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胡同口,上面写,‘热烈庆祝陈星的妹妹陈月高考夺魁!’咦不行,‘夺魁’不够通俗,我们还是朴实点,直接写‘在高考中勇夺状元头衔’!这样谁都看得懂。”
他说话的时候还一直比划,手在前面一横,颇有指点江山的气魄。陈月在一旁笑得肩膀直颤,“什么啊,罗里吧嗦的,胡同口那么窄能放下那么多字吗?”
“能啊!我们印成两行总可以吧!”
前排坐着一对中年夫妻,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既欣赏又羡慕的样子。陈月推了陈星一把,两人忙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笑起来。
周二,帮他买药的那个代购发来消息说她又问到一个药房,他们的三代只卖六万。陈星直接惊呆了,同她再三确认是不是正规药房。
这位说是代购,其实根本不肯赚他的钱。人是他从前做导游时认识的,因为他朋友圈里客户多,偶尔帮忙打一下广告。就是这样无意间留下的人情,没想到在最无助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对方很尽心,说她同当地人打听来着,确实是正规药房,而且看到很多当地人都去里面买药。她还感到很抱歉,之前没有找到这家便宜的,让陈星白多花了很多钱
陈星哪里会责怪她,一时激动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剩千恩万谢。
他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这样蒋弼之借给他的钱又能多用两个月,压力顿时又小了很多。等服药满满一年后开始减量,每个月的花销也会跟着减小,说不定到时候他自己就能负担得起了。
周三,蒋弼之直到后半夜才回来,陈星在沙发上等到睡着,可也睡不踏实,一听见声响就立刻惊醒,睁眼一瞧,蒋弼之正坐在沙发另一头解袖扣。
陈星忙起身过去,“先生才回来啊?”
蒋弼之低低地“嗯”了一声,见袖扣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就朝陈星伸出手去。
陈星低头一看,呦,还是链式的,穿这么好看出去干嘛了?
他解开一只,蒋弼之又抬起另一只手,陈星趁机偷偷地闻了闻,还好没有酒气。
“先生应酬到这么晚啊?”他状似无意地说道。
蒋弼之本来都起身走人了,闻言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应酬,开了个紧急会议。”
陈星此时应该做一个体贴又感慨的表情,然后说:“您可太辛苦了。”结果他没忍住笑了出来,显得很没有同情心。
蒋弼之看着他,突然也很想笑,可他到底功力更深,毫无破绽地忍住了,“我上楼了,你也早点睡。”
陈星心想这都几点了,还能叫早点睡?他看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两点了,再下意识看眼正在上楼的蒋弼之,脚步明显比平时沉重许多。这时他才猝不及防地感到心疼——他真的太辛苦了。
周四,陈星终于摸上方向盘,哪个男孩儿不喜欢开车呢?
教练说:“不错,你算有天分的,勤着来的话一个多月就能拿下本了。”
周五,园丁同陈星确认说移栽到花架下的玫瑰和月季都活了,两人都很高兴。这个季节移栽其实已经有些晚了,园丁本来没抱太大期望,幸好这两天一直Yin天,还下了场小雨,算是赶上今年最后的机会。
除了花架,依着蒋安怡的草图,木工还在花架周围立了三面两米多高的木格墙,木格底下也种了花。他们两人花了一天的时间将花枝盘到架子和格子墙上,蒋安怡想要的花架基本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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