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打算离开这间看上去像是废旧工厂的屋子。

    “你是我见过穿黑色披风里不怎么好看的家伙之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讥诮的嘲弄，“不过比起外面那只蝙蝠，要好很多。”

    艾米透过面板的指示，注意到了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角落，有人影晃动。

    毫无疑问那肯定就是小丑，对方将自己隐没在暗处，面板一时间没有把小丑的信息显示出来。不过能用这种口气对艾米说话的，除了小丑之外，不会有别人了。

    “我是公爵。”艾米率先自我介绍。

    “谁能说不是呢，你为自己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没觉得很可笑吗。”小丑慢慢从那片Yin霾里走出来，他还穿着来自阿卡姆的那套连体囚服，如同一个Jing神病患者，“想体现自己的优雅？哦，让我看看你，真是难以形容的滑稽扮相，你肯定是第一次干坏事，通常头一回做这种事，都喜欢搞神秘。”

    小丑的等级在NPC图鉴里的排行非常靠前，却依然不及汉尼拔，可能是因为他看着就像坏蛋，大家都会第一时间防范；而汉尼拔，你要进了他的肚子才发现原来这也是个坏蛋的原因。

    面对小丑Yin阳怪气的讥讽，艾米表现得非常淡定，她正在读取对方的信息，不是很复杂的文字描述，因为这人本身就是一个谜团。

    所有反派都有名字，唯独他只是“小丑”。

    他就像哥谭这片罪恶的土地孕育而出的毒瘤，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铲除，似乎怎么都死不了。

    艾米看到了小丑脖子上亮着红灯的超能力抑制器。

    他的脖子上带着抑制器，就表示他在这个世界被赋予了超能力，艾米注意到在信息栏上，小丑的超能力是“语言”，也就是说，他能通过他的嘴，致人死地。

    更明确一些，他的语言会影响接近他的人，并将对方同化得跟他一样疯狂邪恶。

    艾米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时间，决定直奔主题：“你愿意为我效劳吗。”

    小丑啧啧两声，夸张地笑了起来，他跳上了旁边的铁桌子，桌子腿的螺丝似乎有所松动，他整个人跟着摇晃了两下，没有站稳。艾米生怕他就这么摔在地上，那样的画面肯定会非常搞笑，但你不能嘲笑小丑，只能让他来嘲笑你。

    嘲笑小丑会令他很不高兴，那么艾米就别想继续跟对方交涉了。

    这就很难办，因为如果他真的摔下来，艾米很难忍住不笑。

    幸好，桌子只是晃了两下，并没有垮塌，小丑站在上面，像是准备演讲的竞选者的姿态。

    “你跟那些家伙很不一样。”小丑用怪异的腔调，像百老汇的演员一样说话，“你没有杀过人，我闻得出来，你这身可笑的衣服一点儿血腥味儿都没有，你把自己包装成黑暗公爵的模样，只是为了掩饰你内心住着一只小白兔。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要找我，你觉得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亲爱的？”

    眼前的男人脸色苍白，但和图鉴上那种惨白的颜色还是有所区别，大概是因为监狱里没有供他把脸涂白的粉底。

    小丑的笑容拉得很大，可是没有妆容加持也就并不显得过分诡异，他深陷的眼窝却像豺狼似得紧盯着艾米。

    “不愿意算了。”艾米发现小丑的台词有点多，而且他说话的语速还很慢，前后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艾米的任务时限不允许她在这里跟小丑畅想未来，而对方好像谈兴正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