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奴婢听雪,奴婢清欢。”
冬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也是一成不变:“姑娘,在这两天就由这俩丫头伺候您了,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她们说。”
枝枝耷拉着脑袋点头:“知道了。”
冬至走后,枝枝问两个丫头:“这两天我住哪里。”
清欢似乎是个活泼的,眼睛笑起来像月牙,指着傅景之方才换衣衫的屋子道:“姑娘,您和主子都住在这个院子的。”
听雪去开了房门,道:“外面冷,姑娘穿的单薄,早些进屋吧。”
屋子里的碳炉比营帐里只多不少,这不由得让枝枝想起来听得传闻。
这六殿下莫不是真的是一个病秧子?
屋子里这么热,怕是比夏天的温度都要高了,一般人哪里受得了。
进屋后,听雪和清欢服侍着枝枝除去了厚厚的披风,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一旁,像两座石像。
枝枝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晶莹剔透的雪花从天而降,经过阳光的折射,看着就像七彩斑斓的小蝴蝶。
她童心倏起,用手接了两片。
雪花一瞬间化外手心,变成了几滴小小的水珠。
枝枝还要去接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道:“姑娘,雪水寒凉,小心伤了身子。”
她是真不算什么正经主子,小时候和弟弟在雪地上还打雪仗呢,也没见伤了身子。可是想到如今大家都是伺候人的,枝枝也不想为难别人。
她收回了手,半靠在软塌,懒懒的眯着眼睛困觉。
一连两天的时间,枝枝除了吃喝,就是窝在窗前的软塌上犯困。
清欢在檐下小声的问:“听雪姐姐,你说姑娘是不是有了,为什么这么能睡。”
听到清欢语出惊人,听雪的双眸微微瞪大,愣了一瞬间,神色怪怪的看了一眼在窗户上睡得正香的小人儿。
女人玉骨冰肌,落下的雪都不如她的肤色好看,睡颜恬美,好像做了什么梦,嘴巴微嘟着吧唧了两下。两颊也慢慢泛红。
这样的绝色,说是殿下心喜,也是说的过去的。
听雪谨慎的说:“主子的事,莫置喙。主子让我们照顾好姑娘,我们就照顾好她便是。”
清欢靠在檐下的红色柱子上,看着屋内的人笑着说:“南枝姑娘睡觉的时候,可真好看。”
“她什么时候睡的?”
突然有人说话,清欢下意识回道:“午膳后就睡下了。”
直到听雪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猛的跪地:“主子。”
傅景之从窗户看了一眼那个睡得没心没肺的小人儿,沉着脸进去。
正在做梦打雪仗的枝枝突然觉得后脖子凉嗖嗖的,她翻了个身,充满孩子气的捉住那双冰凉的手,nai凶nai凶的哼了一声道:“陈瑾,你再过分,我就不客气了哦。”
但是她越摸那双手越觉得不对劲,弟弟的手没这么大,这至少应该是一双大人的手了。
她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后知后觉的把现实和梦境分开。用刚睡醒的软软的声音低低唤道:“殿下,我不知道是你。”
男人将她抱起来,自己又靠上去。
单人的软塌塞了两个人,变得拥挤得多,两个身子紧紧的贴在一处,几乎没有缝隙。
他身上的凉气也透过衣服穿过来。
傅景之淡淡的问:“陈瑾,是谁?”
枝枝的身子一个哆嗦,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得。
半晌,她才小声的回道:“陈瑾,是我的弟弟。”
傅景之又道:“那是在杏花楼的,就是他吧。”
男人的话是疑问,但是口吻是肯定的,明显已经查过了,就等着她自己老老实实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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