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又怎样,大不了一趟厕所能解决的事情,不能就两趟。”
男人太高,为了能尽可能平视他的眼睛,她退后了一步。
说到底,她多少还是怕他的,活脱脱地就在诠释什么叫用最凶的姿势说最怂的话。
可她没留神裙角勾到边上的箱子,那么一带,就把箱子给扯到地上。
砰——
还没来得及扣上的箱子一砸地,里面的东西就都翻倒出来。
阙歌下意识看过去。
是一件折叠起来的白大褂和阙老爷子都舍不得让她碰的毕生行医心得。
“你这是……”
她震惊地问他。
他说过,开了封的白大褂就应该是挂起来的。
只有两种情况它才会被折叠,要么完成使命老旧了,要么就是穿它的人,再也不穿它了。
那白大褂那么新,不应该……
☆、第14章(那年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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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答,绕过她,埋头把东西重新收拾进去。
她一恼,气势汹汹地就摁住他收拾的手,一副他不回答就誓不罢休的表情直呼其名,“顾述墨,你这是干嘛!”
他平静地拨开她的手,继续把书籍叠齐放箱子里,上锁,冷漠道,“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什么叫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你不是喜欢中医吗,我爷爷刚走了你就不喜欢了?
还是说你其实压根就没有喜欢过!”
她拽住他,突然就很生气。
阙老爷子感慨过,他是棵好苗子,假以时日,他会是个好大夫。
那这算什么??
他侧头俯视她,反问,“喜欢就能继续吗?”
这可问倒她了。
她喜欢跳舞,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能继续,其他人也一样。
“夏觐一已经替你问好了关系,开学你就能到城南附中,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
她刚满十二岁,还穿着童真的白花边袜,踩着稚气的小花鞋,就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
她有继续的资本,可他不同。
他是顾家的长孙,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十八岁以前的事情,现在的顾家,需要他。
顾家世代行商,近年由于接连的对手恶意攻击和持续的资金亏损,股票一路下滑,那巨大的窟窿,让早是年迈的顾衡和不善商道的顾衍筋疲力尽。
瞒了两年的大慌,终是因为即将崩盘的股市再也圆不下去。
“抱歉,我……那师弟儿你早点休息,我去洗澡了。”
她给他一个拥抱,她不善安慰别人,再问下去,他也未必愿意讲,遂只能在僵局到来之前,顺着他的台阶下了。
那晚,阙歌睡得不好。
就算顾述墨已经放轻了声音,但她还是迷迷糊糊听到外面的声音一直响到半夜。
第二天,两个多月没下过雨的淮城从凌晨五点就洋洋洒洒地飘起细雨。
阙歌简单地喝了杯牛nai,就同顾述墨回阙家老宅子。
下车的时候,雨停了。
“我要去趟田里把老师种的草药弄上来,这天一会估计还有雨,你到宅子里等我。”
顾述墨先下车,看她拎着裙角,垫起脚尖去避开地面的积水,他直接交代了她一会的去处。
华姨没有给她收拾替换的鞋子,昨晚洗澡她都是光着脚的,所以这会穿的,还是昨天那双白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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