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辛说罢,自己大笑了一场,锦秋也很愉悦,可笑过之后锦秋又有些怅惘,之前拖着的事,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了。
纪飞辛不解问道:“傻姑娘,你不高兴吗?”
锦秋自己的小心思不知怎么向父亲开口,便笑道:“当然高兴,宴会一过,我们就回安清吧?”
纪飞辛点点头嗯了一声,看着锦秋喝了一碗雪梨水才放心回自己的院子。
锦秋看着空碗无奈笑笑,吩咐收拾就寝。
宫宴
转眼就到了十月初五,也是锦秋的生辰。
锦秋穿戴好周清韵给置办的一身,带上芝兰和倚云。
纪飞辛身量高挑,肩宽腿长,身穿盘领宽袖绯色公服,浑然一身行伍之气,麒麟补子更添英武,腰束玉带,配四色云凤绶,头戴梁冠,足登黑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意气风发的战神刚从边关得胜回来。
申时初,官员命妇们开始入宫,进了宫门,众人分开步行,夫人小姐们列队向皇后宫中去请安说话,太后要歇午觉,要礼佛,晚上才露面,开宴前都由皇后接待。
锦秋打量着这位皇后娘娘,虽年轻却庄重,脊背始终笔直却不显刻意,面色红润,珠光宝气,说话时柔声细语,不说话时含笑倾听。
锦秋想,之前真是想岔了,陛下是脑子抽了才会放着皇后,去强纳她,恐怕在自己老爹眼里,谁都觊觎他女儿吧。
锦秋想得好笑,嘴角只不过稍稍翘起,就听皇后问道:“这位便是纪小姐吧?常听人说纪小姐貌美,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众人齐齐看来,连声附和,姓纪的官员不是只有纪飞辛,纪小姐就更多,但此时的纪小姐,众人心中都知指的是刚进京来的那位,各个圈子里都议论过好几波了,今日总算见到真人。
锦秋嘴角都要笑僵了,站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一礼道:“娘娘谬赞,臣女就是山间的野草,娘娘才是九天的仙葩,今日是臣女开眼了。”
众人一看,这孩子真实诚啊,又是笑着附和。
皇后又转而与其他人寒暄,锦秋发现,其实皇后也不太走心,她就是每个人都随意说两句,都不冷落,也都不热络。
锦秋估摸着皇后也很不耐烦搭理她们,这样想想做皇后也没什么意思,自己多少年才要笑僵一次,而皇后每日每时都要这样端着。
当然,锦秋也有以己度人的意味了,她自己平时总喜欢歪着靠着,此时端坐一二时辰,只觉如上刑般难受,恨不得出去打一套拳活动活动筋骨。而宴席上的其他人,坐着是在平常不过的事,能趁机和皇后搭话是很值得高兴的。
到了正式晚宴,太后和九公主便现身了,太后这一生可谓是顺风顺水,功臣之女,指婚皇子,夫妻和顺,后又随同先帝清君侧,也就从王妃登上了后位,嫡子立为太子,现已继承大统,太后终于成了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至于九公主,与当今陛下同为太后所出,陛下是个仁孝之人,兄妹感情甚笃,赐婚状元郎,一时传为佳话,也是这个王朝极尊贵的女人了,只不过九公主婚后就不爱露面了,不像小时候不得出宫时,倒常尾随太子兄长到外面走动。
女眷这边也有歌舞看,锦秋看的很入迷,吃的也开心,只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大家觥筹交错,四下走动,外出更衣时,锦秋皆是一动不动。
周清韵见她喝了半壶酒,竟稳坐如山,给她眼神示意也不理会,直接打发宫女约她外面说话。
锦秋抬头看看,确定是周清韵的意思,便随着小宫女出了宴席。
周清韵一见她就打趣道:“皇兄是个仁君啊!不仅有榜葛刺国来进献瑞兽麒麟,今日还有天降貔貅。”
锦秋尴尬笑笑,长舒了一口气道:“真想不到你竟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
周清韵摊摊手,挑眉看她:“我们姓周的很难交朋友。”
锦秋拉拉她的手说道:“刚刚你在上座时,虽然在笑,但看起来怪唬人的。”
周清韵笑道:“你方才表现的也不赖啊,没见过你使剑的,约莫都以为你是名媛淑女呢。”
锦秋紧张的情绪终于略略缓解了些,忍不住笑出来,又挽住周清韵的手臂咯咯的笑个不停。
周清韵见她不像刚才那么绷着,便慢慢往临近的偏殿走。
待二人更衣回来,席上的气氛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纪飞辛这几日在黄将军处与很多老朋友陆续见了面,对京城的许多姻亲关系都……没搞清楚,所以也没法给锦秋介绍,而锦秋自己从来没想过要了解这些。
所以当有人和锦秋搭话时,她一般都是微笑着点头,乖巧附和的。
不过半个时辰,太后便推说乏了,由九公主陪着退了席,众人起身恭送。
太后问周清韵:“韵儿,这便是你说的忠武伯家的小姐?”
周清韵点头,太后又说道:“是个稳重的,你也多向人家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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