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骨与当日的一模一样!
“难道我看错了?”叶鑫摸着络腮胡陷入沉思,“张士钊其人极善于伪装,且自私自利,他大抵从未将他儿子放在心上,而且,他很聪明也很有野心,如此一个Yin险狡诈之人,竟会这么轻易地死吗?”
叶鑫所言,顾怜英心中是赞同的,只是就算如此,他也信自己的眼睛,棺木中人,的确是张士钊本人。
回到县衙时已入深夜,叶鑫将他送到之后便一溜烟消失了,大约是证实他的猜测去了,顾怜英依旧睡不着,他点燃烛火,从怀中拿出叶鑫给他的纸包,这里面包着的盐,无论品相还是颗粒大小,与他从简小郎指甲中发现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巧合吗?
翌日一早,梦魇又将他早早从床榻上拉了起来,他如往常一般,点卯之后便出门逛逛,若是路过琼琚阁,便进去喝一杯茶,可今日他行至门口,便停住了。
对面走来的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小捕快,身材挺拔却丝毫不掩她的娇俏,聂铃儿见顾怜英出门,故意等在那里,腰间的铃铛随风而动,正如她此时的笑一般清脆明媚。
“顾先生,早!”
顾怜英还礼,“聂姑娘早,没想到聂姑娘竟独自一人出来巡街?”
“是啊!”聂铃儿一脸骄傲,“我也不能老是给哥哥和莫大哥添麻烦,只是巡街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顾先生一起吗?”
顾怜英微微点点头,竟带了一丝欣慰,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有劳。”
聂铃儿高兴地蹦了起来,她感觉从未如此轻松过,大约是太过兴奋,才一回头,竟一不小心踩了与她擦肩而过的人的脚。
“你这小捕快!到底怎么回事?”那人的奴仆拦住聂铃儿指着她大骂。
聂铃儿很是不好意思地近前将那人扶起来,“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方才我没来得及看路。”
那人双眼无神,但语气却很是温柔,“无妨,是白某打扰姑娘兴致了。”
被她扶起来的男子虽双眼无神,却生的一副好面相,唇红齿白,山根高挺,她一直认为顾怜英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没想到,在这位男子面前,顾怜英的俊朗也只能算得上是秀气。
聂铃儿道,“公子,我是县衙捕快,若是你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仆人将他扶了过去,又狠狠得瞪了一眼看呆了的顾怜英,只道,“我们公子有我伺候!不劳烦这位捕快大人!”
白公子讶异,目光却依旧涣散,“原来临汾县竟有女捕快?失敬失敬!白某初来乍到,不敢劳烦,再说客栈就在前方,很快便到了。”
聂铃儿微微一愣,这白公子的说话方式似是与常人不同,她正要伸手探一探,却被顾怜英拉住了。
她只好作罢,只留下若是有事去县衙寻她的话,便继续转身巡街。
待走了很远,她才问道,“顾先生,那位公子是不是……”
“是。”顾怜英微微笑着,“那位白公子的双目怕是不能视物。”
聂铃儿轻叹一声,暗自摇了摇头,只道可惜。
顾怜英全程微笑着,哪个少女不怀|春?特别是见到那般如仙人一样的人,总想要亲近一番的。
“顾先生笑什么?”
顾怜英笑眯了眼,“没什么,只觉着莫兄弟比方才那位白公子俊朗许多。”
“莫大哥怎么能与那位白公子……”她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掐了话,只恼得脸红,“顾先生!”
顾怜英噗嗤一笑,只道,“莫兄弟体贴入微,成熟理智,家境也好,是个贤惠的好男儿!”
聂铃儿颔首,“莫大哥的确是个好男儿!”
看她这般娇羞的模样,顾怜英眼中含着笑,时光尚好,自当该这般享受才是。
琼琚阁就在不远处,顾怜英正欲同她告别,却听街的那一边传来一阵sao乱,聂铃儿神色一凝,还没顾得上同顾怜英说上几句,便冲了过去。
顾怜英也跟了上去,却从嘈杂的人群中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你家的药都是假的!你卖给我的药也都是假的!”说话的小子虽穿着一身大瑞服饰,且伪装的极好,但他的眉宇依旧有一丝南疆人模样,他狠狠地指着面前药店:“你们都是骗子!”
聂铃儿拨开人群,一声喝道,“发生了何事?”
见有人来做主,那小子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喊,“药店无良!全是假药!”
这拙劣的演技惹得隐没在人群中的顾怜英不禁发笑,他以为聂铃儿会识破他的伪装,然而却见聂铃儿从腰间拿出一块帕子递给那南疆小子,“小弟弟,别哭了,快擦擦泪,你莫怕,姐姐给你做主!”
她问店里的伙计,“到底怎么回事!”
伙计委屈地也快要哭了,看聂铃儿一身捕快服,他才道,“大人!是这孩子二话不说,一口气就要买二两砒|霜,这么多分量小店自然不能轻易卖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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