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心神一颤。
“怎么了?”旁边睡觉的崔成沐揉揉眼皮睁开了眼睛,她身上长了水泡,段子焉怕她晚上乱动便和她睡到了一起。
段子焉给她盖了盖被子,出了被窝:“没事,你继续睡吧,我出去看看。”
重岭山是不可能来生人的,估摸着是哪个熟人来了,她随手披了件外衣便去开门,门一打开,一身酒气的沈年珩便扑进了她的怀里,若不是段子焉也练了点功夫根本就抱不住他这么高大的身躯。
“叔叔!你怎么了?”毕竟叫了八年的叔叔不是说改口就能改过来的。
沈年珩听到段子焉的声音悠悠转醒,但这会儿酒劲已经彻底上来了,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里,他恍恍惚惚想站稳,左摇右晃,最后还是一把搂住了段子焉的腰靠着她站着。
“你是段子焉吗?你腰怎么这么细啊?我一掰就折了……”
他一说话一嘴的酒气就喷在段子焉脖颈旁边,她嫌弃的皱皱鼻子:“你掰折试试。”
沈年珩像个小孩子一般在她肩头蹭了蹭,憨憨道:“不要,我舍不得,你可是我的小子焉啊……”
段子焉闻言哭笑不得,又听到他嘟囔头疼,心疼起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喝醉了的沈年珩诚实多了,嘴硬的毛病也没了,老实答道:“借酒消愁。”
小四叔从来不喝酒,怎么学会借酒消愁了?这个愁估计和她脱不了关系,要不然他怎么一回来就醉醺醺的敲她的门呢?
那天话还没说清楚,沈年珩就那么走了,她要照顾烫伤的崔成沐脱不开身,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生怕沈年珩误会了她的本来意思,如此看来恐怕是真的误会了。
“是为我吗?”
这次沈年珩没有回答,拥着她的腰把她往屋里推,边推嘴里边念叨着:“叔叔困了,来,叔叔陪你睡觉。”
床上睡着一个崔成沐怎么再容一个沈年珩,段子焉赶忙拦住他:“你走错了,床不在那边。”
沈年珩现在糊里糊涂,信以为真,道:“不在那在哪啊?”
段子焉将他锁在她腰间的手推开,撑着他向外走:“我带你去。”
“好。”沈年珩长手一伸拥住段子焉的肩,歪歪扭扭靠在她身上,两人十分费劲的出了屋,沈年珩忽然问道:“子焉,你是不是特别想我?”说完,那双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醉眸望着段子焉的眼睛,有些期盼、有些迫切。
段子焉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与他对视一眼,仰头吻在他的颊上:“是,我特别想你。”
沈年珩呵呵一笑,久未见到的酒窝便露了出来,使得他天真的像个孩子:他果然在做梦,段子焉怎么可能想他呢?想他不去见他,况且她有很久不会亲他了……
段子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扶着他回了隔壁他自己的屋子,费劲的将沈年珩弄到床上,而后蹲下身替他将鞋袜脱了,沈年珩坐在床上迷茫的看着她,熟悉的卷发,熟悉的容貌,就如真人一般,为什么他总是梦到段子焉呢?
“好了。”段子焉拍拍手站了起来,一腿支在床上凑上去给沈年珩脱衣服,闻到那浓浓的酒气皱眉抱怨道:“你个醉鬼,没有酒量还学人家借酒消愁,喝伤了身子有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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