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俨然有人拖着尸体上楼,条纹状的血渍一路朝上。
几人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小心翼翼路过二三层,除却渐渐浓臭的腐尸气息,暂且相安无事。
嘎吱,嘎吱......
木板与靴子摩擦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楼中。
谢墩云道“你不是能遁形的大神吗?怎么走路也会有声音?”
分明在找麻烦。白式浅冷酷一戳戚九的后脊,“控制一下你的心跳,吵死人了。”
戚九的后背简直冰锥刺激,全身紧绷的皮肤走电似的,自脚底横冲直撞,敲击貫首。
“啊啊啊!别戳我!怕着呢!”
手里的红灯笼甩飞出去,碰撞在前面的楼梯上,灯笼里的蜡油倾撒,引着火苗将整个灯笼燃烧了起来。
谢墩云骂道“笨小九,你想把整幢楼烧个干干净净吗?!”骂骂咧咧,用脚将地上引燃的火苗践踏个灰飞烟灭。
整个楼层瞬时陷入某种极度的黑暗中,Yin风卷着血腥,习习而来。
白式浅索性收起纸伞,半冷揄道“你也是猪。”
好黑,好吓人,最可怕的是,对方是谁,会在哪里隐藏,完全不知道。
戚九道“谢哥,你下一层去,再取个灯笼回来。”
谢墩云道“能遁形的大神,你方才点灯的明珠子呢?别小气,再掏出来一颗应应急嘛!”
身后幽幽荡荡,黯然的黑色仅能隐约看清彼此的轮廓,现下,身后竟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白式浅居然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谢墩云当即啐道:“什么玩意儿啊,亏老子还觉得他言辞凿凿有些血骨,谁知道比小九你这个软脚虾跑得还快......不对啊......妈的!”语气急转之上,“是那个家伙哄咱们进来的,怎么能叫这gui孙子先跑了呢?”
回首拍拍戚九的肩部,“傻小子,且走吧,咱俩都被那个遁形人给骗了,没理由再蹲在这里当活靶子。”
戚九抬着头纹丝不动,恍如木鸡般,从惊丢的魂魄中缓然扯回一缕,抖手摸下去。
谢墩云:“男人的手,不能随便乱摸,摸出了感情,会出事的。”
戚九猛一把托起他的下颌,强迫他服从自己的指示,“你瞧,在楼梯的底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繁杂字符!”
谢墩云眯起眼睛:“小九,你是熊瞎子坐月子——吓熊了吗?这里上下左右都是黑的,你当哥哥是猫头鹰吗?”
不是!并不是!
谢墩云的唠叨令他陡生火气,最令人绝望的是,他能看见的东西,反而其他任何人都看不见。
方才有红烛照明,所以遮蔽了戚九的视野,可是失去光源的瞬间,诡迹便在他目光所能触及的任何一个角落显现。
全是波云诡谲的字符!
除了楼梯间的底面,花楼的第四层墙体均是手掌大小的符号,自黧黑中散发出淡淡的赤黄色光泽,但是字里行间反如受伤的肢体,缓缓往下滴淌着未知的汁ye。
戚九冥冥中想起花楼第一层的斑驳血痕和流淌的新血,禁不住猜测着每一个字符都是由新血画出,脚底便不受控制,开始沿着字符往楼上走走去。
谢墩云紧随其后,完全不敢放松警惕。
待走至花楼的最后一层,眼前的混黑终于被窗牗间透射的月光淡淡扫去的时候。
“啊!!!”
一阵刺破人心的惊声尖叫,终于划破整幢花楼的死寂,极致的恐怖,便如静谧的大海陡然掀起的弥天高浪,袭击向每个人的心尖。
“全让开!”是白式浅冷淡的声音,戚九被谢墩云一把扯开,无数个红色的灯笼像横冲直闯的羊群一般,纷纷灌入第五层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隙。
而驱赶着灯笼的白影,更像是高扬皮鞭的牧羊人,冷冷撑着纸伞,跟在红彤彤的光华之后,愈发耀眼。
原来他真是去取灯去了。
谢墩云心里暗Cao了一声,想指着白式浅的鼻子一顿讽刺。
一个红灯笼狠狠撞击在他的脸上,当即错过看清对方容貌的机会。
白式浅仿佛什么也没做过,从谢墩云的手里扯过戚九,“小子,这会子满屋子都是光亮,你总看得清了吧?”
戚九双手一挣,摆脱两个人的钳制,很不开心道“正相反。”
蜂拥而至的十数个灯笼交相辉映,艳红色的光芒叠加成一个更加乖张的红色光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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