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闻言浑身一震,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揪着丫鬟的袖子,“贤妃娘娘没放弃我,她还会帮我的,对不对?”
丫鬟轻轻一笑,什么都没说。
秦萱却以为她是默认了,眼中闪过希冀之色,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恨。
——终有一天,她要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一奉还!
与此同时,花小娘安安稳稳地坐在屋子里,缓缓转动着手上的银簪,娇媚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是的,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那日她根本没去银楼,而是乔装打扮去了红绡楼。
红绡楼是她当年卖唱的地方,如今管事的是她最好的姐妹。楼中往来的皆是自诩文雅而又没什么大本事,只会谈谈风月、唠唠闲磕的小官。
花小娘稍稍用了些银钱就买通了楼中的歌伎,陪酒卖唱的工夫便把定远侯府的闲话传了出去,那张所谓的“供词”自然是花小娘伪造的,可是谁在乎呢?
花小娘不像秦莞一样顾全大局,更不在意侯府体面,她只想让萧氏母女付出代价。
谁叫她们敢利用她的女儿,利用她!
不久之后,当秦莞查明了真相,最大的感触就是——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混过三教九流的人,他们看似出身低微,却有着所谓“正派人士”永远无法想象的诡谲手段。
***
眼下秦莞正在一方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暗自慨叹。
如今,她的心情很难说是喜是忧。
虽然萧氏母女如她所愿受到了惩罚,可是定远侯府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嘲笑的不止秦萱一个人,而是他们全家,甚至宋丹青和赵攸宁都受到了连累。
这是秦莞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这次的事算是给她提了个醒,今日她特意回来是想把自己的东西归整一下,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再白白占着娘家的地方,让某些人心生怨恨,做出伤及侯府体面的事。
秦莞想着,家人越是无条件地宠她、信任她,她越要知趣,不能给亲人添麻烦。
然而,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一时间又不知道应该放去哪里。
有那么一瞬间,秦莞想过要不要带回将军府,只是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她和“梁大将军”相处得不错,然而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她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不属于他,也不属于梁家,终有一天她会离开。
思来想去,秦莞只得把那些零零散散的物件装到箱子里,想着先放到城外的庄子上——就是种木耳的那个。
往外搬东西的时候,她特意挑了个定远侯和秦耀都不在家的时候,免得让他们看见了心里不痛快。
车轮辘辘滚动,窗外的景物缓缓后退,秦莞趴在望窗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就仿佛……无枝可依。
对于侯府来说,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再回去府中必得高接远送,拿她当客人对待。至于梁家,尽管旁人不知,秦莞自己却清楚,她只是一个外人,是梁桢找来陪梁大将军演戏的。
何时这场戏落幕了,何时她就要离开梁家。
那时候,她要去哪里呢?
秦莞第一次深切地认识到,她竟然无处可去。
突然,窗外跑过来一匹黑色的骏马,马上之人弯下腰,微微一笑,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
“大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安置些东西。”秦莞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梁桢挑了挑眉,“莫非这些东西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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