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也只能干等着。
输ye是个考验耐心的活儿,无聊透顶。他在特殊病房中闷得慌,找来负责照顾他的护士软磨硬泡好一阵,才哄得她们拿来自己的平板电脑玩。
要在医生护士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入侵枫叶岭的数据库实在是太冒险了,纵然憋了好久,他也不能贪图一时的舒爽而断了后路。他瞄一眼盯着自己的护士,打开了一个单机游戏玩了一会儿,关掉游戏看起枫叶岭近日要闻。
陈氏撤资?无聊的商人。
A区叛乱?有点刺激嘛。
C区一病患失踪三天,疑似逃离枫叶岭?他看着这标题,起了兴趣。心想这还能给他逃走?可真能耐啊。
他点进去,快速扫过大段的文字,余光瞥见某段中的“方某”,心下一凛。急忙滑至下方,文字的末尾赫然放着一张他家阿榆的照片。
他当即从床上翻身起来,却见平板电脑里突然被投放进一个视频文件。他的心脏狂跳起来,颤抖着手指悬停在播放键上,一咬牙,打开了文件。
视频占据了全部的荧幕。
开始是一片漆黑,而后慢慢地亮起来。
画面中央是个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头颅低垂,发丝散乱。她瘦得皮包骨头,浑身上下布满流血的伤口,红的交杂着白的,纵横蜿蜒。她的胸口起伏着,微弱的呼吸牵动伤口流淌出更多的血,似乎能隔着屏幕听见她喉间滚动的喑哑气息。
伤口的状貌,像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衔尾蛇,象征着生死交替,无限循环,亦是自我吞噬,自我焚灭。
有一人着黑袍,帽兜盖过鼻梁,只露出一张殷红的、弯成一道弧的嘴。
那人手中持刀。
刀尖垂下,有血滴落。
他只看了一眼便无法看下去,双眼通红,溢出一声嘶吼。他愤恨地拔掉针头,不顾护士阻拦冲出门外,瓶瓶罐罐摔了一地。
他再顾不上其他,直奔聂护士的办公室而去。
他清楚地知道这段视频不会是近期拍摄的,但他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己崩溃。
他要疯了,疯掉了。脑海里重复播放着这段影像,血ye流淌的画面Yin魂一样痴缠住他,利爪一般刺入他的皮rou,撕扯他的神经,将他的大脑抓得一团乱。
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对待他百般珍视的阿榆!
而后冲上大脑的剩下一个念头。
杀了他。
杀了那个人。
***
是聂护士把他的阿榆弄丢的,他确定。
因此他直接去找了她。她说他的阿榆是在红色禁区不见的。头脑发热的他一度想要冲进红色禁区找阿榆,但回归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冷静下来之后仔细分析过,也尝试追踪发送给他视频文件的人的IP地址,可条件有限,或是那人掩藏得太好,将痕迹抹除得太过干净。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他的眼睛无处不在,可以窥见他们周边所发生的一切。
这样的人,枫叶岭会容许他的存在吗?
如今看来,答案是肯定的。虽不明目张胆地放他通行,可或多或少存在着默许。
枫叶岭院方的不作为昭示着一种包庇行为,难知其目的。他万万不可将方榆的安危寄托在院方。
上报院方是他退无可退的选择。
他唯有孤注一掷。
要想救出阿榆,他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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