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不由问:“谁啊?”
鲨鱼叹气:“迟哥老婆。”
队长一愣:“看模样不知道啊?”
鲨鱼:“嗯,瞒得死死的。”
鲨鱼和队长对视一眼,两人都摇摇头,心说这下完了,也不知道江予迟回去是个什么下场。
车开出路口,江予迟猛打方向盘,随便找个条安静的街道停下,下车,打开后排车门,又上车,重重地关上车门。
他在黑暗中盯着盛星,急喘着,手寸寸检查过她的全身,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可无名火又涌上来,他咬牙问:“鲨鱼都告诉你了,你还敢来这里?”
半晌,一直沉默的女人动了。
她抬起眼,黑亮的眼蒙上了一层雾,嗓音轻轻的,像是沪上的雨丝,她问:“那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69. 见星69 笃定
街道边, 人影寂寥。
路灯无声地蕴着光亮,斑驳的树影微微摇晃, 地面的一小块光亮里躺着几片斑驳的叶片,一如落星山的枯叶。
在风中簌簌作响的树群们,安静地注视着路边久久未动的车。
车内,沉默蔓延。
江予迟试探着去牵盛星的手,她没有动,冰凉的手心贴入他的掌心, 仔细感受,掌中的手还颤动着,微不可见。
他喉结滚动,嗓音干涩:“我不得不来, 星星。”
因为不分季节与昼夜的工作, 一入秋, 盛星的手总是冰冰凉的状态。
此刻江予迟温热的掌心牢牢地包裹着她,本该贪恋这样的温度, 但她却抽出了手, 轻声应:“我知道。”
盛星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轮廓, 对上他的视线, 说:“我知道的, 你有不得不要做的事,大哥给你留了话, 汉山在...在他手上,所以你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我知道,你怕我担心受怕,所以瞒着我。”
“那离婚协议书是为了什么,江予迟。”
江予迟闭上眼。
她知道了, 知道那个下午他做的一切。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一念之差,迟迟没有开口。
盛星蜷缩起指尖,移开视线,低声道:“我有点儿冷,去酒店吧。我不去你那里。”
她指的是哪儿,江予迟清楚。
他在后座冷静了片刻,给她系上安全带,跨到驾驶座,重新启动了车。
江予迟又回了一次现场,没下车,让鲨鱼把他的个人物品送来,打开手机,有数条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大多来自盛星。
他顿了顿,忍着没看,开车前往酒店。
宁北最好的酒店在市中心,离这儿有段距离。近一小时的路程,江予迟说了两句话,盛星一言不发。
江予迟紧握着方向盘,燥意充斥着他的胸膛。
这样的感觉他很熟悉,十七岁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被这心思折磨了几个月,这次的感觉比以往更甚。
到了地方,江予迟下车开房,转而回来接盛星,才打开门,她已自己解开了安全带,避开他的手,企图自己下车。
他眉心一跳,那根弦忽而就绷断了。
当盛星被摁在后座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的唇贴上来,利齿咬过唇角,舌尖几乎不费丝毫力气,顶开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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