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病的人,怎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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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池安拿着离婚证去了池岩的办公室。
池安把离婚证拍在池岩的办公桌上,说:“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池岩正在听下属汇报工作,抬头看了池安一眼,挥退了下属,说:“这是什么?”
“离婚证,”池安冷冷地说:“你不就是要这个吗?我的股份可以给我了吧。”
池岩慢慢地端详离婚证,像是要把里面每一个字都看清楚了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池岩才说:“这是你的证书,我要这个干什么。”
池安说:“是你说,离婚了就把股份给我的。要不是为了这个,你找人跟踪我干嘛?”
“跟踪你?”池岩皱着眉头,说:“算了。不过你是不是弄错了一点,我没说过离婚就给你股份。”
池安说:“你!”
池岩说:“你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的你应该为自己的婚姻状况负责。可你才十八岁,十八岁的你没办法为一个公司负责。公司里有这么多员工,你一个任性的决策,可能让他们失业,继而还不起房贷,房子被收回,一家人只能租房住……这些问题你考虑过吗?你急切地找我拿股份,是想掌控什么呢?你总得向我展示,你有掌控这些的能力,我才能信任你。”
池岩一直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向后仰靠,看池安的眼神就跟看下属一样。
池安说:“你出尔反尔。”
池岩说:“这种指控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股份终究掌握在我手里,我想给你就给你。我可以等你长大,因为你是我女儿,我全世界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池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池岩。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可又无能为力。这种巨大的挫败感催生了许多沮丧。
从前池安任性,说白了不过是笃定池岩还有一丝良心,还想着“挽回”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可池安逃避了这么久,真正来打大boss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依仗的只是很虚无缥缈的“父爱”。
根本不存在的,“父爱”。
池岩说,池安是他全世界最信任的人。这句话恐怕没错,池安身上留着他的血。只是他能给的信任有限,也只够给池安一些无关紧要的钱财罢了。
池安站在原地,剧烈地呼吸,整个人都不太正常。
池岩依旧坐在自己座位上,用一种观察小白鼠的目光看着池安。
在池岩那令人厌恶的眼神里,池安的呼吸竟然慢慢地平复下来了。
她低下头,用一种平静而消极的语气说:“要怎么证明?”
池岩似乎没想到池安能这么快镇定下来,露出了一个疑惑且惊喜的表情。他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池安说:“这个公司给你,你了解一下怎么运作,想一想,要怎么才能救回来。”
池安接过那个文件夹,翻开看了几眼。
“我这里还有事要忙,你带回去慢慢看。”池岩脸上带着奇异的满足的笑容,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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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Cao心过公司里的事情。
她的朋友要么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要么是娱乐圈里的小糊爱豆,都是些靠不住的。唯二可靠的两个人,一个是刚刚同她离婚的乔青筠,另一个则是……柯纤。
乔青筠擅长演戏,对公司运营也该是一窍不通的。
也就是说……要去求助柯纤了么。池安咬了咬嘴唇。
柯纤接到池安的电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见面。
在柯纤答应之后,池安才说要在公司见面。柯纤略微疑惑:“公司里好多小妹妹喜欢我,你是来宣示主权的么?”
池安愣了愣,说:“你连下属都睡?”
柯纤笑着说:“开玩笑的,你来吧,我什么时候都在。”
池安到了柯纤的公司,前台很热心地接待她:“池小姐吗?柯总正在等您。”
坐专属电梯到了最高层,柯纤在落地窗前发呆。
柯纤转过身,说:“你不来,我都没有心思工作了。”
池安说:“你戴眼镜……还挺奇怪的。”
柯纤平常不戴眼镜,哪怕戴,也是sao气冲天的款式。现在换了低调奢华的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还真有一丝霸道总裁的禁欲感。
禁欲……柯纤?怎么可能?池安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柯纤挑眉,说:“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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