你又没说我不能早恋。”话落,南舟轻掀眼皮,用平淡至极的语气说:“我确实没说过。”“我都十八了,应该不算早恋吧。”南舟看着陈诗,皱下眉。陈诗再慢半拍也看出来南舟不开心了,连忙摆手说:“姑姑,我知道错了。”她很急,说着说着就不着调了,“以后我肯定不在你面前早恋了。”这一句,差点没气得南舟一口气没顺上来。南舟嘴唇紧抿,直接不说话了。陈诗早恋这事,家里已经没有人再提了,孟子池能这样来去自由,其实已经间接反映长辈们的态度,他们是默许了。一开始南舟态度跟他们一样,不过也是在没看见陈诗和孟子池互动的情况下,但只要南舟看见了,她就会忍不住想要皱眉,她可能不喜欢陈诗和孟子池走得太近,即使他们之间的情侣关系人尽皆知。怕再说错话,陈诗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在脑海中连过好几遍。南舟没耐心等,拢了拢头发,随即说出一句冷硬的话,“把握分寸,别影响学习就行。”琢磨不透南舟的想法,陈诗欲言又止半天,最终悄悄向后退一小步,装作一点都不走心地说:“知道啦,姑姑。”南舟还想再说什么,被门外孟子池的笑声打断,她无奈地挥挥手道:“出去吧。”陈诗没动作,看样子是打算赖着不走。南舟等了快半分钟,见陈诗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她:“还有事?”“嗯。”“说。”陈诗唯一想说的就是“我和孟子池的事是假的”,可她不能,她怕自己不够聪明,怕又笨手笨脚露出马脚,她只能像现在这样装下去,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地陪在南舟身边。陈诗收了收情绪,说:“我不想出去,他们太吵了。”南舟感觉一口气堵在半截,上不去,也下不来。不经意间,南舟有慢慢往陈诗身上倾注情绪,很微小,但积少成多,至少她没有对除了周晚之以外的人这样过。南舟也渐渐忘记,一开始她接近陈诗只是因为陈诗的性格很像周晚之,可现在,陈诗身上根本抓不着半点周晚之的影子,南舟却无法推开命运般降临到她身边的陈诗了。南舟有很多话想和陈诗说,奈何她不是那样的性格,表达出来也是口不对心。南舟回忆起这些年来或遇见或听说的男性,不由得担心起来,她不够了解孟子池,不知道那些男性身上存在的问题他会不会有。于是,南舟委婉地问了一下,“孟子池怎么样?”陈诗选择简单回答,这样不容易出错,“还好。”“人品呢?”“也还好。”
南舟轻点头,又问:“你很喜欢他?”陈诗心中咯噔一下,根本不敢看南舟的眼睛,说了谎,“嗯。”话落,南舟走到陈诗身侧,眼眸顿时一暗,用还算柔和的声音说:“我还是那句话,别影响学习就行。”说完,她将门完全推开,刚迈出去两步,陈诗突然从后扯住她的衣角,声音发紧道:“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他呢?”南舟回过头,隐晦地看了陈诗一眼。南舟什么都没说,走了。陈诗很是懊悔,想等会南舟回来,再说几句话找补过来,但门外陈宇松和孟子池已经激动地连叫好几波了,南舟还是没回来。陈诗出去找,没看见南舟。于是她去书房找冯怡问:“妈,你看到姑姑了吗?”冯怡忙得抬不起头,“没看到。”陈诗只好退出去,本想询问眼睛死盯电视那俩人,话还没问出口,被他俩一阵激动的呐喊声吓一跳。陈诗嫌弃地吐槽道:“要吓死谁啊。”吵死了,真他爹的想再造个星球,把男人这种生物通通弄到那里去。真烦,看着就烦。陈诗选择出门,去哪不知道,就是不想再折磨自己的耳朵了,好怕再来一次就能把耳膜震碎。她躲到室外连廊去,这里清静。她微微有点恐高,从六楼望下去,控制不住地腿抖心慌,下意识抓紧栏杆扶手,手心被粗糙铁锈硌得特不舒服,也不松手。这么固执地往楼下看,总要看点什么吧,但她眼里没装任何东西,双眼很空,反复回忆刚才南舟看她那一眼。我要是能再聪明点就好了。她懊恼地拍了拍头,“蠢死了,怎么能这么蠢。”“别拍了,不是脑袋的错。”一阵声音从身后响起。陈诗猛一回头,顾不上手脏不脏,直接用刚摸过铁锈的手去拍胸脯,“姑姑,你怎么在这啊。”缓会儿,再伸长脖子往被蓝色大铁桶完全挡住那处看,那边有许多杂物,南舟就蹲在那堆杂物旁。陈诗感觉自己要被铁锈腌入味了,皱紧眉头,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这种气味。闻不惯铁锈味的人真的能往一堆铁锈物里钻吗?身体不小心撞向铁桶,指甲不小心划向铁皮,陈诗似乎不想钻过去了,她往后退了。隔着一个铁桶。陈诗站着,南舟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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