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掌管命数的主。因果报应到没到每一个人身上,咱们也不得而知,是吧?”
“希望如此吧。”
“姐,你怎么啦?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没事,就突然想到。”
聂晴嗅到端倪,拉着她的手道:“姐,你别胡思乱想。”
“嗯。”聂雨抬起手掌,在她头发上摸了摸,“去睡吧,今天陪姐姐睡一晚好不好?”
“好啊。”她关了灯。
黑暗中,似乎听到身后的人低着头,念了一声“晴晴”。
她回头去寻,那人却低着头步向房间,似乎刚才那一声呼唤只是她的幻听。
翌日,聂雨照常去枫叶岭上班。
当晚,聂晴在医院值夜班未归。
第三天早上,聂晴归家,发现漆黑房间里躺在床上没了呼吸的聂雨。
她的手机卡不翼而飞,消息记录尽数删空。
床边滚着一只曾经装有安眠药的空瓶。
***
陈子敬一再要求她请假回家休息,她不依,同他吵了一架,硬是顶着低烧出现在枫叶岭。方榆的失踪像是一声警钟在她头脑里敲响,有个声音告诉她,真相就在眼前。
对聂晴来说,无论是方榆、陈子敬,还是“自己”,都是可以放弃的。她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永远会优先选择聂雨——即便她的孪生姐姐早在一年前死去。
聂雨出事当晚,聂晴所在的市立医院的监控出了故障,换句话说,她一人待在值班室里值了整晚的夜班,没有一个人看见。
她舍弃了聂晴的名字与身份,做出悲痛不已的模样告诉别人,那个死在自己房间里的,是连续加班、轮值夜班、不堪工作压力而吞多了安眠药一睡不起的聂晴。
“聂晴”离世后,她因为这个巨大打击神情恍惚,无法专心工作,上头批准她一个多月的假期。她就在这个月间恶补枫叶岭的注意事项,工作流程,从姐姐的工作日记中了解到她的同事和负责的病患。
她换上聂雨惯常的穿着,拿起聂雨的工作牌,坐上聂雨上班时必搭乘的地铁,学着聂雨说话时的模样与神态,进入了枫叶岭。
她借着陈子敬的名头一步步往上爬,一寸一寸挖掘枫叶岭不为人知的秘密。
直到如今。
她从未距离真相更近过。
近日陈子敬在处理股权交接问题,无暇他顾。她便要抓住时机。
今夜,她还得去一趟红色禁区。
她必须要去确认,这个Yin森的恐怖的无人敢涉足的地方,到底住着一只什么样的怪物。
“砰——”
下一秒,门被毫不留情地踹开。
陆之屿手上的输ye针头还没拔干净,牵扯着输ye管和一串药剂袋,狠狠一下拍在桌面,连同一台平板电脑摔过来,将上面的文件震下了桌。总是含笑的男人脸上露出Yin鸷可怖的神情,语气森然,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质问她:“方榆在哪里?你把方榆弄哪儿去了?”
聂护士被他的气势镇住,后背猛地装上椅背,一时语塞。
他居高临下,额角青筋暴露,整块Yin影压下来,似漆黑的云幕,“不要装傻,聂晴。你带她去了哪里?”
负责看守他的两个护士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胳膊拽住他,要给他注射镇定剂。没人想到他的力气这样大,轻轻松松挣脱了两个护士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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