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柳夫人又低下了头去,含糊应道:“你瞧着办罢。”
“是,夫人,接下来这段时日呀,您什么也不必Cao心,就好好保养身子,有什么事都交待婢子去办。婢子这就去找个有经验的大娘问问,妇人怀胎都有什么讲究——夫人放心,婢子先不说出夫人来,只说替家里亲戚问的。”
她兴头头地一行说,一行转头出去了。
冬日日头下山早,结香出去得急,忘了该点起灯,这个时辰,室内的光线已有些昏暗起来。
柳夫人独自默坐。
她的右手始终没从小腹移开,过了一会,微微向下使劲,似是想感受一下胎儿的存在,光洁的雪缎料子泛出层层微浪一般的皱褶。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好一会,才慢慢又松开了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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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送桌屏打脸柳夫人的事隔日就传到了滇宁王妃耳朵里。
“孟夫人也太得理不饶人了些。”许嬷嬷慢腾腾地点评了一句。
滇宁王妃嗤笑:“孟氏得理?她哪来的理?她是得寸进尺才对。”
许嬷嬷也笑了:“娘娘说得对。我一时老糊涂了。”
“先由她们闹一闹,我暂且懒得管。”滇宁王妃懒洋洋地道,“孟氏聪明,都聪明在了面上,柳氏才真不是盏省油的灯,看她如何应对罢,我瞧着她不得吃亏。”
柳夫人什么应对也没有做。
直到元宵过去,年节的最后一丝喜庆余韵慢慢散去,各处当差运转都恢复了常态,清婉院里还是静悄悄的,好似就打算把这个哑巴亏忍了算了。
滇宁王妃给妾室们定下的三日一请安的制度重新实施起来,柳夫人照着日子来,低眉顺眼的,挨着孟夫人讥刺也不还嘴。
孟夫人当年险些被柳夫人这个没根没基的外来户抢了院子,从此失宠沉寂,这一口多年的怨气如今总算能吐出来,那是脚下生风,恨不得天天来给滇宁王妃请安,好能见着柳夫人找她的茬,那个Jing神劲恍如焕发了人生第二春。
似乎老天也帮着她,又过几日,府里不知从何处传起一桩闲话来。
据说,柳夫人之所以见弃于滇宁王,是因为她心思大了,想抢滇宁王妃的管家权。
而滇宁王清明睿智,再宠妾室,不可能乱了纲常,使得妾室凌于正室之上,就为此事恼了柳夫人。
孟夫人听到这则小道消息的时候,心肝一抖,如获至宝!
来报信的小翠眉飞色舞:“夫人,她们真是这么说的,婢子哪里编得出这话来。”
孟夫人Jing明地追问:“她们?她们是谁?”
小翠:“很多呀。”她挠着脑袋回忆着,接连报出七八个人名来,“——大家都这么说,婢子听到的时候,正好王妃娘娘身边的丁香姐姐也在,我听她问谁说的,但在场没人说得清楚,这个说从嫂子那里听来的,那个又说从婶子那里听来的,都传乱了,知道的人太多,哪里还分得出谁传出来的。”
孟夫人皱了皱眉:“怎么会一下子传成这样——唔,年都过完了,王爷还没有去清婉院,柳氏失宠已经成定局了,人都没了顾忌,倒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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