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原本只打算带6个反派走的, 反正剩下的留在哥谭也足够他们搞破坏了，现在却能一次性带走20个, 再加上已有的交通工具, 整个阿卡姆的反派都能收入囊中。

    “好久不见, 小蝙蝠, 想我了吗？”小丑充当起艾米的代言人，语调透着难以抑制的笑音，“我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你。”

    蝙蝠侠的面部肌rou明显紧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公爵, 你打开了潘多拉之盒, 这些人，你以为你可以完全掌控？”他无视了小丑的问候。

    “你真是无礼至极。”小丑抢先接腔, “现在你不再是哥谭的守护者了，蝙蝠侠，事实证明你守护不了这片早就腐朽的土地，向公爵下跪臣服吧, 或许你还能保住你的家人。”他的嘴角上扬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就像他送给艾米的那张小丑卡牌上的脸。

    “哦，我的小布丁，你说得简直太对了！”小丑女几乎是在模仿小丑的邪恶笑容，她用尖锐而高昂地语气说话，眼神里传递出了偏执的爱慕。

    “真是恶心，我说了别这么叫我。”小丑让自己的身体更接近艾米的披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停止冒鸡皮疙瘩。

    “我知道你想说爱我。”小丑女道。

    小丑女本来跟小丑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负责治疗小丑的心理医生，却不知不觉间迷恋上了对方而变成无法自拔的病人。

    她知道自己中了小丑的病毒，但她完全不想康复。

    遗憾的是，小丑女无论怎么表达自己的迷恋，并把自己打扮成接近小丑的样子，也始终得不到他的真心。

    不过，显然小丑女不在乎这个。

    小丑喜欢看到人们为他的言语喝彩，并做出违背自己原则的极端行为，但他一点儿也不希望有第二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出现，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追随者。

    而他好像对于安静的公爵更加青睐。

    说回眼前——

    艾米无心回应蝙蝠侠的喊话，因为她对他的大道理不感兴趣，认真的，她现在反而对蝙蝠侠的建模很好奇，那张黑暗面具下的脸，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也许这事儿可以回头问问优子，她是原画师助理，应该有线稿之类的。

    肯定长得不赖。

    小丑和蝙蝠侠一人一句的撂着狠话，天空已出现了些许日光，然而稀薄的光线无法穿透厚重的乌云，整片Yin郁的上空形成了层层叠叠的黑色胶着。

    艾米扬了扬手，阻止了小丑越发亢奋的演讲：“安静。”

    “遵命。”小丑带着笑意顺从地表示。

    艾米注视着前方，对面的众人负伤累累，却依然坚守着自己的责任：“后悔吗。”她对蝙蝠侠说，现在的台词是自动的，不需要玩家思考对白，“这些人有多少是你亲手抓进去的，如果你在此之前要了他们的命，就不会有今天的节目了。”

    “你很了解我？”蝙蝠侠已经没有后援部队了，他为了阻止这一切，已经调配了所有战力，敌人比他预料得强大太多了，就连小丑都甘愿服从，“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干，对你有什么好处？”

    公爵直接毁掉了阿卡姆疯人院，这座屹立在哥谭百年的监狱一夕之间不复存在，蝙蝠侠当然不会缅怀这栋建筑，他只是很久没有遭遇过如此劲敌。而蝙蝠侠并非第一次听到公爵的名字，复仇者联盟那边给他过一份资料，但上面根本没有可供参考的信息和数据。

    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没有过去，没有踪迹。

    他做这些仿佛没有目的，只凭喜好，但他又不像传统意义上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