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安,你知道吗,海因茨以前有恐高,跳伞实践课上他就装病请假,穿着军装来上课,没有带伞兵服,结果教官要求他上飞机旁观,到了高空逼着他背起临时伞包,把他踢下了飞机。后来我们集合没看到他,一群人就去找,找到他的时候,他被挂在了树上,裤子都掉了下来,哈哈,第二天,老远的护士学校的女孩儿都知道了他穿着绿色的内裤,哈哈!”凯泽尔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秦恬擦着冷汗,这个槽,吐得有点略狠啊!千万不能让海因茨知道她知道了这个八卦,否则绝对被他的真枪射个对穿然后被他的假枪烧成灰灰!
“有一回,弗兰克按照父母的要求订婚的时候,我们去参加他的订婚宴,露了个面,晚上就一起继续回到学校,结果一周后弗兰克的未婚妻来了,竟然偷偷给海因茨塞情书,哈哈,他当时没拆,晚上就把信扔给我们看,结果我们一看,居然是写给奥古的!哈哈,我们告诉海因茨后,他气得两天没和我们说话。”凯泽尔说罢,突然问秦恬,“媞安,你觉得海因茨和奥古斯汀,谁比较帅?”
秦恬想了想,露出一口白牙:“你比较帅。”
说实话,西方帅哥只要没有先天缺陷,基本都不会丑到哪儿去,更何况是先天优势的日耳曼血统,只不过秦恬要欣赏可以,要她真正把那些帅哥作为伴侣来考虑……还真有些不习惯,审美差异真的很难攻克,更何况是在她穿越后依然是一副亚洲人身体的情况下。
凯泽尔一脸理所当然,摸着下巴:“是啊,我也觉得我比较帅。”这时,他手里的东西吃完了,他左看右看,突然指着街角一家露天咖啡馆道:“走累了,坐一会吧!”
“好。”秦恬走过去。
凯泽尔要了一杯咖啡,秦恬要了一杯橙汁,凯泽尔继续和秦恬说着他们以前的趣事,秦恬听着听着觉得,怎么弗兰克的比重越来越大?
而且凯泽尔的表情,也不对头……
他持续不停的说着:“弗兰克那时候还问我,为什么没加入党卫军,我说我体检没通过,他们不相信,其实我没告诉他们,是我不想进,我想跟奥古进陆军,奥古跟我说过,党卫军太极端了,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他。”
“我真后悔,我应该拉着弗兰克的,这样他就不会被那个疯子指挥官指挥着,头脑发热的喊着口号,就去冲击别人的阵地。”
“波兰战争一共才死这么点人,为什么偏偏他就在里面……”
“他一直是我们的大哥,保护着我们,替我们善后,帮我们逃课,作弊,记笔记,骗教官……为什么是他……”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这都是为什么……”凯泽尔抱着头,痛苦的缩在位置上。
秦恬紧张的连橙汁都没喝,她舔舔干涩的唇,伸出一只手企图去摸他的手背,脑子里飞速转着想些安慰的话,可没等她的手碰到凯泽尔,凯泽尔忽然发作,手一抖不知哪里变出一把手枪来对准了秦恬的额头,表情狰狞,眼神涣散,他瞪大眼一言不发,盯着秦恬。
秦恬反应极快的缩回手,双手举起,她也瞪大眼看着凯泽尔,一口气就这么憋着,紧张的忘了呼吸。
娘的,又是枪口!怎么回事啊!
凯泽尔刚才那一动极为快速,军事素质相当过硬,反正枪口对准秦恬的时候,保险栓都已经拉开了,就等着食指那么运动一下,两人对峙的时间似乎很短,可是足够咖啡厅其他人尖叫着逃离,足够秦恬恐惧到有作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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