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无力回天,好在小姐命大,只是伤的这么重没几个月好不了,即便好了日后恐也会有心悸之症,纠伴终身,发作时疼痛难忍。”
“无药可治吗?”唐枫皱眉道。这问题可棘手了,无端多出个麻烦,令他很是烦躁。
“老夫医术浅薄,暂无可法,大人可找天下间素来闻名的鬼才子神医墨荀来为小姐诊治,也许此人会有办法。”陈三将物品放入药箱理好,起身告辞。晚晚跟在身后,背上药箱,由着唐枫送他们出府。
帘风微澜,紧磕双眸的眼皮突突转动,背对着众人缓缓睁开,眸底却是一片晦涩和黯然,终究还是烙下了顽疾。为这个男人,真的值得?眼波越过众人的视线落在门槛边上,随着男人的走动带起一阵细风,轻袍缓带,面如冠玉,已然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人,不知从哪一刻起就已刻进她的灵魂,是她势必一定要抓住的,哪怕这个过程太过漫长,哪怕她注定要隐忍而苦涩的独自走过孤寂,都不能消减心中的执念。是的,执念,偏执而疯狂。
“夜离。”轻缓的语声止住即将要踏出的步伐,似有犹疑,似有渴望,更多的则是无法言说的苦痛梗在心头,撕心挠肺般难受。余下的话,当即不知要说什么好,她若出声挽留他必有为难,可她这副模样他却要在此时离去,她心中又如何不凄楚。
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的步伐聂止,转身重又折返至她身边。鲁潇然见此识趣的推动木椅,辄轮滚动带起的细微响声是此时唯一的动静,唐枫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随之走出候在庭院中,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恰是颜九闻声赶来想要进去,被鲁潇然喝住,气得她止不住踹向他的木椅。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是帮谁的,虽然她不见得有多喜欢兰晴语,但比起那个宁朝夕来,她到宁愿得逞的人是她。一想起宁朝夕她就气的牙痒痒,心底的无名邪火就往鲁潇然身上发。颜九是练家子,使出的拳头不是一般姑娘家花拳绣腿绵软无力,饶是鲁潇然一身武功,碰上她死命的硬抗,也免不了被她不知轻重的打了不少淤青。颜九招招狠厉,鲁潇然却连避是不避。一旁看热闹的唐枫终是看不下去,这个闷sao的男人怎么就不知道躲,他对颜九的心思唐枫还是能看出些的,这当中雾里看花太过纠结,岂非一般感情可论,唐枫暂且懒得管他们的事。问题是身为兄弟,不能眼睁睁看着被个娘们打不支声吧。
指间折扇翻转,巧妙敲击在颜九下手腕,不轻不重,正好止住她出击的速度,片刻的迟缓沦为下一轮更猛烈地攻击。唐枫暗恼,看来这丫头对鲁潇然的那几拳真是轻的,她对自己那叫完全不留余地啊!得,他好人难当,也罢,谁不好得罪偏要得罪个女人呢。唐枫斜睨了鲁潇然几眼,眼神凌冽,分明在说你最好摆平你的女人,否则休怪小爷不客气了。他唐枫虽不打女人,但也要看是什么女人,比如杜丽娘这种风情绝代的尤物就另当别论;也比如那个冷漠的透着生人勿进的宁朝夕就算送给他白要也不要;再比如眼前这位小祖宗没几个人能顺得了她眼,性格泼辣嚣张跋扈至斯的人,那就真是欠教训了。
鲁潇然冷冷回看他,没事他可不想招惹颜九,免得颜九对他越陷越深。
“停,姑nainai,我错了还不行,您那是打是疼骂是爱,我这纯属瞎Cao心,你俩爱咋折腾咋折腾,我不管还不成。”唐枫求饶地讨好她,躲到檐崖下听壁角去了。
唐枫一走,鲁潇然对颜九全然没了先前的态度,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漠几不言语的男子,面对颜九这热闹的性子哪里受的了,颜九缠了他一会,见鲁潇然不温不火,她也就没了兴致,悄然躲到唐枫一侧也去听壁角了。唐枫见这位祖宗真是头疼,真怕她听到什么一个冲动闯进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将颜九往自己身后拽了拽,颜九不服气的又往前挪了几寸,却听得屋里静悄悄,待他们再想凑近些细听时,虚掩的房门彻底被人打开,在两人未来得及躲开时便被司夜离撞见。司夜离眼神复杂,睨着他们的神情凌冽,唇瓣嚅动片刻终是什么都没说,勾起的唇角却是在警告他们。颜九在她六哥面前彻底没了嚣张的气焰,耷拉着脸哀求的讨饶,唐枫学着颜九的样子活像两只求抚摸的小狗。司夜离戳了戳颜九的额头,就会这招,做错了事就会装乖巧卖萌。
司夜离前脚刚走,唐枫他们身后就传出一声巨响。几人冲进去时,看到的就是兰晴语狼狈的趴在床头,因为她哭得惨恸而再次撕裂伤口,白色的亵衣浸染上点点血渍,她的额间泛着细密的汗珠,想必是疼痛异常。
颜九唤了丫鬟想要去搀扶兰晴语起来,这相府的人都对兰晴语是熟悉的,也有些对她甚有好感的,未免对这位主子感到可惜。司夜离临走时交代过要好生照顾兰小姐,虽然伯总管随着相爷去了宁府,但余下的几位爷也都是主子,特别是九小姐,要数这府中还没人敢得罪她,这下得到她的吩咐对兰晴语更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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