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杜寒仲被侍卫给带出来了,谢承宗来不及说明情况,赶紧拉着人往医馆跑,然后在路上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他需要去救人。
虽然救个不相干的妇人于杜寒仲而言并不在职责范围内,但秉承着医者父母心,他还是跟去了。
翠荷最终被救了下来,杜寒仲给她施了针,并开了药,保证她三日之内必能清醒,谢承宗终于放下了心。
不过程栋的状况就很不好了,他的右手断了。
虽然杜寒仲说只要按时敷他给的药,以后手臂定能恢复如初,但今年的科举肯定是赶不上了。
程栋的脸色rou眼可见的暗了下来,谢承宗的心也随之像针扎一样疼了起来,都是因为他,全都是因为他!
把翠荷母子安顿好了,谢承宗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刚进门就碰上了柳氏。
柳氏心虚异常,“还活着吗?”
“还活着。”谢承宗的语气很冷。
柳氏顿时长舒一口气,“那就好。”见谢承宗眼神不对,她赶紧辩解道,“是她自己不检点,我不过是去教训教训他,谁知道她运气那么差。”
“不检点?”谢承宗心里现在只有愤怒,“跟谁?我吗,就因为说了几句话?”
柳氏见谢承宗此时竟半点没有被人戳穿的羞恼,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她不会是弄错了吧,“承宗,我,我也是怕你被那些狐狸Jing迷了眼,我现在只有你了,我只剩下你了……”说着又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可谢承宗心里却不再如往日那般生出怜惜之情了,想着翠荷满头是血的模样,想着那年轻人断了手科考无望的模样,心底第一次对这个深爱的女人生出了恨意,他猛地抬起了手,给了柳氏一巴掌,“你还有脸哭!”
柳氏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不敢置信道,“你打我,你居然为那个贱人打我!”这么多年,谢承宗可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如今居然为了翠荷打了她,果然,他跟那贱人定是有来往的,居然还装作这么无辜的样子。柳氏气不过,和谢承宗撕闹起来,“你在外面寻花问柳就算了,还为她打我,谢承宗,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死了!她的孩子今年也不能参加会试了!你知道右手对读书人来说有多重要吗,要不是杜寒仲医术高,他们两个都完了!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还不够,你还要去毁了别人一家子……”谢承宗也跟柳氏扭打了起来。
两个人在前院打起了架,当然惊动了府里其他的人,可谁也不敢上前劝阻,还是谢承辞来了,才止住了这一出闹剧。
……
皇宫里。
尤大海正在向言耀禀告今日京城里的那出正室打狐狸Jing的戏码,虽说发生在平民街区,可事情跟谢侍郎扯上了关系,那可就不是小风波了,这不,各家都很快收到了消息。
言耀正在练字,听到那妇人的儿子被打断了右手,笔下的一横猛地重了些,破坏了原本写的很漂亮的字。
尤大海有些可惜地收走了那张纸,言耀则皱起眉头,“他的手居然断了……”
尤大海听到皇上这一声低喃,很是困惑,陛下不是应该关注谢侍郎吗,怎么还注意起那断了手的人了。
言耀有点烦恼,程栋上一世是他的得力下属,他还等着用人呢,手断了的话,这次会试定是赶不上了,下一次的话那几个厉害的估计要出现,这进不了一甲,他怎么好名正言顺地把人拎上来?
真是麻烦。
第15章 文斗擂台
一方汗巾并不难绣,言钥用了几天时间就把它做好了。很有成就感地看着手里的汗巾,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它送给儿子。言钥自入宫后,一时还不能适应身份的转变,整天闷在寿安宫,都还没去过儿子那边,想着这时候他应该已经下朝了,言钥便动身前往了御书房。
而御书房里,言耀正在看一份御史呈上来的奏折,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虽然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可未免也太快了。就是怕会出现这些事,他才特意开了恩科,打算趁着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提拔一群上来,三年时间,也足够他把明君的名声攒下来了,下一次会试也不用再担心那些瞎蹦跶的了。
正在他头疼之时,突然有小太监进来禀告太后来了,言耀没想到娘亲会突然到御书房来,忙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去相迎,“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说着又对一边的小太监道,“太后来了直接进便是,怎么能让她在外面等着呢!”
小太监见皇上似是动了怒,惊慌地跪了下来,“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以前一向如此,他也不知这新帝竟会介意这个。
言钥觉得这宫里的规矩可真是麻烦,要见儿子还要通报,可见这个小太监吓成这样,又有点不自在了,“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言耀也没再追究,拉着言钥进了门,“有什么事派人来告诉儿子一声就是,您不用大老远跑过来的。”
“我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送个东西顺便来看看你。”言钥笑道,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绣的汗巾递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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