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言悄悄绕到卖烧鹅的地方,买了半只烧鹅。
刚拎着烧鹅准备离开,身后便又来了两个来买烧鹅的妇人,一边买一边闲话着:
“你听说了吗?那徐梁氏的女儿跑了,今早何家来没要到人,还把徐梁氏给打了,说是徐梁氏骗钱呢。”
“可不是吗?今早我正好路过,还凑了个热闹,你还不知道吧,今早徐梁氏找不到她儿子徐凌,本来都报官了,结果怎么着,她府里的下人居然在她那小女儿的床底下找着了徐凌,啧啧啧,这母子两的脸,可都丢尽了。”
“瞧那徐梁氏平日里衣服尖酸刻薄的模样,如今真是报应……那何员外一家可不是什么善茬,臭名远扬了。徐梁氏贪图钱财卖女,那何员外要不到人,怎肯跟她善罢甘休!”
“嘁,都是徐梁氏作孽啊,就因为那丫头不是她亲生的,她就百般苛待。弄丢了人家一个女儿,又把那个妾逼疯了——”
“可不是吗?——对了,昨夜官府好大的动静,似乎是有什么通缉犯跑到咱们镇来了,现在人是还没抓着,你平日里可得小心着点儿。”
“是吗?……”
徐妙言躲在一旁拐角处看着两个妇人渐行渐远,这才离开。
甘泉镇并不算大,有什么事都会在顷刻之间传的沸沸扬扬。
若是像刚才那两个妇人说的那般,那梁氏母子恐怕更加想找到自己了。
徐妙言在心头暗暗的啐了一句,真是报应。
虽然不知道官府的人为什么要顶着抓通缉犯的名头去抓谢玴。但现在谢玴跟她一样,都是得先离开甘泉镇。
甘泉镇认得徐妙言的人并不在少数,徐妙言虽然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还是怕有人会认出自己。买好吃食和两身衣裳,她便立马赶回去了。
回到地窖时已经是半柱香以后了。
而谢玴也已经醒来。
徐妙言刚东西都拎放到一边,回头就看到谢玴臭着一张脸盯着自己。
徐妙言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老用这种眼神瞧着我,像要杀了我一样。”
谢玴听罢,冷笑了一下,然后板着一张脸:“给我解开。”
徐妙言有条不紊的将烧鹅和馒头,还有一些吃食依次摆放在桌子上,然后俯身对着那半只烧鹅狠狠的闻了一下。
这一闻,立马勾的她口水直流。她已经十几天没有正儿八经的沾过什么荤腥了。
谢玴见她不答话,语气又沉了沉:“没听见吗?把绳子给我解开!”
“我给你解开了,你要杀我怎么办?”
谢玴冷着脸瞪着她,不说话。
徐妙言耸耸肩,叹了口气,一副天真又惭愧的表情:“我也不想绑着你。但我怕死,怕你又想杀了我,那我怎么办?”徐妙言扯下一只鹅腿来到他跟前蹲下,“其实我们现在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更应该同病相怜不是吗?你饿了吧?喏。”
谢玴瞥了眼递到他嘴边的那只抓着烧鹅腿细巧冻的有些发红的手,不理她。
他醒来的时候,虽然气脉通畅了,但内息浮乱不稳,当看到身边的水袋和药瓶之时,他便了然,定是这丫头给自己服多了那通经畅脉的定云丹。
之前为了急于恢复内力导致血脉逆行,虽然及时服用了定云丹保住了经脉不损,但因此他更不能妄动半分,不然就会再一次折损心脉。
谢玴原以为她逃走了,甚至都想到了她可能回去报官,但没有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徐妙言见他又不理她,只得收回手:“好吧,算我好心变成驴肝肺,那我给你留着,你要是饿了,就跟我说说一声,我给你递过来。”
徐妙言转过身去时心里暗自偷笑。
谢玴啊谢玴,任你再凶,也没有想到风水会轮流转吧!
“等等。”
谢玴忽然叫住了她。
徐妙言回头,“怎么?”
谢玴脸上的僵硬稍稍缓和了一些,对她道:“你过来。”
徐妙言站在原地,没过去:“你要干什么?你直说就是了。”
谢玴暗自冷笑。
这丫头警惕心倒是很强。
他不动声色,突然笑了一下:“你不过来,我怎么跟你说?怎么,我都被你绑了,你还害怕什么?”
徐妙言犹豫了片刻,心想反正他的短刀都被自己收了,她也确认过他身上没有其他的兵器,这样想着,便走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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