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疑惑：“就这么简单？”

    柯纤笑笑, 说：“做生意会遇到很多问题, 都要在实践中解决。有什么事情应付不了, 就来找我。”

    “既然你朝我求助, 我一定会帮到底。”

    池安点点头, 问：“你的西装很合身, 在哪里买的？我也要买几套。”

    柯纤摇摇头, 说：“趁着你还没有以‘池总女儿’的身份实地考察，还是先微服私访。很多问题都要自己亲眼看，才能看出来的。至于西装……你真觉得我穿得很好看？”柯纤挑了挑眉, 露出一些西装外的风情，说：“其实那个不急。”

    池安皱着眉头，说：“衣服买了又不嫌多……”

    柯纤拍了拍池安的肩膀，以一种分外唏嘘的语气说：“安安，不用急着长大的……”

    声音很轻，里头似乎带着一丝怜惜。池安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只是心里一跳，然后低下了头，没有说错。

    .

    池岩交给池安的公司，是池式集团旗下车企的子公司。

    子公司在外省开了一个新的营业点，正好邀请了池安他们团。

    经纪人说起这个通告的时候，池安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经纪人看向池安，问：“池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要是有事的话，这个通告可以不跑……”

    池安进入娱乐圈根本不是为了钱，之前有些通告太远太low，池安不愿意去，也都没有出席。由于她们团的很多活动池安都没有出席，所以粉圈都说她们团是“8 1”，池安就是那个单出来的编外人员。

    经纪人也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连台阶都给池安找好了。

    经纪人根本就没想过池安会去。

    没想到池安摇摇头，问：“车企营业点开业，为什么要找偶像团体去？”

    粉丝也不是买得起车的人。

    经纪人说：“就唱唱歌，跳跳舞。开业的大喜事，想要热闹点，也想要人气嘛。”

    池安依然皱着眉头。

    她们团没逼格，没人气……通告少到许笙笙都想去做快递员了，怎么看也不符合车企的定位。

    某个向来跟池安不对付的团员说：“池安瞧不上就算了，我们八个人正好订四间房。”

    没想到池安说：“我去。我为什么不去？”

    许笙笙悄悄拉了拉池安的袖子，说：“不想去就算了，不要赌气。那边条件可能……不是很好。”

    池安微微侧过脸，对许笙笙说：“不是赌气。只是……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许笙笙愣了一下，突然感觉池安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池安会有这么平静而笃定的一面吗？她竟然不是因为激将法才决定前往的？

    池安“自己的事情”……会是什么？

    不知为何，许笙笙心里竟然浮现了类似于欣慰的情绪。她摸了摸池安的脑袋，说：“你想清楚就好啦。”

    池安转过头，用一种略显迷离的眼神看着许笙笙。

    许笙笙说：“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池安小声说：“我觉得你有点儿像我妈妈……”

    许笙笙愣了愣，失笑道：“走开，我才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池安自己回过神来，也觉得尴尬。她躲过了许笙笙的视线。

    她转头看到窗子上映出自己的侧脸，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好像丢掉了什么东西，但又与自己融合得更深。

    .

    经过舟车劳顿，整个团到了隔壁省。

    因为预算不高，所以出行方式显得格外朴素。大家都以为池安会抱怨跟人群接触太多——因为她以前就这样做过——可没想到池安上了车就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许笙笙就坐在池安旁边，随便瞥了一眼，看到几个字，愣了愣，转移开目光，说：“这么重要的文件，不太方便在车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