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有些烈,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跟着懒洋洋的。
郁龄给奚辞手上的伤换了药后,就拿着那串渡厄铃去找外婆了,虽然外公说这是给她的嫁妆,但是一直是外婆收着的,自己拿了,得和外婆说声,省得她老人家以为失踪了,让她好找。
刚进外婆的房间,就见外婆将锁着的红漆柜子打开,搬出了几个很有古韵的方正大箱子,是属于外婆那一辈人用来装东西的大木箱子,十分笨重又占地方,但不管用来保存衣物或者书集、首饰之类的,却又很好用。
桌上堆了很多东西,一眼望过去,郁龄不禁疑了一声。
外婆正在整理东西,见外孙女和奚辞进来,朝他们招呼道:“你们来了正好!阿龄过来,你既然已经结婚了,阿婆就将以前你外公给你准备的嫁妆整理出来,等回县城时,你们就带回去。”
郁龄没想到早上才和外婆说了这事,她这会儿就开始整理了,看着有些拿出去都可以卖出天价的古董,郁龄有点儿头疼,说道:“阿婆,不忙这个,先放着吧。”
“放着做什么?你嫁人了,我们可不能没有表示。这些年我没给你存下什么,钱也没有多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当年你外公置办给我的嫁妆和他留下的东西,给你就收着。”
郁龄扁了扁嘴,知道自己再拒绝的话,外婆就要生气了。
她凑过去,翻了几个陈旧的红漆描金月季花的匣子,见有些东西因为岁月的原因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光华,变得并不起眼,忍不住拿起一对丹凤朝阳衔珠钗和一串碧玺石的佛珠手链端详片刻,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凑近奚辞,趁外婆不注意时,小声地问他:“你觉得这些东西是法器么?”
奚辞瞥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说道:“不是。”
郁龄有些失望,又抓了一个古砚和一把白面描金川扇,继续问道:“这些呢?”
“不是。”
连续拿了几样挺有古韵的东西给奚辞鉴定,发现都不是法器后,郁龄终于死心了,知道外公留下的东西并不是都是法器的,有一个渡厄铃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这些充其量只算得上是有收藏价值的古董罢了。
乌莫村生活闭塞,不管外面怎么乱,也乱不到村里来,特别是当年的饥荒年代,听说那时代被毁去的古物古董不知多少,而外婆能保存得好这些,也托赖于乌莫村的与世隔绝,以及外婆对它们的珍视,都收着压箱底,没人见着。
见屋子里的东西堆得多,奚辞和郁龄帮着外婆一起整理,将要给郁龄的嫁妆堆到一旁。
郁龄看得叹为观止,“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给我留了这么多嫁妆。”其实这些嫁妆拿到外面去,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你外公年轻时是个山匪头子,悍得很,弄到的好东西多了,这些算什么?”外婆一脸不屑的样子,老人家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外面值钱,而是因为出身的原因,压根儿没想过用它们换钱什么的。
“山匪头子?”郁龄瞪大眼睛。
外婆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忙道:“其实他只是偶尔干点不正经的事情,却从来不会主动谋财害命,当年我就是这样被他救的。”
郁龄:“……”阿婆你不用说了,窝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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