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也没了。你人生中最讨厌的两个人都没了。你的仇人死了,你不想要的孩子也……”
温蕊没能说出那个“死”字,哽咽了一声换了个说法,“孩子也不会生下来,你应该会很高兴。”
“我从来没有不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是啊,我怎么敢告诉你我怀孕了呢。一个你不欢迎的孩子注定是到不了这个世上的,我还庆幸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这样你也不必负任何责任,我们也不必再有任何牵扯。司策……”
温蕊看向他,苍白的脸色神情平静地让人害怕。司策突然意识到她要说什么,那种本能的抗拒让他开口截了她的话头。
“你先休息,再睡一会儿吧。”
“我确实要睡了,跟你说完这一句我就睡。周五你说找不到结婚证,我后来找到了,现在我们什么材料都不缺,什么牵挂都没有。挑个时间把手续办了吧,我对你就这一个要求。”
司策紧抿着唇,头一回产生了无法掌控的感觉。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家道中落也罢寄人篱下也罢,他永远都能掌控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要他想做到的,就很少办不到。那些于他人生重要的时刻与事件,他总能未雨绸缪夺得先机,甚至给予对方一记沉痛的打击。
可温蕊不是他的对手,他没办法下狠手,也没办法事事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哪怕他再想把她留在身边,可面对她的坚持,他竟无言以对。
“你累了,我们回头谈。”
“不用了,随你吧,不离也没关系,你先出去吧。”
温蕊意外地没有坚持,一脸疲倦地望着司策。后者犹豫了片刻决定以退为进,点头开门离开。
只是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司策脑海里莫名警铃大作,没来由的不安侵袭了整个身体,他二话不说重新推开了门。
然后他快步冲到床边,按住了温蕊想拔吊针的那只手。
“你要做什么?”
温蕊抬头看他,眼眶发红却依旧没有流泪。她声音沙哑,透露着不屑的笑声,声音像是冷得能滴下冰来。
“我不管你离不离,反正在我这里已经离了。你想要一个死人老婆还是一个活人前妻,一切在你。没关系,你能防得我一次,防不了我第二次。这世界想好好地活着可真难,不过想死还是容易的。”
司策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极大的情绪波动。他二话不说按铃叫来了医生,并在医生赶到前附在温蕊的耳边咬牙说了一句:“我选后者,所以你最好给我好好活下去。不如看看我俩谁能活得更长?”
话音刚落护士就冲了进来,很快又叫来了医生,病房里开始有了生气,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仿佛刚才温蕊的自杀根本不存在。
它来得快去得更快,就像一阵烟。只有闻到空气中那弥漫不去的硝烟味才能意识到,原来这一切真实存在。
司策站在人群外看着又恢复成了小白兔模样的温蕊,压了压嘴角转身离去。
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好像温蕊一夜之间成了沙子,无论他怎么用力还是从他的指尖缝隙快速地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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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伤了手臂,司策这两天没有开工,让虎哥帮他推掉了所有的通告。
医院里周矅一直跟在他左右,还在不停向他汇报集团的各项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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