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姐。若非殿下和姐姐,明容怕早熬不过京郊的冬天。”
柳怀珊疑惑道:“明容妹妹为何会跑到京郊?”
“此事说来话长。”明容又哽咽道。
她想起那日自己原本好好地在街上乞讨,却被人拿刀子威胁着上了马车。马车上的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打手,他们说自己得罪了贵人,这辈子若是敢踏入上京一步,便把她杀了丢到护城河里去。
她一个小小的乞儿,怎么可能得罪贵人呢?可是明容当时吓得涕泗横流,只能点头答应。后来便是被人扔到了京郊,又给了她几两银子,让她能走多远走多远。
柳怀珊听她讲完这个故事,眸中也隐隐有了泪光:“真是……苦了妹妹了。妹妹放心,如今有了柳家,你不会再受这种苦。姐姐我也一定帮你告官,把那群绑|匪找出来。”
明容鼻头一酸,忍不住掉了眼泪。
“明容不想报仇……明容只想好好活着。姐姐和殿下都是好人,这辈子明容甘愿为你们做牛做马。”
柳怀珊温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妹妹放心,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当牛做马?天真。
苏明旭把人送到了她手里,不就是让她训练出一条能为他驱使的狗吗?
只不过他的计划终究是百密一疏——这条狗如今在柳家,可不一定会听他的话。毕竟是条得了一点rou汤,就开始对自己摇尾巴的狗。
她眸光一闪,笑意愈发意味深长。
……
柏树林内。
两个人紧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宋昀虽腰侧受伤,脚程却丝毫不减,不过一会儿身后的脚步声便不见了。
祝怜拽了拽他的衣服。
“不追了。”她闻到了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皱起眉来:“你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吧,衣服上好像渗了不少血。”
方才他跑得那么快,伤口不撕裂才怪,但是这个人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简直像个怪物,祝怜想。
宋昀脸色有些苍白,微微摇头:“这里不行,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那你可认得这是哪里?”祝怜突然被他风轻云淡的模样惹怒,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我反正不知道有什么安全的地方,若是再不处理,到时候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难道还要我背你不成?”
宋昀瞥了她一眼。
“不必,我带了护卫。鸣镝为号,他们自会找到我们。”
那还真是考虑周全。
祝怜觉得那抹殷红甚是刺眼,索性别过头,不想理他。
宋昀却主动开口:“你为何要生气?”
“我生什么气?”她立刻反驳道:“宋大人不珍惜自己的身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哦,也是,毕竟您有鸣镝,就算晕倒了也不用向小女子求援。”
“我并非此意,只是这箭矢之伤实在不好处理。”
不知为何,他的脸色看起来比方才还要白上几分。祝怜愣了愣:“什么意思?”
话音落罢,祝怜突然脚下一硌,似乎踩到了一个凸起的石头。
“咔咔——”
不远处隐隐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宋昀脸色一变,伸手想把祝怜拉到身侧,却见她突然伸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那是什么?”
只见在两人一米远的地面,缓缓裂开一道五尺宽的漆黑裂缝。从那裂缝中传来一阵阵Yin凉罡风,发出野兽咆哮般的呜咽。
胸口的铜牌突然发出一股温热,祝怜连忙把它从怀中掏出来,只见那铜牌仿佛被裂缝吸引一般,那‘通天入地’四个大字正发出淡银色的莹润光泽。
等等,通天入地……
祝怜眸光一闪,入地!
难道说,那暗门在地底?
她心头一喜,正要冲过去,却被人一把拉住。宋昀冷声道:“你可知那是风信冢的机关暗门,进去九死一生?”
她当然知道,但是太nainai说了,那暗门上的守护兽认得祝家人的血脉,只要刺破手指,滴一滴血在那九尾鸟的眼睛上,便不会触发机关。
“我自有办法。”
宋昀的手却紧了紧:“我陪你下去。”
祝怜觉得好笑,摇了摇头:“你这样子,陪我下去至少得丢半条命,还是算了。”况且,她可不想让宋昀知道铜牌和兵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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