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皋摇了摇头,这时候了,还试探呢。虽然说他感觉这几年和陛下相处,陛下似乎没有史书上记载的那么无情了,但还是时不时露出点从前的多疑寡信来。
黄余走出去,躬身对着刘弗陵说道:“殿下,陛下让您回去呢。”
刘弗陵摇了摇头,嘴唇发白眼神却极为坚定:“孤不见到父皇,便不回去。”说着,太重重喘息了几声,似乎一声喘不上来,就再也连不上气了。都跪了这么久了,再回去,岂不是前面做的都白费了吗!
黄余再三劝说,可六皇子就是不肯回去,他没有办法,只能回去如实禀告陛下。
刘彻叹了口气,心里对刘弗陵的评价又高了许多。
过了两刻钟,外面传来消息,六皇子晕倒了。刘彻连忙站起来,让人把六皇子抱进来。
刘弗陵见着刘彻,眼睛突然就shi润了,泪珠像黄豆般撒了下来,他揪着刘彻的袖子,声音极其委屈:“父皇是不要孩儿了吗?”
林皋暗中给刘弗陵竖了个大拇指。
刘彻心疼极了,急忙哄着小儿子,又让人去传太医。
天汉二年,天子稽查宫中巫蛊一案,系侍中李季、李广利所为,又得人告发李季与后宫有染,于是尽诛李家,太子良娣李妍亦赐死。
天汉三年五月,天子幸甘泉,太子、六皇子皆从幸。太子马匹突然发疯撞到御驾,至天子臂膀受伤,上大怒,废太子,改立为昌邑王;赐皇后策,收回玺绶,迁居北宫。
七月十四天子万寿,于公卿百官面前,宣布立六皇子刘弗陵为太子。
勾魂司。
枔生按着桓九君,让他好好学习地府规矩。作为他的徒弟,又在先前立了功勋,可不能上任鬼差第一天就出问题,他也说不上是什么规矩,那次寻阳大战,他本来守在长门宫,那天一堆妖怪往长门宫跑,竟然误导了他们。
再加上船队外面的屏障,直到两条恶蛟都死了他们才感应到有鬼差殉职。中鱼当场魂飞魄散,陈阿娇魂魄也破碎成了渣渣——要不是因为她体内的是后土神力,下场只会比中鱼更惨。
如今沈致还拿了个小瓶子装着陈阿娇的灵魂放在黄泉底下温养,也不知道养成什么样了,但是他估计,没个几十年是养不出个形状来的。
不大一会儿,云月天师和费康鬼帝携手走了进来。云月看着枔生片刻,突然掏出一包糖来,递给枔生,笑道:“来来来,给你和你徒弟发糖。”
枔生拿着糖看了看,心想如今地府里人间的风俗是越来越多了,他问:“谢谢大人,是云合有什么喜事了吗?”
“可不是,他在人间当上太子了,我今天和费康去看了看,哎呦你不知道,这小子投了胎可换了个模样,也不闹腾了,整个人都安安静静,沉沉稳稳的,有他爹那个故作严肃的劲儿了。”说着云月就哈哈笑起来。
她笑了一会儿,又严肃道:“对了,之前抓到的那个晟布,二位尊神下令要把他从勾魂司转到轮回司去,两个时辰以后二位尊神会亲自来提,你准备些。”
“轮回司?去轮回司干什么,轮回司又没有监狱。”
“哦,沈致说,可以把他炼化了扔到给轮回境巩固一下。”
枔生:“......”
待云月和费康走远了,桓九君才凑上前来问道:“还能把恶鬼炼化的吗?不会是馆陶公主的主意吧。”
恶鬼一旦被炼化打进法器里,就会变成器灵一样的存在,且还比天生孕育的器灵弱小,没有自主意识。
枔生点点头:“一看就是,听说这些年沈致他媳妇天天在黄泉边上哭了。”女人啊,就是记仇!
师徒俩嘀嘀咕咕一阵,才继续教习地府规矩。
征和元年,上移居建章宫,太子居长安监国。
征和二年,天子染疾,迁往洛阳养病,太子留守长安,代理诸事。
四月,昌邑王刘据请往洛阳侍疾,上弗许。
五月,有官吏举报昌邑王于国内设巫蛊谋太子命。天子移此案交太子弗陵。
太子究查此案,果有其事,于是遣执金吾前往封国逮捕昌邑王。刘据心生恐惧,举兵与执金吾战于郊外,伏诛,三子皆为侯。
当刘彻在洛阳宫里收到太子报丧文书的时候,只是流了一场眼泪,转而夸赞太子公正严明。
他这些年听着林皋说了不少另一个世界上的历史,那些他本来会做的事情,他希望,这次自己能尽量避免,可惜林皋记得不是很清晰,很多东西还得他自己去查去办去决定。
另一个,他决定在规划好未来大汉路线的时候,尝试放权——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决定,如今即使有了这个决定,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在长安放置了心腹。
刘据之死,太子做得不算错,这个孩子从小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孩子,他狠心决绝,他觉得阿娇的眼光果然没有错,这个孩子很像他,从性情到能力。
后元二年一月,天子回长安,太子率百官迎接于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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