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少说一句……大师兄你干嘛总和二师兄一般见识?他这人就是这样……”喻黛子推着轮椅将向碎玉铲倒,把他的拐杖也一并没收了,故意落后陆亢龙两步,低声在向碎玉耳边道:“大师兄这么说银锁,二师兄当然要生气了。胡人最是好客,一直将金铃当做贵客,你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哼……金铃一路西行,所有最危险的事情都遇到过,次次都是刀尖,对付最危险的敌人。你若是到乌山做客,乌山有难,我可不会叫你留下。”
“这,这不是拿了佣金吗……”
“陆亢龙这人算钱算得清楚,他徒弟也不差,若不是银锁时时刻刻算计金铃,金铃回来怎会对她没有半句好话?金铃说话一向中肯,若不是心中对银锁所作所为有怨气,怎么会那么说她?”
喻黛子深深叹了口气,喜则喜在向碎玉对实情半点也未察觉,悲却亦悲在此处:她二人非要装作对头,才能继续往下走。
见他不说话,向碎玉以为将他说服,方才又狠狠打了陆亢龙一顿,心中闷气一扫而光,最后竟尔在轮椅里睡了过去。
他记挂金铃,梦里果然梦见金铃与羯兵打架,明教弟子却都在旁边看着。他想呵斥,但一根指头都动不了。金铃打着打着便呕出血来,旁边好整以暇的银锁一声令下,明教弟子齐齐消失,又齐齐出现在敌人背后,手起刀落将人斩成三片。银锁将金铃抱在怀中,笑得冶艳暧昧,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脸,道:“大师姐你瞧,我就说你一个人是不如我的。”
向碎玉忍耐不住,拍着轮椅扶手喝道:“离那么近做什么!”
他睁开眼睛花了会儿功夫才看清楚,不远处陆亢龙举着笔愕然地看着他,最后伸手把纸摆远了一些,问道:“这么远够不够?”
向碎玉摇摇头,道:“睡糊涂了,你们前面传消息过来了没?”
陆亢龙道:“有。莲花渡的肖大在吴兴找到金铃了,他有船载她们去胡豆洲。侯景在胡豆洲上路,莲花渡守卫将呼乐的船凿沉了,目下胡豆洲的船都撤了出去,只怕侯景抢了别的船逃跑。”
“就她们两个?你明教里别的人呢?”
陆亢龙笑道:“大师兄这么关心我教弟子的死活吗?”
“你说是不说?”
陆亢龙道:“大师兄既然叫我不要让肖大知道,我的人可不只得留在吴兴了?她二人已往胡豆洲去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陆亢龙低头沉思了一下,道:“若一直是这个风向,只怕要后天晚上才能到。”
江南地区一月刮西北风,七月刮东南风,此乃信风,年年如此,从未有变过,此时正是三月,风向却是变来变去,北来寒风则降温,南来暖风则下雨,如今Yin雨连绵,正是吹东南风,如此他们往南去,速度便要慢下来。
见向碎玉脸色Yin沉,陆亢龙笑道:“大师兄快招个西风来。”
“混账,我看着像是妖怪吗?”
胡豆洲远在入海口外,江南江北两地连年征战,不少人逃往外海,胡豆洲便如世外仙岛一般,岛上有大片滩涂,虽是海上露出的地,可不知给淡水冲刷了多少年,居然也能试着种庄稼。岛上以种田煮盐为生,大多都入了莲花渡。如今侯景上岛,老幼妇孺都已撤出了岛上。肖大当家在岸上安置岛民,最后才去城中寻找向碎玉的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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