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鼻腔,瞬间将他从万丈深渊里扯了出来。
一辆黑色的跑车堵在马路中间,直到两三秒后晕眩感过了,他才看见面前男人愤怒的脸。
“你在做什么?”
这几个字大概是江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孕期的Omega敏感异常,Jing神脆弱易怒,江跖这样的突如其来的暴躁态度显然吓到了他。
谢晚松满是戒备地往后退了几步,与对方拉开距离,左手依然牢牢护在腹部:“我只是有点低血…”
“上车。”
感受到对方意欲拉扯自己,谢晚松顿时更为严重地挣扎起来:“不,我不用。”
江跖并未忽略对方神情里的恐惧与防备,这使他整个人顿时更为暴躁,他耐着性子道:“我送你回去。”
已经有汗珠顺着谢晚松的额淌下,他依旧坚持道:“我不需要。”
对方眼中防备层层,一时间让他想到了曾经也有个人,用相同的眼神望向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彻底摧毁。
江跖终于压抑地吼了出来:“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如果不是他刚刚先一步将车横在斑马线前挡住了后面的车辆,今晚上住院的将不仅仅是孙茁一个人。
谢晚松他知道自己再干什么吗?
江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一瞬间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穿翔在高楼之间,宛如虚空中划下的一只飞鸟,再眼前飞逝而过,最终落入一片殷红。
谢晚松也是,顾子安也是,如果他们每个人都能乖一点并且听话的话,一切不可挽回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错了江跖,如果没有你,顾老师不会死。”
熟悉的女声撞入耳,江跖呼吸一窒,头脑里嗡一声巨响,差点就放开抓着谢晚松的手。
他在交警赶来维护秩序之前,几乎是生拉硬拽地把人弄上了车。
直到谢晚松发出了轻不可闻的低yin,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松开拉着他的手,对方白皙的手腕上已经多了深红色的掐痕。江跖喘匀口气,看着缩角落里眉头紧蹙的男人,眼中复杂之情闪过,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有些担心你。
明明希望谢晚松离自己越远越好,却又无法控制继续接近。这样复杂的心绪令他感到进退两难,宁愿抱有一丝侥幸,可又怕这样的侥幸会导致一切都重蹈覆辙。事到如今破绽重重,就连他自己都变得狼狈不堪。
江跖收回心绪:“你去哪里?”
谢晚松低声报了一个地点,便不再吭声了。实际上再谢晚松开口之前,他就已经下意识地打了左转向灯——那是他熟识的谢晚松家的方向。
谢晚松这才发现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禁问:“你怎么不跟他一起?”
江跖反映了两秒,这才意识到对方嘴里的那个“他”是谁。
“我跟他没有关系。”
他这话几乎是下一秒便从嘴里滚了出来,急切地仿佛是在辩解。反应过来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过于突兀,侧目看向谢晚松却发现对方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对他的话语完全无动于衷。
寂静的车厢里除了雪松的味道还混杂着一抹陌生的信息素的气息,像是廉价的香水,香的有些冲鼻。
江跖显然也意识到了谢晚松被这个味道刺激的很不舒服,便自觉开窗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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