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梅林的份上,就一杯茶。”
“一杯茶!我从不会为了一杯茶就丢下病入膏肓的病人!听听北边传来的惨叫,你怎么忍心!”肖像上的男巫喊道。
“那群人只是患了龙痘,我离开几分钟不会要了他们的命。”我没好气地反驳说。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敢!这简直是对医院的——”
我大步走向没悬挂肖像的房间中央,没听见自己的究竟对医院造成了什么重大的影响。茶室里的沙发上坐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有个年迈的女巫戴着一顶夸张的帽子,上面像是只雪貂。它的两只小眼睛似乎跟着我的动作,滴溜溜地转着圈。她丈夫慢悠悠地喝着茶,两人没有交谈。我坐到窗边的一张单人椅上,望向窗外。
我有些担心海莉·希斯科特会告诉别人,我对迪戈里夫妇的缺席完全不在乎。她不像会这么做的人,但你永远不知道在奥格登陈年威士忌的作用下,一个人都会说讲出什么话。别想了,我这么告诉自己。这是我现在处理事情的一贯态度:别多想。朱利安顺着报纸上方若有所思地看向我时,不是在组织最后也没说出口的话。他将写着“机密文件”的文件“遗忘”在餐桌上时,不是为了让我感觉他没有秘密。他将每个咒语都念出声时,不是叫我明明白白地知道他没有无声地施展咒语。
天气还是很热,我在这身袍子里有些出汗。街道上有几个麻瓜无Jing打采地走着,我有些好奇他们平时都在做些什么。没人朝上看,毕竟对他们来说这只是栋废弃多年的大楼。千万别被破烂的外表给骗了;“淘淘有限公司”里挤满了人。几只鸽子飞了过来,一头撞上施了魔法的屏障,胡乱拍打了几下翅膀就又飞走了。头顶上方的蜡烛慢悠悠地漂浮着,正好离天花板有一段距离,不至于熏黑了石膏板。
余光里,我瞟见那对年长的夫妇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朝楼梯口挪了过去。半路上,老妇人绊了一下。我赶紧跳起来用魔杖指着她,帮她稳住脚跟,然后小跑着过去检查她的情况。
“谢谢你,亲爱的。”她颤颤巍巍地说,看样子并没受多大的惊吓。“要不是你,我很可能就会摔骨折了,幸亏你反应快。”
“没关系。”
出于某种原因,那名男巫用一种严厉的眼神望着我,两手放在身侧,并没有去扶她。后者似乎也并不怎么在乎她丈夫——我注意到了他们手上款式相同的婚戒——没怎么对她表现出关切之意。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妇。
女巫似乎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笑眯眯地问道:“史密斯小姐,对吗?你不会碰巧叫阿米莉娅·史密斯,对吗?”
我愣住了。“抱歉,你是——?”
她发出老年人特有的半咳半笑的声音。“我真该先介绍下自己。我是格蕾丝的母亲,她多次向我提过你的名字。她对你的描述让我们对你印象深刻。”
我不由扬起眉毛。“哦——嗯,很高兴认识你,霍洛威夫人和先生。”
“实际上是霍洛威夫人和威廉姆斯先生。”格蕾丝的父亲不悦地打断道。我赶紧改口,嘟囔了句“威廉姆斯先生”。
“格蕾丝邀请我们到lun敦来住几天,我们今天刚刚到。她让我们先到医院来,到两点钟的时候再去找她。”霍洛威夫人愉快地说,与丈夫的态度正好相反。后者一副完全不想参与到我们谈话之中的样子,皱起眉头审视着墙上的一幅画。
“我们就想四处逛逛,不是吗?”
霍洛威夫人轻轻地用胳膊肘捣了下丈夫的肋骨。他被迫回过头,恼怒地瞪着我,似乎是我非逼着他开口表态的。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总给我一种可怕的感觉,就像是对你的诅咒。下一秒就可能是我躺在这里了!任由一群陌生人把我当成小白鼠,这里切个口子,那里倒点药水。”他指责道。想到先前的失误,我的脸上有些发烫。“这不是我们为格蕾丝选择的路,可年轻人——那么草率!——就是不肯听劝,总是崇拜朋友,而不是他们的父母。”
他重重地敲了下拐杖,暗示自己的演讲暂时告一段落。我隐约感到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格蕾丝会在圣芒戈工作有一部分是我的过错。我有些被冒犯了,但他只顾着一边打量房间里的装饰,一边发出不满的啧啧声,看都没看我一眼。
“看在梅林的份上,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就让我感到难以呼吸。我可不想染上什么病……”
他朝旁边的桌子探过身。我以为他要去拿水杯 ,但他只是敲了敲木头桌板,祈求平安。他妻子不以为然地冲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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