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阚临亲口和常旭说的。
现在常旭转达给祁砚。
祁砚拎着审查名单表到审讯室,没和阚临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就说:“想见谁?”
阚临知道瞒不过祁砚,在他手里也耍不了心机,只好在无声硝烟对峙中,收敛贼心地老实说:“悦音舞团音乐指导,徐照。”
“徐照”这个名字一出,祁砚翻审查名单的动作也明显慢了一拍,“谁?”他皱眉抬头。
阚临被他盯得芒刺在背。
看样子是已经打过照面了。
阚临原以为徐照这回能沉住气,没想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人在苏婥的事上依旧是个急功近利的人。
他笑了笑,像是分秒占据上风地强调说:“祁队不知道吗,苏婥在的那个舞团,新来的那个音乐指导啊,我想见他。”
阚临原以为祁砚会给出反应,亦或是走场地问他一句“见他做什么”,但实在有违他想,有关徐照的问话,祁砚多说一句都吝啬。
祁砚单纯是甩了张个人信息表到阚临面前,上面写着他的真实名字和现实背景,言简意赅:“经许市吴川县人,一家三口,父母和姐姐。父母退休在家,而姐姐是在经营一家夜/总/会,经许当地出名的女老板。”
到这,祁砚微弯指节扣了下桌,“我说的对吗?魏永西。”
魏永西这名字一出来,就代表着阚家这一趟假扮是真的到此为止结束了。
魏永西翻过那满满三张A4纸的调查结果,事无巨细到连他早想丢掉的那些下三滥交际圈都翻了出来。
他和姐姐魏郦的名字放在一起,事业生活再度高低落差尽显,姐姐是叱咤交际圈的交际花,弟弟则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魏永西嗤笑着挑了下眉,一脸大梦终醒的不切实际,怎么都要问出这个问题:“怎么找到的?”
这些不是早就被销毁了?
怎么找到的?
祁砚没接话。
魏永西当初信了徐照的永绝前路无贻害的话,由他处理掉这些资料,本不该见于世面的资料,现在怎么会出现在祁砚手里?
魏永西没法突然接受天堂到地狱的沦陷,更没法接受这种被当面戳穿卖后替人数钱的愚蠢。
徐照在玩他,这是魏永西从祁砚眼里读到的答案。
他的神经开始因刺激而抽颤。
沉默片刻,魏永西脸上崩出一丝苦笑,“我不过是不小心吸了一口,我又没制毒贩毒,也没做杀人放火的事,为什么报应遭到我头上?”
祁砚不搭理他这种自怨自艾。
那眼神冷漠到仿佛是在说:你活该。
你活该。
一如当初信誓旦旦能干出一番事业,魏郦也只是讽刺地笑他:“成天只会打牌喝酒玩小姑娘,你能有什么出息?”
是啊,他现在的出息就是坐吃牢饭。
魏永西盯着那些纸,这些年遭受的非议和歧视抽丝剥茧地从记忆深处潜出,像是拔杆皆起。
一瞬间的挑动,又像关口崩断,他手上铐着手铐,也不管不顾地握紧双拳。指腹无尽泛白后,他猛地捶向桌面。
“砰”的一声巨响。
祁砚仍是八风不动的样。
魏永西却因长久的压抑而此刻怒不可遏,“徐照!我今天一定要见徐照!他人呢!我要见他!”
但徐照怎么可能是魏永西想见就见的人。
一通电话打过去,意图刚刚说出,那边就“啪”的一声挂断了。
祁砚没出面,但意外有耐心地给魏永恩机会。
魏永西现在被火气冲昏了头脑,心机不深的劣势就是随时能被他们抓住趁虚而入的机会。
祁砚就站在一边,听着魏永西一通接一通的电话。
直到徐照那边提醒电话已关机。
魏永西眸底最后那点盼望光影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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