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着太子眉眼含怒走了出去,叹了口气,转头问刘弗陵:“弗陵认为长兄如何?”
刘弗陵把口中的rou食嚼尽咽下,才睁着一双shi漉漉的大眼睛说道:“长兄慈善。”
刘彻又问:“为主君如何?”
弗陵回答:“慈善太过。”御下不严,屡次惹到父君头上,说慈善算是好的了。
刘彻点点头,亲自给儿子夹了青菜,声音有些严厉:“不要光吃rou,小孩子长身体也要多吃菜。”
看着绿油油的青菜,刘弗陵感觉自己的脸色应该也像青菜,他像只小白兔一样小口小口啃着菜叶。
刘彻这才满意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觉得他这才有了些小孩子的生动活泼,于是心情极好地又给夹了一筷子炒鸡蛋。
炒菜,林皋捣鼓出来的,只不过铁为兵器重须,如今也只在宫中才能吃到。外边林皋在皇帝的默许下,打着六皇子的名义开了一家食楼,就在东市,外边勋贵也只能往那里才吃得到炒菜。
说起来新奇点子林皋是不缺,比如纸张,如今统一由少府管着,各国只能花大价钱来买,但是同时刘彻又要求部分文书必须用纸书写,到颇有几分当年白鹿币的意味。
但是坐起生意来林皋还是比较外行,不过有刘彻暗中让人扶持着,也算是干的有声有色。
刘弗陵好容易吃完了青菜,连忙给自己皇帝爹夹了一筷子拔丝香芋,还颇为得意地说道:“父皇,大人不能挑食哦。”
刘彻:“......”当年他看见林皋是这么教孩子的,所以当他发现刘弗陵不爱吃青菜的时候就拿出来说了,没想到......看着甜腻腻一大块,刘彻叹了口气,认命地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太初元年,杨得意病故,司马迁被委任为太史令,如今在刘彻身边伺候的就是郭旽、黄余两个。郭旽接了师父的班做了尚书令,黄余进为黄门令。
黄余觉得,这几年来,陛下似乎仁慈了许多,待几位殿下都更慈爱,时常招来说话,待后宫......自从陈娘娘辞世,陛下在南巡途中寻得的那位娘娘也辞世,陛下对待后宫就更加冷淡了。
先是开恩放出去许多人,后来又减少了每年甄选入宫的家人子数量,说起来,陛下这几年也不进后宫了,选入宫的家人子直接放到太子宫去。
午膳过后,父子俩又出去走了走,散步消食,顺便说说话。刘彻也不忌讳,把朝中事深入浅出地讲给刘弗陵听,弗陵虽幼,也常常别有见解。
两人一路聊着,一路走到颜徵所居的九华殿。刘彻在里面坐了坐,等到小孩子午睡了,才抽身离开。
刘髆封王之后,不久就被敕令离京就国。刘据依旧是太子,刘弗陵依旧得宠爱。
第二年,皇帝夜间突然梦魇,传召大臣说是梦中有小人持木槌击打,疑是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然后就下令禁闭太子宫、九华殿,派执金吾守卫。
林皋撑着脑袋,给了自己一嘴巴子,都怪你,喝什么酒,喝了酒耍什么疯,喝酒撒疯就算了怎么能在皇帝面前乱说话呢,还把什么金屋藏娇、倾国倾城、太子谋反、钩弋夫人的事儿一股脑说了。
知道点儿历史你嘚瑟什么呀!林皋趴在地上欲哭无泪,只能看着传闻中梦魇病重的皇帝老神在在地坐在榻上喝茶。
“陛下!”他爬过去揪着皇帝的衣摆,“臣就是,臣就是喝多了乱说话,不可信啊!您这样大家多害怕啊。”
刘彻一脚把他踢开,冷哼道:“你等着吧,若是朕的两个儿子有什么闪失,你就是你故事里江充的下场。”
林皋真哭了。
喝了几口浓茶,刘彻感觉自己喝多了酒的脑袋好受了一些。江充诬陷太子谋逆,卫子夫刘据起兵造反说“陛下已去”?他冷笑一声。
荒谬!简直荒谬!江充和太子结怨的事情他知道,没想到两人竟然结了这么深的怨仇——江充胆大包天,刘据简直窝囊没用。
堂堂太子,几十年的太子,被人在宫里埋了巫蛊,他这些年就是这么管理太子宫的吗?可笑可笑可笑!竟然还敢谋反,卫氏居然谋动太子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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