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里头多了几丝动静,原来是跟在身后的祝老爷和祝夫人。
看到宋昀亲手给祝怜摘掉毛皮披肩,祝老爷突然闷声道:“怜儿,晚上记得早些回来。”
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死死盯着宋昀。
他平日多与兵将出生入死,结识的都是过命的交情,对那些说话拐弯抹角的书呆子嗤之以鼻。
就算自家女儿身边的这位是个万里挑一的年少有为,那又怎样?祝老爷心想,若是有人想对祝怜动手动脚,如不先问问自己手中的方天戟,他宋大人也一样!
“伯父放心,晚辈会在亥时前送令媛回府。”
宋昀礼节备至,让祝老爷挑不出什么刺儿来。倒是一旁的祝夫人干脆利索地交代了二人注意安全,便拉着祝老爷进门了。
马车吱吱呀呀地动了起来。车帘一放下,祝怜就钻到了宋昀怀里,伸手环住男子的腰肢。
“我爹他不善言辞,但对谁都没有坏心眼儿。”
宋昀点点头:“我知道,伯父昔日驻守北疆立下汗马功劳,乃是一国股肱之臣。”
“嘁,你在这儿拍马屁他可听不到,不如多夸夸我,待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吃。”
“我又不是稚子。”
“那你吃不吃?”
“……吃。”
于是马车慢悠悠地在糖葫芦小摊停了下来。祝怜买了一串又大又红的,上面洒满了芝麻,裹着一层晶莹糖衣。
最上头的山楂最大,糖也最多,宋昀喜甜,祝怜便把那只给他。
宋大人吃相斯文,小口小口嚼着,糖衣咬得咯吱咯吱,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宋知微。”祝怜突然严肃道:“你把核吞了,晚上肯定会肚子疼。”
“为何?”
“因为山楂核会在你肚子里发芽!”
“……”
一串糖葫芦就五六颗,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舌尖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宋昀小时候没怎么吃过这种零嘴儿,长大后又觉得这是小孩子吃食,今日跟祝怜一起尝了尝,果然比雪花糖还要甜上几分,怪不得当时她觉得雪花糖不过如此。
这时,唇边一阵温热,他回过神来,只见祝怜舔了舔嘴巴,像只偷吃得逞的小狐狸。
“宋大人好甜。”
马车压得石板路咯吱作响,沿街的人群逐渐热闹起来,隐隐传来孩童嬉笑和商贩叫卖的声音。
但是这厚厚的车帘却隔绝了外界的注视,像是一方无人打扰的天地,一股莫名的燥热蔓延开来。
砰砰、砰砰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面前蛊惑人心的女子眼波流转,一双皓腕紧紧箍住着他的腰肢,鼻尖近在咫尺,似乎都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吐息。
“我也很甜,宋知微,要不要尝尝我?”
……
夜色浓稠,街上逐渐点起橘色的莹润的光,像是一把细碎的星子洒落人间。
大梁的花灯常用竹木制作,不失Jing巧。有的花灯雕刻着亭台楼阁;有的雕龙绘凤;近些年来西域商贩越来越多,不少花灯用上了西域的彩绘玻璃,在地上洒下一圈五颜六色的光晕。
宋府的马车停在了角落,两个人从车上下来,视线亮堂以后,祝怜这才发现宋昀唇上沾了不少口脂。
但在夜里倒也看不清楚,还更显得他唇红齿白,让人总想对他做些坏事。
虽然刚刚才做过。
回想起方才,祝怜的脸微微发烫。
这灯展除了看花灯,夜市也很热闹。两边的小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一旁的商贩看到二人一身华贵,卖力地吆喝着。
“桂花糯米高嘞,香甜可口的糯米糕!”
“卖簪花!过来瞧瞧漂亮的簪花!这位公子,要不要给你身旁的姑娘买朵簪花呀?”
“哎哎,我家的米酒刚酿好,二为要不要尝尝?里头有枸杞红枣,最适合小娘子补气补血。”
于是一路下来,祝怜耳后多了一朵红花,宋昀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桂花糕,二人都是用过晚膳来了,方才却还喝了一肚子甜丝丝的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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