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璧也不恼,倒是先笑了笑,把空了大半的基础习题册还给宗骋野,让他好好再看看书,也就再也没有提出要帮他补习这事。
机会转瞬即逝,宗骋野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你身如沙从我指尖流去”*,追悔莫及也是错过了,捶胸顿足也不能弥补自己要是能“早一点好好学习该多好”的遗憾。
所以宗骋野说“我不去”,冷漠坚定,主谓语齐备,目的清晰地拒绝了路小辉,又抛下杀伤力最强的一击,“我要学习,你不学吗?”
路小辉本来去哪混、怎么混都是跟着宗骋野来,现在老大改邪归正,还改得莫名其貌、端端正正,他虽然已经动摇了,但还是忍不住负隅顽抗,“有什么好学的啊,反正是要出国的,到时候努努力不就行了吗?”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贫穷却不平凡的刺头恭一从旁边走过,肩膀一撞路小辉,再冷哼一声。
他也不穿校服,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刺眼得让宗骋野恨不得扒下来挂他头上。
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矛盾。
路小辉和宗骋野混,但是长得白白净净、身量可小,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少爷,有高傲的脾性没高傲的脊梁,人一戳就软,在宗骋野看不见的时候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亏。
某一天被隔壁技术学院的人拦下来一通“钱与美貌不可兼得” 的教育后,乖乖掏干净了口袋,兴高采烈地觉得自己办成了一件事。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能叫事儿吗?
路少爷说这不叫事儿。
于是路少爷每天乖乖付钱,干地下交易一般躲着宗骋野。
直到有一天,人狠话不多的恭一出现了,勾拳踢腿一套炫丽动作打断了交易,把技院人赶走了,冷着脸把钱递还给路小辉。
路小辉躲得远远的,见到钱递到面前了,先是一愣,继而哭腔眼泪一并上来,声泪俱下地埋怨道:“你他|妈赶他们走干嘛呀?”
恭一也一愣,没见过这种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暴脾气顺着也冲上来,把捆着的钱干脆利落地往自己口袋里一塞,啐骂了一句“窝囊”后转身就走。
恭一大概觉得路小辉娘里娘气,哭起来娘们唧唧,没一点爷们脾性,特看不起这样的人。路小辉则觉得这人武力大过脑力,爱管闲事、多此一举。
从此两人互不待见。
路小辉喝凉水塞牙,恭一在现场冷哼;路小辉扣篮时摔跤,恭一校篮球刚拿冠军,春风得意;路小辉被教务处主任叫到办公室教训,恭一也正靠墙罚站。
反正哪不顺,哪有恭一!
路小辉倔性居然也真上来了,一件事都没告诉宗骋野。
但宗骋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朋友的事还真是上心。原来他脑子里没恭一这号人,现在看恭一自然也不顺眼了。
他心情不好,遇见挑事就来者不拒。
路小辉好像看见两人对视时,空气里窜火星滋溜的火光,天雷勾地火,实在太过激情火热。
可能强者都是颅内交流,两人一言不发就开始友好切磋。
你把你的手轻巧地放在我脖子上帮忙揉捏酸涩的肌rou,我把我的大臂温柔地压在你的小腕上纯作大小的比较,场面情意绵绵、柔情万分。
好巧不巧,交流刚开始,路小辉甚至还没来得及劝架,教导主任笑眯眯地出现了。
满中学风开放,教风开明,可禁的最严的就是打架,一被发现就是检讨开条叫家长一条龙服务。
宗骋野反应得比较快,他把手飞速从恭一后脑勺移下来,勾过恭一被扯散的领子口,哥俩好地说了一句“我给他整理领子呢。”
恭一翻了个白眼,把宗骋野推开,骂了一句“神经病”。
宗骋野脸色立马Yin沉下来。
教导主任见事态确实没有转机后,笑眯眯地对两人招手,颇为民主地问道:“叫个家长,放学后见?”
*
罗璧发消息说要请宗骋野吃饭,宗骋野思来想去,支吾地告诉他自己要晚一点放学,一个人磨磨蹭蹭地去了办公室。
本以为已经满座,谁知道办公室泾渭分明,只有教导主任和恭一两人面对面。
?
教导主任见到宗骋野也是一个人来,很兴味地“嘿”了一声,问道:“我没有让你们叫家长吗?”
宗骋野想好了措辞,他能屈能伸,道:“他们没空。”
恭一冷声道:“我没爸妈。”
教导主任一惊,多看了恭一一眼,后竟然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苦口婆心地教育两个小孩不要再打架后大手一挥,下了开条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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