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多少天,阮玉已经记不清了。
离开家这么长时间里,居然没有人找自己,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将希望寄托于他人,显然也是不合理的,只是如今的自己,除了这样想又能怎么样呢?他感到无比的惆怅,唯独没有绝望。
先前因某些缘故失控了一次,可事到如今,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逃出去,只要能离开,他都不会再因恐惧而退缩,或是因为别的顾虑而踌躇不前。
贺琰又不知道在跟谁通话,但通过几天的观察,也不难猜出是跟一个男人在对话——只要不是夏毓或者他姐,什么人都行。也是在这一刻,阮玉才勉强回忆起来姐姐已经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了——难怪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闲来找自己聊天说话。
可能……都觉得他还在学校上学、住宿,跟郁束和迟雪打得火热。没有人关心他,在乎他的死活。可能都是这样觉得的吧——不然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一个人找过他,关心他的死活。
阮玉垂头看自己的腹部,那里面真的长了好大一颗肿瘤——他想理解为肿瘤,但时不时叫他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以及偶尔能感觉到的里面的动静,都在告诉自己,这是一条生命——尽管是被迫的,因为贺琰这个强jian犯才孕育出的生命。
他回忆起自己过去的十几年,感到无比悲哀。他好像都还没能跟郁束、迟雪、迟然、他姐,一起约出去好好玩儿过——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总是埋头苦学,死读书,因为知道自己除了成绩以外没有其余的优点:性格孤僻,独来独往。
拥有的朋友也不过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愿意原谅他大部分时候的不好,再用绝对的善意包容他,教他拥有亲情以外的感情、羁绊。可是现在……
自己又在做什么呢。阮玉厌恶自己的身体,他没有一天比现在更为厌恶自己的身体——因为被贺琰的侵占,一次又一次的强迫,在本该待在学校里为今后出路拼搏的年纪怀上不应该有的孩子——甚至还在被强jian犯不公平不合理的对待,家里除了姐姐外也不会有人管自己的死活,现在姐姐也因为家庭的原因离他越来越远——好人那么多,坏人也有那么多,为什么自己这种并不算好人的存在,会被纯粹的坏人给盯上呢。阮玉始终都无法理解。
他真的要给贺琰生孩子吗?真的要给一个强jian了自己好几年,喜欢用暴力跟汗水来证明情爱的家伙生下不该存在的孩子吗?他肯定是不想的。
阮玉抬起头,看向贺琰的侧脸。对方正接着电话一脸深思熟虑,似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下一秒紧锁眉头,不悦的神情浮现出来。
阮玉下意识往角落里瑟缩了下,勉强听到贺琰说了句“那疯女人……”其余的便听不清了。他不知道贺琰嘴里的“疯女人”是谁,但他心里总有一处亮光是属于他人的,现下的这个“疯女人”也是,可以让贺琰露出这种表情,他实在是开心。
直到他听见贺琰喊了一声“陆哥”。才瞬间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陆哥?哪个陆哥?不怪他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只因他姐——阮芽的丈夫,也是姓陆,再联合起被贺琰强迫做爱时,自己因疼痛恐惧下意识叫姐姐来救自己的时候,贺琰可能也是被情欲冲昏头脑,总是说什么,那疯女人被陆哥给掌控着呢,天天nai孩子带孩子,玉玉想不想跟这个人一样啊?给小宝宝喂nai,给大宝宝也喂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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