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辛和黄将军两个大男人也好一番道别,父女二人才上路回安清。
圣旨
第一次去安清时,路不熟,有过两次经验,这一次就快多了。
回到安清时,父女二人还有时间能够准备除夕。
锦秋被马车颠了十几日,骨头都要散架了,休息了几日才开始采买年货。
这次过年,纪飞辛要拜访书院先生,以及和同窗们互赠节礼,锦秋也要和好友走动。
出了迎除夕的喜气,锦秋还听说秋芙已有孕三月余,这下几个姐妹更加忙着庆贺。
欢声笑语过了一个年,父女二人才终于有了一点真切回到家的安稳感。
初五一过,纪飞辛还未来得及请媒人,周逸川就上门了。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知道他是宁王后,纪飞辛再看他,就觉得自己以前是眼拙了,这小子的眼神比京里那些绯袍的家伙更孤高,现在说什么都有事后诸葛的意味,纪飞辛抿抿嘴,拱手见礼。
周逸川上前扶住,认真说道:“纪将军有功在身,小子未建寸功,忝为王侯,受不起此礼。”
纪飞辛却道:“你总是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
周逸川有些哭笑不得,知一时也难与纪飞辛交心,直接递过一道圣旨给纪飞辛看了。
纪飞辛大惊,这也没来得及焚香设案,怎么好接。
周逸川却不管他,直接往他手里一塞,温声说道:“这旨意不好宣读的,密旨,看看就得。”
纪飞辛有些将信将疑,展开细看: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宁郡王周逸川,性行温良,博济仁爱,着令勘考淮西,筹建女校。
忠武伯纪飞辛之女纪锦秋,勤勉淑慎,安怀悲悯,着令从旁协助宁郡王。
钦此。
纪飞辛看了看日期,是去年八月的,也就是纪飞辛收到陛下那封信之前没多久。
纪飞辛重新卷好卷轴,恭敬放在案上,返身坐下,缓缓开口道:“原来是你。”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也不是在打机锋,就是纪飞辛随意的感慨。
周逸川却应声道:“纪将军,我一定好好待锦秋。”
纪飞辛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皇命要紧,女校也是锦秋的心愿,啥好不好好待她的,好好办差,便是对得起淮西的百姓了。”
周逸川有些摸不准纪飞辛的意思,这是……同意放人了?
纪飞辛喝了口茶又问道:“哦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周逸川错愕,抬眼望向纪飞辛,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缓缓道:“不急,咱们要先拟定个调查的思路,不如请纪小姐一道说吧。”
纪飞辛也不好再推脱,唤了锦秋来南书房。
三个月未见,周逸川高了不少,看起来更结实了,更有王爷的气势了。
锦秋仍是记忆里的样子,似乎眼睛更亮了些,皮肤更加白皙了些,身上还是熟悉的熏香气息,周逸川定了定神,刚想上前一步,就听纪飞辛咳咳两声,只得定住脚,笑着拱手道:“纪小姐。”
纪飞辛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情况,便请周逸川说他的想法。
锦秋没想到周逸川会为了女校的事请旨,更没想到周逸川还要一起做,这本是自己的想法,却有另一个人愿意为之努力,锦秋不能说不感动。
周逸川将他的想法缓缓说来:“这阵子我已收集了许多信息,只不过终须亲自访查更稳妥,我们先走几个较为贫穷的村子,看看妇女和女童们的生活情况,包括婚嫁,生育,生产劳作,男女之数,贫富之数,等等,首先我们先去距离安清较远的上水村,这个村子在沫阳河上游,接下来去下水村,在沫阳河下游,这两个村子靠近水源,有良田,有果树,按理说应当富足,但却极贫困,亲自看看方能知晓内情,你们以为如何?”
纪家父女对淮西自然没有周逸川了解,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说,手底下还有庞大的消息网,纪飞辛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道:“但凭殿下驱驰。”
周逸川觉得纪飞辛对自己应该是满意的,只不过终究心疼女儿,便在这使小性子呢,就当看不出纪飞辛的刻意疏远,转而问锦秋的意思。
锦秋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的惭愧压过了感动,相比于自己,周逸川是真的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便郑重点点头道:“但凭殿下吩咐。”
周逸川又看了看锦秋,温声说道:“好,过两日我将调查的章程拟出来再拿给你们看,开春了就出发。”
周逸川离开纪府后,心情十分愉悦,回到西枝区的宅子,眼下有三件事,第一,开春后要将纪飞辛打发走;第二,要拟一个让纪飞辛能放心的章程;第三,周逸川看着架子上的一排卷轴,要再加一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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