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过那么一丝侥幸,若是今日她能上前帮自己一把,那么以前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尝试学会去接受她。
然而沈媛没有。
“师弟儿,求求你了,我不想走……”
成滴的眼泪在灰白的地面砸了个稀碎,阙歌像只绝望的幼兽,痛苦地呜咽。
就在手心最后一点衣料被夏觐一彻底拉扯出来的时候,面不改色的男人到底是动容了,他宽厚的手轻而易举地就将猫儿一样细小的女孩手腕握住。
“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她不想走,我在,谁也不能逼她。”
话毕,夏觐一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嗤笑了声,松开抱着阙歌腰的手,几分不可置信几分调侃地往前一步,弹了弹他胸膛的衣服,问,“兄弟,你认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
夏觐一摊手,低头看看还在可怜兮兮擦着眼泪的小表妹,左右是狠不下心,牙痒痒地赏了她一个爆粟。
“我可告诉你,你要不跟我们走,留在这里,什么小裙子,洋娃娃,你就别想了。
你那些小破脾气,这个男的,可不吃你这套。
到时候他要是把你卖了,山高皇帝远的,你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给旮旯里的小脏老头当媳妇了,你可想清楚了。”
听到不用走,心情低落了一天的阙歌总算是明媚了些,小声又肯定地道,“我不怕!”
夏觐一无可奈何地和阙婳对视一眼,耸肩,“妈,你看到的,是小歌自己不愿意走。
咱别管她,等她吃够苦头了,巴巴地就小姑小姑地叫你来了。”
-
处理完阙老爷子的后事,阙婳单独和顾述墨在房间里谈了一会,就和夏觐一走了。
阙家老宅的工人也全部遣散完毕,华姨多留了几天,最后还是含泪离开了这个住了大半辈子的宅子。
偌大的老宅子,空荡荡的,就剩顾述墨和阙歌两个人。
“师弟儿。”
顾述墨长久的沉默让阙歌有一瞬,起了动摇之心。
天已经黑了,她还不知道今晚是自己一个人留宿在这宅子里,还是顾述墨陪她留下来,亦或是,去其他地方。
雕像一样望着上头阙老爷子黑白照片的男人听见动静,应了声,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彩色的卡片,递给她,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地道,“给你的。”
阙歌正觉得这彩纸有点熟悉,接过低头一看,顿时脸一烫,热气便往下一路烧到脖子。
她本能地就胡乱把彩纸往兜里一揣,抬头心虚地干笑了两声。
那彩纸是很久以前,她刻意去撩拨顾述墨结果吃了个哑巴亏,回家愤愤地揪出一张新买的彩纸,泄愤着在上面一字一字有板有眼地写:准叼证 阙歌可叼顾述墨。
写完不够解气,她还特意拿给阙老爷子看,理直气壮地打起小报告来。
后来,她就找不到那张纸了,本来以为丢了,没想到,非但没丢,还被阙老爷子收起来了。
这会,最下面还多了两个签名:许可人阙胤,被执行人顾述墨。
她想象不到阙老爷子是怎么让顾述墨签下自己名字的。
写的时候玩笑成分大所以也不觉得害臊,现在多了两个格外有“权威”的签名,无端害臊的同时,整个的意义也就不同了。
所以,这应该就是顾述墨口中阙胤要给她的东西。
多次挑逗顾述墨总结出来的经验,使得阙歌能比较好地解读顾述墨的脸部表情,她识趣地没再提这件事,转移话题,“师弟儿,我们今晚睡哪里?”
她也问得巧妙,我们,不是我。
他转身,抬脚就走,余阙歌一个背影,“花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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